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面前这个人生前没有上过战场,打死柳子归都不会相信。
柳子归和黄七姑两个人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惊骇,但是到了此刻,想要退已经来不及,况且这个时候退出去谁也不会甘心,到了这个地步,不见一见那部被传的神 乎其神 的经书,恐怕会成为心魔一般的存在盘恒在心底,永不逝去。
那种勇往直前,所向睥睨的盖世气势,总能唬住人,夺人心魄,在那个刹那,黄七姑和柳子归两个人都曾心神 失守,但两个都不是普通人,转眼之间又回过神 来。
斗法都讲究一个先制人,黄七姑和柳子归两个人同时冲了上去,地球引力在此刻仿佛完全不存在了,说飞起来就飞起来,那传说中的引力只当一个笑话的存在。
黄七姑手中长剑上雷霆闪烁,那夏日天空的雷霆仿佛都到了这把剑上,压缩到了极致,就连空气都被炙烤的有一股焦糊的气味,黄七姑的剑法讲究的是大开大合,直来直去,没有丝毫的花哨,一切以实用为主,堂堂正正以势压人,这也附和轩辕剑的王者之道。
柳子归手中的伞变成一个旋转的大圆盘,伞的边缘变成一把锋利的刀,就连空气都能切割,所到之处竟然出现了虚空缝隙,呼啸之音不绝于耳,仿佛天地在这一刻都要破碎。
黄七姑从左,柳子归从右,二者成夹击之势,想要一击毙命,但是他们两个尽管往高处去想尸妖的实力,但是还是没有想到那么高的高度。
尸妖看着两个人朝着自己奔来,然后笑了,当然它的脸上已经看不出笑的痕迹,只有嘴裂开了,我们姑且当它是笑了。
红色长膨胀,竟然在一时之间充斥了整个莲花台的内部,就像水灌入水杯中一样,满满的,甚至都要溢出来,黄七姑手中的剑碰到了丝,虽然爆的雷霆之力让许多丝在顷刻之间变成了灰烬,但是丝是在是太多了,仿佛无穷无尽,渐渐的手中轩辕剑的力量衰竭了,被丝缠住了,耀眼的雷霆之光时不时的从丝的间隙中穿了出来,证明着黄七姑还在反抗,但是柳子归已经看不见她了。
不在自己的神 域之内,敕符只能算是一件天地法宝,所能挥出来的力量终究有限,其所核心力量始终不能施展出来,许多的神 通被神 域之外的天地伟力压制,所以柳子归打的一直很憋屈,现在他心中充满了悔意,当初就不应该放任村民流逝,贸然走出自己的神 域,但是这个世界上什么药都可能有,但后悔药是觉得没有的。
柳子归把自己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手中的大伞在自己的四周舞出了一个大圆来,密密实实的把自己护在中间,伞的边缘切割出来的虚空缝隙似乎很有效果,把那些想要靠近的丝尽数吸入,然后吞噬在不知名的空间里,消失的无影无踪。
突然间,柳子归听到了黄七姑叫了一声,但到底说了什么,柳子归没有听清楚,耳边都是呼呼的杂音,已经快要聋了,隐约见他看到了那倒在地上的棺板飞了起来,又盖在了石棺上,柳子归看到了,黄七姑半截身子陷在了石棺离,那棺盖从石棺的边沿向前滑动,想要把黄七姑拦腰斩断,好在黄七姑实力不弱,从身后伸出了一条尾巴,挡住了棺盖的进势。
从红色丝之间突出一支长矛,冲着黄七姑的的眉心就过去了,危机虽然是无形,但是修为到了一定的境界之后,那种无形就会化成一种感应,反应在皮肤上。
黄七姑白皙的皮肤上出现了一层疙瘩,活了几百年的老妖怪都有几把刷子,没有刷子的一般都成了一堆黄土,化作了原始能量回归到了天地之间。
手中的轩辕剑横的一拉,在千钧一之间横档在面前,长矛的矛头正中剑身,把剑身往前推了一段距离,直至顶到黄七姑的额头。
黄七姑的左手连忙顶在剑身,止住了剑身前行的趋势,而后用力的一推,借助臀部顶在石棺上的力量,把剑身从额头上推开,低喝一声,从剑身爆出一道惊雷,炸开了长矛,旁边蠢蠢欲动的红色长像是嗅到了腥味的猫,纷纷围了上来。
柳子归在高处把黄七姑的处境看的分明,如不及时支援沦陷只是时间上的问题,心里顿时就急了,若是黄七姑被击败,那么下一个肯定是自己,于是卯足了力气,往黄七姑所在的地方移动。
突然从丝的空隙中探出一只干枯的手,如其说是手,还不如说是长像手的形状的枯枝,就那么慢悠悠的伸了过来,却让你避无可避,无视那撕裂开的空间缝隙,落到了高旋转的大伞上,狠狠的摁在上面,爆出一团团耀眼的火花。
柳子归感到一股强大的阻力在阻止自己,渐渐的现自己手中的大伞已经旋转不动了,静止那里,上面有一干枯的手按在上面,还没等他有下一步的动作,便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把自己往下面按。
简单粗暴,不容有任何的反抗,柳子归就被直直的压到地面,地面还想融化了,变成了粘性强的粘稠状态,一双脚直接陷了进去,没入了膝盖,红色的丝从四周游了过来,开始缠上柳子归。
手中敕符所化的大伞在剧烈的颤动着,它想挣脱那只枯手的束缚,但是多有的挣扎都是徒劳的,被那只枯手摁住了,难以移动。
柳子归此刻仿佛体会到了蚕的感受,眼睁睁的看着那些红色的丝线一根根缠到到自己的身上,贴着皮肤,有一种光滑清凉的感觉,丝线上好像有无数的触角,在皮肤上游走的时候,总有一种痒痒的感觉。
红色丝的度很快,不一会儿就把柳子归裹的严实,没有一丝丝露在外面,柳子归清晰的感觉到了丝上的吸力,就像上面有无数张小嘴一样,在吸自己体内的精华。
但柳子归毕竟与常人不同,有一层无形的护罩保护着他,那些红色的丝努力的半天,却什么也没有吸走,所以它们生气了,开始狠狠的勒。
丝用起力气来,就像一把把小锯子一样,在皮肤表面摩擦,很快皮肤就被磨出了一道道细细的口子,鲜血冒了出来,柳子归的血与常人不同,似乎对谁来说都是一种毒药,粘在丝上,丝燃烧了起来,很快化作了灰烬。
没有波及到的丝纷纷避开了柳子归,把他从丝中放了出来,空间突然开朗了,心中多了莫名的欣喜,一抬头,又看见一道人影从天而降,手持一把长枪,带着漫天的枪影,浩浩荡荡,好不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