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龙宁风挡住了对方的刀气和那匕,鄂契已然赶到了地牢门口,得意的望着犹如困兽般的龙宁风。
“好小子,我们经营了几年的计划,险些就坏在了你的手里,还好老天有眼!”
说罢,鄂契便拿出了一块令牌,开始接管起地牢的掌控权。
那些地牢的看守虽然心中有着疑惑,但对方拿着掌剑使的令牌,他们也不得不服从命令。
见大势已去,龙宁风不无无奈的叹了口气,但转瞬便如想起了什么般,转身便朝着地牢第三层冲了下去。
鄂契的脸上本已泛起了胜利的笑容,但看到龙宁风反常的举动时,立即便紧张了起来,交代了几句便飞也似的跟着龙宁风身后追了上去。
一下到地牢的第三层,龙宁风的脸上便出现了笑容,“果然如我所料,你们行动得太过仓促,竟然忘了把这畜生救出去!”
说罢,龙宁风飞身便往一个牢房冲了过去。
轰!
乌金所灌注的牢门直接被龙宁风的刀气砍了个粉碎,龙宁风不由分说便扑向了刚刚惊醒还未明白生了什么事的季鎯。
待得鄂契赶至,龙宁风的刀已然架在了季鎯的脖子上。
“不要以为你挟持了人质就能安然离去,告诉你,今天我们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
面对对方声嘶力竭的咆哮,龙宁风却恍若未闻,一脸轻松的道:“何为箭在弦上不得不?恐怕你们的准备尚且不够周全吧!要不是我的出现,你们又岂会提前动计划?”
龙宁风的话像是点在了对方的痛处,只见鄂契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道:“所以,今天你就更是休想离开这里!我们的计划能不能成功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说罢,鄂契也不再啰嗦,直接打了个手势让手下人开始释放囚犯,并且连带囚犯身上的禁制也一并解除。待得所有的囚犯都被释放出来后,鄂契才一声大喝将所有人都召集了过来。
“眼前拿刀那个小子,便是你们的仇人司徒雷的得意门生,你们若是想报仇,不妨就从他开始吧!”
说罢,鄂契便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独留下一脸愕然的龙宁风和季鎯。
而那些囚犯,听闻龙宁风便是他们仇人的得意门生,立即双眼血红的朝着龙宁风扑了过来。
“这下难办了,这牢房少说也囚禁着数百的囚犯,就算我真气枯竭,也杀不完这么多人啊!”
龙宁风心下电闪,但手上却未闲着,直接一波星雨便朝着牢房的大门轰了过去。
轰轰……
一通爆炸过后,牢房的大门立即被零碎的尸体所填满,但那如潮水般前仆后继的囚徒,却搬开了尸体再度朝着里面涌了进来。
“大哥,你这样打不是办法,必须要用巨大的威势震慑住后面的人,不然后面的人不知道前面生的事,仍会悍不畏死的往里冲的!”
也许是鄂契的决绝让季鎯产生了动摇,也许是死亡的威胁让季鎯产生了害怕,季鎯亦从旁协助了起来。
然,龙宁风却像未听到季鎯的话一般,一波星雨朝着牢门打去,转头便用刀气在牢房的墙壁上猛砍了起来。
悬剑司地牢的铁墙虽厚,但也架不住龙宁风的滴水穿石式,只一记滴水穿石式,铁墙上便被削开了一个大洞,龙宁风二话不说便冲了进去。
季鎯现在完全依靠龙宁风保命,见龙宁风进入了豁口,随后便跟了进去。
那些囚徒在搬开尸体现了墙上的豁口后,也立即便兵分两路朝着龙宁风追了上去。
然,当龙宁风到达了最中央的牢房后,却并未如先前一般继续开路逃跑,而是转身面对着身后那如潮水般涌来的囚徒。
“大哥,怎么不跑了?继续啊!”
见龙宁风停了下来,季鎯的脸上满是焦急,但龙宁风的嘴角却泛起了一丝微笑,“无妨,区区十个呼吸的时间,还难不倒我!”
说罢,龙宁风便召唤出神 风刺开始在牢房的通道里横扫,同时刀气星雨亦不停的朝着追上来的囚徒身上招架而去。
季鎯虽然不明所以,但他现在能信任的人也只有龙宁风一个,所以,他亦卖力的帮龙宁风一起抵挡着那些囚徒。
“都给我让开!”
“让我来!”
“囚禁了我几十年,这恩怨,也是该算一算了!”
一声叱咤响起,接着,便有声音开始应和了起来,一个由数十名紫域修士组成的队伍排开了人流,朝着龙宁风所在的牢房便奔了过来。
“完了,他们有人的实力已经开始恢复了!”
一听到这种叱咤声传来,季鎯便如霜打的茄子一般腌了下去,而龙宁风的眼中,却是泛起了兴奋的光芒,“终于有像样的对手来了!”
龙宁风的话音刚落,便看到数十个紫域修士分别从牢房的大门和自己砍出来的豁口处涌了进来,见状,季鎯可怜的朝着龙宁风投来了哀求的眼神 。
“只要你站在那个角落里别动,我保你没事!”
其实,说白了龙宁风和季鎯之间也没什么仇怨,只不过是龙宁风看不惯他的作为罢了。而此时,季鎯经历了背叛后,应该也有了悔改之心,龙宁风还指望着他把季氏所安插的所有内鬼通通揪出来,故而有了想要保护他的想法。
虽然双方同为紫域修士,但在数十个人的围攻下,龙宁风却仍然游刃有余,而且龙宁风对这样的战斗简直可以说是乐此不疲。
在战斗中,龙宁风疯狂的吸收着别人的长处,亦不停的改进着自己的短处。
“这里快了一些。”
“他这招不错!攻守兼备!”
“这招更好!虽然没有防御,但那霸气的攻势本就是一种防御!”
…………
久攻不下之下,自然有人注意到了龟缩在墙角的季鎯,于是乎便有一个大汉朝着季鎯扑去。
季鎯本就重伤未愈,又哪能是这些强人的对手?见有人扑来,他便只剩下了尖叫。
然,当扑向他的人挥刀朝着他砍去之时,却突然如被固定住了般,举起的大刀久久不能砍下,同时眼中亦出现了惊骇的神 色。
那晚的情景仍历历在目,见到对方的异常,季鎯又哪里还不明白生了什么事。擦掉额上的虚汗,大喝一声便朝着战场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