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如果没有听说白明玉带回一个男朋友回来,柳子归觉得自己的生活还是蛮快乐的,无忧无虑,自由自在,回来该干的事情他一点都不着急去做。
鬼王在哪里?她是不是有帮手?柳子归一点都不在意,他不想把自己的大脑变得复杂,他不想做一个复杂的人。
天空中虽然没有飘落洁白的雪花,但是地上的积雪还没有融化的迹象,在风的促使下,反而更加的结实,快和石头有一拼了,即使穿着厚厚的鞋子,踩上去还有一种膈应的感觉,咯吱咯吱的响,像是磨牙的声音。
偌大的学校,没有学生,没有老师,也没有什么校园员工,平日里看起来挺白的墙壁在雪地里也变的暗了起来。
白明玉坐在雪地里的石椅上,姿态优雅,洁白的雪花是一个天然的背景,简朴自然,有一种璞归真的然意味,此刻她仿佛不是什么尘世中的女子,而是端在云端俯瞰世间的仙女。
柳子归悠然而来,本来心中还带有一点傲气,但是一看到白明玉这个样子,柳子归心中那固有的一点点的骄傲轰然倒塌,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柳子归在这个瞬间,刻意的端详起自己的心态,他觉得自己心理有疾病,只是这个病是间歇性的疾病,不犯病的时候,倒还好,像是一个正常的人,可一旦犯病的时候,那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表面上看起来像是正常的,但是内心的活动那可不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说的。
思 想这种东西一旦插上了翅膀,那就可以飞上九天云霄,而后奔流到海不复回。
柳子归想要打退堂鼓,但是看着白明玉那个态若悠然样子,柳子归有把收回的步子迈了出去,刻意的挺了挺胸膛,一副我不怕你的样子,然后踩着老爷步子,一步一释然的走了过去。
白明玉一直没有说话,一双乌溜溜的眼珠子直直的看着柳子归,眨也不眨,柳子归被她看的满身不自在,但是还要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柳子归没有吃过屎,不知道吃、屎是不是这个样子。
柳子归直直的站在白明玉面前,像是小学生犯了错误站在老师面前一样,表面上看去波澜不惊,但是内心里忐忑不安,惶恐不已。
“好久不见啊!”
细细算来,柳子归和白明玉已经有两三年没有见面了。时间真是一个奇妙的东西,等你感觉到它的存在的时候,它已经消磨了一切,特别是你在乎的东西。两三年的时间就那么轻易的磨掉了柳子归和白明玉之间的熟稔,所以过了很长的时间,柳子归方才憋出了这么一句话。
不管这句话说的怎么样,有没有水准,但柳子归已经很满意了,站在白明玉面前,还能说出一句来,至少在气势上没有输。
白明玉那乌溜溜的眼珠子在眼眶里转了转,幅度很小,眼皮都没有眨,这些年过去了,柳子归已经不再是当初的那个小孩子了,站在这里已经和自己一般高了,甚至认真计较起来,还要比自己高出那么一点点。
“那车子是你弄的吧!”
柳子归没有想到白明玉开口的一句话竟然是这个,白明玉说这句话的时候,神 态平静,语气淡然,好似那辆车子不是她的一样,而是路人甲或者路人已的车,柳子归的心一下子紧张起来。
“什么车子?”柳子归装傻充愣,他嗅到一种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
白明玉用一种失望的眼神 看着柳子归,柳子归莫名的心慌,还有一丝胆怯。柳子归曾经认为自己已经和白明玉没有什么关系,如今看来是自己想错了,不然也不会这么在意她对自己的态度。这个时刻柳子归的脑海里没有别人,只有面前这个白明玉。
柳子归连忙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道:“喔,你说的是你家门前那辆四个轮子的车子吗?你不会认为是我把你男朋友的车子弄坏了吧,拜托,不要用着这种眼神 看着我,那可是钢铁做成的车子,岂是人力能够随意弄坏的,而且还弄成那样报废的模样。”
白明玉叹了一口气道:“别人或许不可以,但我知道你,你不是普通人,绝对可以做到常人做不到的事情,当然我也只是指某一方面,不过你还是和当年一样幼稚,你的成长只是体现在身高上。”
柳子归眉头一皱,眼睛一眯,一脸很不高兴的样子。
白明玉接着说道:“我这话,你也别不高兴,实话忠言总是那么的刺耳,忠言实话它是颗粒状的,能够像砂纸一样蹭磨人的耳膜,很痛,所以人都不喜欢听实话,也听不进忠言。”
柳子归不说话,他不想和一个女人去争辩什么,争辩是一件非常费脑力和心力的一件事,和女人争辩即使争赢了,也得不到任何好处。你和一个女人去争辩,别人知道了,会说你小肚鸡肠,一个大男人还要和一个女人计较,不划算,还捞一个小肚鸡肠的名声,争辩说了,别人就会说你连一个女人都不如,怎么算都是亏。
“唉,这些话本不是我应该说的,但是我们毕竟曾经有过一段,虽然那个时候,我年轻不懂事,但我也不想别人知道我曾经交往的男朋友是这个样子,那样会显得我好没有眼光。我会被别人看不起!每个存在都有自己的意义,你应该找一找自己存在的意义和或者的价值,而不是把自己活着的时间尽做这些没有出息的事情。车子的事情就这么算了,我不会说,应该没有人想到会是你干。我希望你好自为之!”
白明玉说完这些话之后,便快步的走了,留下柳子归一个人站在原地犯傻。说实在,柳子归有点后悔去砸那一辆车了,不该贪图一时的痛快,去做这么一件幼稚的事情,那平白的让白明玉看不起,说实在的,柳子归也觉得自己有些丢人。
柳子归望着灰色的天空,满脸的惆怅。
“活着的意义,哼哼,活着能够什么意义!”
柳子归自己对自己说了这样一句没有头也没有的话,然后大步的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