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威、傅舟子这边摆下陷阱,一连等了七日不见冲田行动的消息,沈粹更是连窝有没挪动。天』籁『小说m
反倒等来了苏州的消息:袁文弼消失了!
走漏消息,被冲田识破了!常威马上意识到这个问题,转而回到苏州。
华灯初上的凤来仪,早已是车水马龙,又复当初的繁华景象。庄青烟、冀小仙依旧红透半边天,而方环儿接连推出的新人曹小月、叶小童也是风光无限,吸引着狂蜂浪蝶趋之若骛。
“爷,没能羁绊住袁文弼是奴家的错,还请爷惩罚。”自从进入凤来仪后,方环儿把京师江南居的手段拿出一些,弄的凤来仪生意好不红火,这也让她成了苏州风月场上的大红人,甚至苏倾城对她都相当看中。
“惩罚,一定要惩罚……”一番**后,常威笑道:“这小子把我都蒙过去了呢!”
“不过,他这一溜,倒是让我现了不少秘密,再说,他的行踪不还在掌握之中吗?”
“小心再被他溜掉!”方环儿听他说得轻松,不由得抛出个风情万种的媚眼。
“说起来,他比爷你更像个淫贼呢。”方环儿详详细细说了一番后抿嘴笑道:“他喜欢女色,不完全是作给别人看的样子。听小月说,他在床上需索无度,像是个初识男女滋味的少年,根本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子,不过,在小月那儿,他倒长了不少本事……”
“听苏倾城说,后天,楚严明要来苏州,青鸾将与他同行。”
青鸾到底是什么来头啊,锦衣卫、暗流堂、南京刑部、凤来仪各种情报系统竟然得不到她丝毫踪迹!
“那就是苏大小姐的产业,自然要借此机会好好观瞻请教一番。”
常威哈哈一笑,道:“莫非飘渺有意进军风月不成?”
“凤来仪只是一个风月场吗?”苗宛白似乎不经意地随口笑道,只是眼中突然闪过一丝锐利。
“苗仙子你说呢?”常威随口反问道。
一旁楚严明笑道:“凤来仪是男人的**窟、女人的斗秀场、苏小姐的聚宝盆啊!”
说话间,楚严明有意望着粱克成,粱克成却似浑然不觉,目光直盯在青鸾脸上。听李岐山说,原本还在遣散流民的他得知青鸾要来,就把一件大事就此放下,匆匆赶了回来。
“这厮莫非在找死?”常威心中暗忖,以前他看徐淑仪就是这种眼神 ,也正是因为这样,才被常威忌恨在心。
“少盟主此话说得精彩!”李岐山抚掌赞道:“男人自不待言,而凤来仪衣饰之精妙,已隐隐领导江南时尚潮流,不少贵妇闺秀都来秦楼观摩,怕赶不上潮流呢!”
李岐山以王炯的身份努力经营,在同盟地位已是大不相同,粱克成好冶游,事实上他成了同盟驻凤来仪的实际指挥官,加之方环儿不时故意透露给他一些长空帮的消息,自然引起同盟的重视,此番楚严明前来拜会常威,特地把他带上,而他自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接近同盟核心的机会,楚严明闻言,自是高兴。
“锦衣华服也要美女穿戴才是,那些庸脂俗粉白白糟蹋了宋三娘的创意。”粱克成睨视了李岐山一眼,冲青鸾道:“倒是师妹你穿的太朴素了些,不若我去宝悦坊给师妹定做几套衣服吧!”
“梁公子不必费心了。”青鸾淡然道。
她淡漠的语气中竟有一丝丝的厌恶,只是众人都没有留意,如不是前一阵子那几日的相聚,让常威对她有了更多的了解,或许连他也无法捕捉到她语气中的那一丝变化,心中不由亦喜亦疑。
“是因为粱克成行为不端吗?”可话说回来,常威在众人眼里的形象并不比粱克成强多少,与青鸾相识至今也没见她流露出一丝讨厌常威的神 情,在强大独特的内功心法下,就算是心有所恶她也能很好地控制住,不会在别人面前表现出来,而今青鸾竟泄出一丝心意,想来内心对粱克成已是厌恶之极。
“究竟这厮做了什么丑事惹得青鸾心厌呢?”
一旁的易湄儿饶有兴趣地注视着生的一切,目光更是在几个年轻人脸上飞来飞去。苗宛白似乎觉她受到了冷落,便转头道:“妹子,国公爷位高权重手中还有锦衣缇骑,我飘渺的烟千波以及令高徒林筠虽不知在何处失踪的,可秦国公交游广阔,能力盖世,此事不找他,还找谁去?”
听她的语气,常威直想立刻告诉她,你要找的人就在老子的密室里被调教呢!
可常威此刻却正色道:“易帮主和苗仙子就是为此而来的吧,同为江湖一脉,我自当尽力,虽然我并不在江南为官,可毕竟挂着个钦差提督江南的头衔,我会让锦衣卫的弟兄们留意的,一有情报当尽快通知二位。”
“如此已足感盛情。”两人忙谢道,提及自己的弟子,易湄儿脸上颇有悲色,只是她很快稳住情绪,把话锋一转,突然问道:“有传言说,那晚替沈家抵挡倭寇的军方高手里就有国公,不知这消息是真是假?”
屋子里顿时响起一阵惊讶声,众人的目光先是望着易湄儿,最后齐齐聚在常威的脸上。
“哪有此事。”常威笑着否认道,心中却是一阵凛然,看众人的模样,似乎并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传言,那是谁泄露了自己在军中的消息呢?!
常威第一个想到的是吴思 明,七海营虽然足够藏住贺文远那个分身,可对方要是想象力丰富,不难看出点什么来。还是有意把四人失踪的线索引向自己身上,却歪打正着呢?
“军中卧虎藏龙,像鹰爪帮的几把好手可都是军中弃将,对付倭寇自有军方出马,还用不着我亲自出手。倒是易帮主从哪儿听到这么荒唐的消息呢?”
“不过道听途说罢了。”易湄儿道。
常威对这个敷衍的答案,显然很不满意,如雷似电的目光盯着她,正要继续追问,却见青鸾飞快地递来耐人寻味的一瞥,心中略一迟疑,易湄儿轻轻的呼出一口气,接着道:“我想也不太可能是国公,否则以国公的武功,倭寇定然望风而逃,沈家也不会遭受那么大的损失了。”
这话在常威听起来自然不是滋味,只是已经无心去品味它了,“青鸾那一瞥究竟是什么意思 ?难道跟她有什么关系?”
常威一时摸不着头绪,转眼看楚严明目光落在李岐山身上,知道他已有所怀疑,不由把易湄儿的祖宗八代一一问候了一遍。
果然,楚严明下午就来到了南浩街上,恰巧进了天茗茶楼歇息,‘王谡’则适时地出现在他的眼前。而他关心的自然是常威的行踪,好在常威早有准备,从李岐山那里知道金戈会并不知道自己在军中的消息,常威也一顿胡言乱语把他应付过去,总算让他相信,虽然自己大半时间不在苏州而在镇江,可在军队的可能性却也不太大。
不过想到楚严明日后将要常驻凤来仪,常威就头疼起来,他虽然不见得比粱克成精明,可同盟的事情几乎等于他的家事,他做起事来自然十分用心,自己扮演王谡的难度顿时大了许多。
其实有李岐山卧底同盟已经足够,可眼下王谡、王炯同生共荣,没有一个合适理由能让王谡消失,常威只好再假扮下去。
自从楚严明进驻凤来仪,秋山别院的气氛陡然紧张起来,一些熟悉面孔出现而又消失。同盟正在常州集结,可他们的动作是如此的明显,连瞎子都能看出来,同盟意图夺取镇江。
在松江的长空九州连夜赶了回来,而听说长空冠世等几员大将也到了镇江,这样死打硬拚,长空帮占着地利天时,同盟能有几成胜算?
况且,镇江可是七海盟的地盘,同盟真敢大张旗鼓的来,惹恼了七海盟,金戈会不死也要脱层皮!
“真搞不懂楚严明在干什么,不是虚张声势吧?”
站在玉角楼的窗前,乐山秋水别院掩映在一片翠绿中,南来北往的人们进进出出,好不热闹。
“爷,听你的口气,倒恨不得两家现在就拚个你死我活似的。”
方环儿噗哧一笑,随手把一张花园景物图铺在桌子上,她与苗宛白一晤后就匆匆赶往松江,与沈匡商谈关于建立凤来仪松江分号的诸项事宜,而这图上的花园则是沈匡拿出来的那块地产示意图,只是刚刚回来,就听常威满腹牢骚。
“我是希望这一仗能把楚严明、粱克成都干掉,以大快我心!”
问起松江那边的情况,和沈匡的合作自然没有什么大问题,因为地痞流氓太多,方环儿建议暂缓开设赌场,并准备把凤来仪的铁平生派去松江,说正好趁着沈家人手众多,将松江的帮会一并清理干净。
又说唐门已经提议将沈家所欠的三十万两珠宝款项转为投资,与沈家在松江合作开办风月场所。
至于沈家的安全,眼下倒似高枕无忧,有少林悟性坐镇,各派前去沈家的好手们也只能乖乖的尽起保护职责,当然沈家付出了相当高昂的代价,光是支付给各派的费用每月就高达白银近两万两。
“花钱总比送命强!”
没抓到冲田,反而让沈家有暴露的危险,不过这个由冲田造成的无底洞还是尽快填满的好。
青鸾这几天却一直缠着宋三娘学琴,为什么要去学琴?
“威师弟莫非有心事?”
“是啊,心里总想,你这个大美人若是能一辈子和我这般抚琴吹箫,那该多美妙啊!”
“好不容易抓到你。”常威笑道。
“两次过来,多有叨扰,还没谢过师弟呢!”见常威陷入深思 ,她微微一笑,从腰间香囊中掏出一块雨花石,道:“这是在应天府偶然得到的,送给师弟。”
被她一惊,却先见到了那张笑吟吟的绝世容颜,围在花树中,她的笑颜直比花还要娇艳。
常威心中猛的一愣,这丫头怎么突然一改之前的冷漠,倒似把她心思 猜错了呢?直到她伸出玉手,常威的目光才被躺在她嫩白手心里的雨花石所吸引,斑斓纹路勾勒出一翁一妪相拥而坐,竟是栩栩如生。
“很温馨呢!”
把玩着这雨花石,心思 飞快转动,这么奇异的石头,要说是偶然得到,打死常威也不相信,她哪里有那么空闲,流连在山水之间,正好现了这块石头呢!倒是像自己这样的有心人送她一块尚有可能,可她能接受这含有深刻寓意的礼物吗?该是在哪家珠宝店现了它,想起自己来,才购下它的吧!
这丫头嘴上不说,心里倒不似没有我呢!常威心中不由一阵暗喜,只是一丝疑惑复又爬上心头,前几天已然相见,为何当时不拿出来送我呢?
正晌午的凤来仪十分宁静,只是偶尔从前院传来隐约的人声,除了常威和青鸾,从停云楼来的曲折花径上就只能看见小鸟和蝴蝶的身影。
好像今天早上苗宛白等人才离开了凤来仪……
想到这里,常威感觉自己似乎捕捉到了青鸾态度变化的原因,突然邪邪一笑道:“鸾师姐,难道你不怕我误会,以为你想和我白头偕老?”
“师弟又说笑了。”阳光透过花树照在她脸上,那蓦然飞上脸颊的一抹桃红清晰可见。
“怎么会是说笑,那,可是我梦寐以求的好事啊!”
“师弟心里究竟装着多少好事呢?唐家妹妹、羽妹妹……”青鸾微笑道,只是语气里的幽怨和落寞却是清晰可辨。
我没在做梦吧?没听错吧?那一刹那常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青鸾的话在他不啻是表白了一般。
“小青。”还好,瞬间恍惚后常威已经静下心来,既然你心扉已开,那就让我来彻底占据它吧!口中亲昵的呼唤已是柔情万种,虎掌更是把眼前那只玉手紧紧握住。
“不错,书雪、如玉、飘翎俱是我心中所爱,可你也一样,让我茶不思 饭不想、食不能安夜不能寐的人里,也有你一个啊!”
常威目光清澈言辞诚恳:“我不知道感情是不是只可以两个人共享,但我知道,我对你的爱不会因为别人而分薄了,因为对我来说,你们每一个人都是那么珍贵,那么值得我……”
“师弟,你在说什么呀?!”
青鸾虽然晕染双颊,眼中却大有恼意,厉声打断了常威的话,左手一挣没能挣开,右手立刻并指如剑,朝他肩井大穴疾点而来。
女孩子总是这样,心里明明想要,嘴上却不饶人,常威心中暗笑,不仅不避,反而用力将她往怀中一带,心道就不信你真要伤我。
却不想那纤纤玉指急杀到,竟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常威只觉得肩头一阵剧痛,半个身子顿时一麻,手一松,青鸾已如蝴蝶一般飘然而退。
“师弟再胡言乱语,青鸾只好告辞了!”
见她脸若冰霜,常威再度迷惑起来,我是错会了意,还是操之过急呢?不过,总算知道,即便青鸾心中荡起了涟漪,也远没有达到能接受自己的地步,无论如何都是自己唐突了,这一指还真是白挨了。
不过转念一想,让她清楚知晓自己的心总没有什么坏处,便笑道:“言为心声,怎么会是胡言乱语呢?”然后不待青鸾作,立刻转了话题,问道:“师姐,你还记得上次走之前受过的话吧?”
“师弟还真关心我呢!”青鸾左顾而言他,眼中更是陡然多了一丝警惕。
“本来,我是准备告诉师弟,可师弟你眼里没有正义,所以你不理解我和我的师门,总有人甘愿为它付出一切。”
放屁!常威差点骂出声来,是不是你那什么破烂师门天天耳提面命把你洗脑变成了一个白痴,以为你们干的什么都是为了正义啊!
“大有国家律法,小有个人私利,我不知道你的门派是把正义放在哪里,对一个人来说,他没有触犯国家律法,你们凭什么干涉人家;触犯了律法,自然有官府大刑伺候,也不需隐湖动刀动剑。以正义之名,行利益之事,古往今来,比比皆是,我矗立朝堂之上又岂是愚驽之人,师姐又何必诓我?”
青鸾沉默不语,半晌才道:“既然师弟独尊法家,也该知律法总有鞭长莫及之处。”
她稍一停顿,轻轻叹了口气,出人意料地道:“师弟从武林大会开始就布局江湖,如今更是叱诧风云无人更够阻挡,我师门也无力制止,今后唯有调整自己的行事风格,来适应师弟了。”
“所以,你就来使美人计?!”常威脸色大变,怒道。当然这里却有几分表演的成份,他原本就存了把青鸾骗到手,弄清其身后的势力,青鸾也打的同样的主意,一旦大家说穿,实在有些恶心!不过,常威脸皮够厚,够无耻,还能继续演下去!
这也能说明青鸾的种种矛盾举措,他做的事情在几大门派中早不是什么秘密,而经过两次武林大会,基本上就明了了。
况且,常威身为天下第一高手,位高权重强势无比,这种情况下,青鸾的师门该有针对他的对策吧!
可转念一想,青鸾上师门,她一个晚辈如何做得了主,口气随即缓了下来:“你师门舍得,师弟我还不舍得,这样得到你的心,我宁愿不要!不过,师姐,好好想想所谓的正义吧!”
回到竹园,却现大门口停着一辆不起眼的四通车行的马车,心头一动,快步来到客厅,见颜如玉正陪着一位五十多岁的老者说话,看起来面熟却叫不出名字。
如玉什么时候,这么有空了?
颜如玉却吩咐下人在书房摆酒设宴,进了书房老者在脸上胡乱抹了几把,摘下一张人皮面具,露出真容来!
“贪狼?!”
常威又惊又喜!
前年,第一届武林大会的时候,常威在楚晴面前设下苦肉计,逐走了贪狼、破军假扮的‘倪凌’‘倪震’。
兄弟两人转身去了崇明岛,创立镇海帮,如今,在松江展的有声有色,这次凤来仪开松江分号,镇海帮浮出水面。
长空帮和金戈会都在拉拢他们,兄弟俩正在待价而沽,按照常威的计划,镇海帮最终会投入金戈会的阵营中,为埋葬楚天阔的最后利器。
却不想在这个关键时候,贪狼竟然亲自来苏州了!
寒暄几句,贪狼道:“大人,闲话先不说,我是为冲田而来的。”
贪狼虽然在松江混,却绝不会和倭寇扯上干系,果然听他道:“大人,自从军方布消息说击沉了宗设的两艘补给船之后,我就让沿海各地的弟兄严密注视大宗粮食、蔬菜、淡水的交易运输情况,终于给我等到了消息,前日在宁波有家妓院一下子购买了二百石梗米!”
他见常威颇有些迷惑,笑道:“大人,你们这些公子哥儿不事生产,不知柴米油盐,也难怪你会糊涂。”
他拿来纸墨,一边写一边笑,道:“每年冬春,地里长不出一粒粮食,米价都是奇贵无比,在夏秋时节,一两银子能买米一石零五斗,而在冬春可能连半石米都买不到。无论大户小户,有点闲钱的,一定要储备过冬粮食,大人家里也备着粮吧,不过,大人肯定不知道家里存了多少粮。大人,你知道一石梗米够多少人吃的?”
“一石梗米一百六十斤,一人一天一斤米足矣,一石米够八口之家吃上二十天。”
“哈哈,大人,你是按镇江营、七海营的口粮来算吧,平头百姓可不会整日大鱼大肉那么油水丰厚,一天吃不了几口米;换做普通人,一石米只够一百二十人吃一天,不过,即便是这样,二百石米够一个妓院吃多少天啊!恐怕吃到年底也吃不完!他要囤积粮食也没有等到现在才动手的呀!”
常威真有些汗颜,他赚钱无数,带兵最多的时候有几十万骑,既没有也没必要为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浪费时间;而家里原来有管家,现在有薛倩、颜如玉这些精细人,甚至唐书雪都善于理财,有这么多的人才不用,那不是个傻瓜吗!
“贪狼,我不就是派你去卧底吗,至于这么抢白我啊?好歹我是个国公呢,不给面子啊你!”常威笑着给了贪狼一脚。
贪狼苦着脸叫屈,“大人,文曲、武曲那七个小子,在塞外跟北元、后金杀的不亦悦乎,你让我跟破军窝在松江当小痞子,这也太偏心了。而且说好一年,连头带尾的快三年了啊,一个小小金戈会,至于这么费劲吗?”
常威恍然大悟,“我说你小子怎么亲自跑来找我了,原来是呆腻歪了,等着吧,一个月之内,我保准动手,到时候一起去京师,去塞外找建奴麻烦!”
北斗九子和哼哈二将最早跟了常威,感情跟别人不同,言语间也没什么顾忌,常威好一阵子安抚才让贪狼高兴起来。
“结果我就现,那粮食根本没进妓院,反倒运上了船。”
“那这座妓院叫什么名字?”
“潇湘馆。”
“潇湘馆?周福荣的潇湘馆?”常威一怔,伸出去的筷子微微一顿。
“大人真是见多识广,连几百里外的一个小小妓院都了然于心啊!”
“这潇湘馆曾经来苏州参加过今年的花会,它旗下的几个姑娘还算出色。而且,我还在潇湘馆跟金戈会交过手……”
潇湘馆的幕后老板是霁月斋的宋廷之,常威早就怀疑霁月斋的珠宝是走私而来,却一直没有真凭实据,原来他是和冲田交易,这下可好,正可以顺藤摸瓜。
宋廷之似乎和金戈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金戈会知不知道他走私呢?若是知道,那晓不晓得他走私的合伙人就是冲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