郑静跟孔祥弈并未见过面,他和孔祥弈的父亲孔天祥在戚继光的引荐下有过几面之缘,感觉孔天祥是个非常正直的人,不怕权贵,体贴百姓的人,在这样的高位上能做到这一点已经很不容易。
孔祥弈要比他小十多岁, 他只是听说过孔小候爷的名号和江湖上有关于他传闻的一些事迹。在这么防备森严、重重机关,关押下的人必是孔祥弈无疑了,但是牢笼中的人看起来实在不像一个人,人不像人?是的!
很多时候,人都不像人,比如人自暴自弃、自甘堕落的时候,比如人趾高气扬、得意忘形的时候,比如人悲痛欲绝的时候,人陷入绝境的时候,人吸毒、醉酒、疾病……的时候,人都不太像人,人更想鬼,比鬼更可怕!现在郑静觉得孔祥弈不像人,是因为,牢笼中的人是个“毛人”,他的头长的披腰,胡子长得垂地,郑静只看到一个“毛球”而没看到人。
所以他问了一句:“你就是孔祥弈,孔小候爷?”
“是的”对方答。
郑静总算能确定对方是个人了,他说:“我来救你出去!”
“不必”孔祥弈说道。
“不必?”对方居然说不必,郑静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毛病了,他的目力不仅强于别人,他的听力也强于常人,他能够听到花开花落的声音,听到一丈之外蚊子细小的嗡嗡声,他能听到常人听不到的声音,所以他的世界很奇妙,他觉得大自然是最神 奇的。但是他现在怀疑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不然一个被关了这么久的人,怎么会对一个来救自己的人说“不必”二字呢!
“我是来救你出去的!”郑静大声的重复了一遍。
“我知道,但是不必”孔祥弈也重复了一遍。
“你病了”郑静道。
“我很好”。
“你傻了”郑静道。
“我很清醒,每天都保持着清醒”孔祥弈道。
“我是郑静。”
“你是郑静?郑静郑大侠?”孔祥弈原本缩在牢笼的角落里,听到“郑静”二字突然扑过来,双手抓着牢笼的铁柱,激动的问道:“你就是家父常说的郑大侠?”
“是的,我来救你出去!”郑静道。“郑静”已经不是一个简单的名字,他代表的是正义、希望、一切可能……太多的东西,这个词本身就充满了神 奇,充满了魔力。
郑静拿起桌子上的一把刀,对孔祥弈道:“你先退后一点”,他把内力贯注于刀身,举刀向牢笼的铁柱砍去,只听见“当”的一声,火花四溅,而铁柱却纹丝不动。这原本是把普通的钢刀,但是在贯注了郑静手的内力后就是一把宝刀,可见这牢笼的铁柱并非一般的钢铁,而是用西域的玄铁所铸。
孔祥弈道:“这是用西域玄铁特制的牢笼,一般刀剑奈它不得。”
“我知道,我有办法”郑静道。
他沿着牢笼四周仔细观察,只见这是一个仅容的下两人的一个小牢笼,关了孔祥弈之后,就仅剩一人的活动的空间了。三面都是玄铁所铸的铁柱,最后一面是石壁,玄铁铁柱都深深的插入地牢的地面和天花板,看到这里,郑静就笑了,无论多么固若金汤的牢笼总有它的破绽,而这个牢笼的破绽就是地面和天花板。郑静两手握住铁柱,运气用力一掰,地面和天花板应声碎裂,两根铁柱也就被郑静硬生生的拔了起来。
“快,快出来”郑静冲孔祥弈道。
孔祥弈从空隙中钻出来,郑静扶着他快步走出地牢,来到流杯亭,郑静转动圆柱佛像,把地牢出口恢复原样,携着孔祥弈“飞”出了郡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