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人啊?大白天怎么关着门?”外边一年轻男子冲这里面喊话。
我自告奋勇地走向大门去查看情况,雷柳儿仔细听了声音小步跑向我,拉住我的胳膊说:“别开,这人我不想看到。”
我已经靠在门上,我从门缝里面看到外面站着的有两个人,一个是尚一儒,一个是杨晓茵。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难怪雷柳儿这么介意,尚一儒和雷柳儿之间的恩怨我很清楚,我就压低声音装作很深沉一样对外面喊着:“今天不营业!”
外面的人嘟嘟地说了一句:“狗日的!”
雷柳儿这处茶园也没有特别的招牌,只在门口画了一个茶杯,估计尚一儒想不到这是雷柳儿的茶店,更想不到雷柳儿在里面;而我惊讶的是尚一儒和杨晓茵在一起,这就加重了我的怀疑:他两合谋杀死了尚林潘,谋取巨额财产!
“咦,阿尚你怎么不进去啊?”门外又过来一个人,这沙哑的声音我熟悉,是那个阿峰。
“你约的什么破地方啊!人家都没营业!”尚一儒对着走过来的阿峰抱怨。
“不可能啊,吴老板和我说在这里的啊!还约见一个温州的大老板!”阿峰回复尚一儒。
我和雷柳儿都靠着门,能听得一清二楚,里面的人就听不到他两的对话了。
我望了望雷柳儿,她眉头皱着见我看他绽开了一丝诡异冷笑,然后趴我耳边嘟囔:“张哥哥,我们都到楼上的包间去,那里他们听不到我们声音,而我们却能听到他们。”
雷柳儿拉着我走回竹帘,跟大家说到楼上去,大家虽然不太明白,也没多问就跟着雷柳儿到楼上,雷柳儿让服务员去开门了。
我们刚到楼上包间,楼下就吵吵闹的,是阿峰在埋怨服务员开门太慢,尚一儒倒是一头雾水不知道怎么回事,估计他在想刚才是谁说的“今天不营业”。
“吴老板,最近金子还行吗?”阿峰很客套地上前给吴锦明递烟,“对了,这位是我朋友尚老板和他的翻译小杨。”
“先坐下再说,我给你们介绍,这位是温州的大老板林总,本来还有位淘金老板龚老四,刚刚有事情离开了。”吴锦明招呼服务员拿冰冻啤酒。
阿峰三人和林春平点点头打了个招呼,林春平夸三人“年轻有位,意气风发!”
“对了,吴老板,你刚才说龚老四嘛?我刚刚看到他和五个咋老乡有说有笑在外面上了一辆车,还说什么“演的逼真!”我听的倒挺清楚的。那五个人好像就是龚老四矿上的工人嘛!”阿峰提起刚刚他在外面见到的情形,根据他说的,所谓的五个广西要债的,是他自己导演的一场戏,是借吴锦明同情还掉周妮的追债,自己趁机溜之大吉。
“他奶奶的!这龚老四欺人太甚!”刚刚还斯斯文文的吴锦明顿时拍案而起,大骂道。
“怎么回事?”阿峰不明所以地问道。
“嗨,不说了,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了。我们说正事,林董,阿峰是我的小兄弟,办事还算尽兴;尚老板嘛,您一看就知道,年轻有为,你别看他年纪小,已经开了四条矿了哦,少年英雄。”吴锦明向林春平举荐着阿峰和尚一儒。
我听了吴锦明对尚一儒的评价一口水差点喷出来,简直恶心至极。我看了看雷柳儿,正对我做着鬼脸。
“那三个小年轻你们认识吗?”陈启明一边喝茶一边问我们。
楼上这包间是嵌在阳台里面的,阳台外墙是玻璃幕墙,我们在里面能很清楚看到下面院子里,而且不知是何装修门道,我们也能很清楚听到下面的声音。而下面却听不到也看不到我们。
“那个妹子挺正的!黑衣服那个男的猥琐得很,说话也一股虚伪做作!那个白衣服的戴个眼镜,感觉像个斯文败类,笑的阴阴的!”侯希扬点评这三个人,他说的黑衣服是阿峰,白衣服就是尚一儒。
“哦,陈董,那女的叫杨晓茵,穿白色衬衣戴眼镜的叫尚一儒,一介儒生的一儒;那黑衣服的叫阿峰,具体姓什么,倒是没人清楚。阿峰专门给广西淘金者办签证啊,买机票啊,搞清关啊,反正广西人需要的这些外部服务他都做,就像个中介一样。尚一儒是一个广西淘金大老板的侄子,那个大老板年前死了,他继承了占据了这边的矿。那个杨晓茵嘛,哦,就是个翻译。”白皛对陈启明娓娓道来,一一说着这三个人。
“白姐姐说得太简单咯!那个姓尚的是我的仇人!那个姓杨的也不是啥好东西!姓杨的原来和那个挖金老板有一腿,名为翻译实为小蜜。这个好侄子和这个蛇蝎小蜜,害死了自己亲舅,霸占了财产!”雷柳儿严肃地咬牙切齿地说着。
“什么?”侯希扬激动地跳了起来,若不是这里隔音效果好,肯定被下面人听到了,“这简直是骇人听闻啊!蛇蝎男女啊!”
“柳儿,你怎么知道那么清楚的!”我很好奇地望着雷柳儿,我是亲身经历着,但我实在不知道雷柳儿是如何得知。
“加纳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情哦!尤其是关于中国男人女人的事情!”雷柳儿冷笑一声,她这一声笑得我有点慎得慌。
“刚你说白衣服那什么一介儒生和你有仇?这是咋回事?”侯希扬刨根问底。
“哎,侯兄,你问的太多了,小心人家柳儿怼你!”我拉了拉侯希扬,组织他继续问,我知道那是雷柳儿这辈子地伤痛。
“只要雷姑娘说一声,我这就下去狠狠揍一顿这个一介儒生!”侯希扬吹牛表功地对着雷柳儿说。
“好啊!那我替我去踢他一脚,一定要踢翻倒地!”雷柳儿马上接过话就说道。
侯希扬这下有点尴尬,他不知道雷柳儿的思 维是与常人不一样的,一般人会说:“谢谢,不用了,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
而雷柳儿万万不是这样的人,她是性情中人,有恩必报,有仇必报,如果她现在还没有去报复尚一儒,那一定是在等待一个更好的报复计划。
“怎么了?吹牛皮?切!瞧不起你这猴子!学学人家张哥哥,说话靠谱点,一个男的,做不到就别说!”雷柳儿看着有点局促尴尬的侯希扬轻蔑地说。
“谁说我吹牛!你给我瞧好了,一定踢翻倒地!”侯希扬低沉地说,然后就往楼上走去。
陈启明还想阻止他,但侯希扬快步已经走下去了,我们都非常好奇朝玻璃幕墙看着。
只见侯希扬下去以后,缓缓走向他们,他是朝尚一儒背后方向走过去的,他们在聊着事情没注意到侯希扬。
侯希扬靠近一个快步上前,把尚一儒坐着的位子用手往后一扳,尚一儒整个人仰马翻,和椅子一起被重种抱摔在地,坐尚一儒旁边的杨晓茵被突发的情况吓得惊声尖叫!
“我去,真去啊!有点意思 ,服务员,快去帮忙,要动手的话,帮我的朋友!”雷柳儿脸上又惊又笑,对着站旁边的服务员喊道,服务员赶紧叫人赶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