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祖公略同猛子再次上山来找白素心,同样的遭遇,白素心拒开门。
祖公略便取出一轴画卷,徐徐打开,正是在宫中暖阁太上皇给他看的那幅白素心的画像,猛子去京城寻他,说出在长青山现白素心踪迹,祖公略便向太上皇索了这幅画,似乎冥冥中预料到了母亲不会轻易与他相认,他今个拿着这幅画,就是想证明些什么。
屋内静得恍惚是没有人般,祖公略喊了几声娘,对方不回应,他就将画双手举于窗户前,昂藏七尺之男儿,像个小娃央求母亲索要糖果一般的口气:“娘啊,你看看,这是父皇画的你,父皇说这是你们初识时候你的样子。”
祖公略以为,白素心耿耿于怀的必然是太上皇与她当年的一段情,或许以此可以打动她。
孰料,只听房内细微的动静,像是缓缓踱步的声音,接着,便是一片沉寂。
能做的都做了,祖公略突然束手无策,最后不得不返下山去。
他前脚甫一走,后脚来了白凤山,于门口喊了几声“素心”,房门吱嘎启开,白素心连爹也懒得叫一声,转头回去里面,然后就坐在木床上,抱着儿子小时候的那床小被子呆。
就想几日前白凤山还信誓旦旦咬定祖公略已经不在人世,突然祖公略来了,不仅仅活的好好,还做了皇帝,白凤山在女儿面前惭愧至极,怎么也得做个解释,于是道:“我说公略不在人世,是不想过多惦念他,徒伤神 。”
白素心玉润的手指摩挲着小被子上的那些花啊朵啊,心里是当初怀抱儿子甜蜜幸福的感觉,听父亲这样解释,她凄然一笑:“爹觉着,做娘亲的,是知道儿子健健康康活蹦乱跳的更伤神 呢,还是得知儿子夭折更伤神 呢?”
这个女儿,从小到大都是乖巧柔顺,极少,幸灾乐祸的一笑:“好啊,等她们闹够消停了,咱们再对付那个贱人。”
这个咱们,是对葡萄说的,患难之时葡萄冒着性命之忧帮了她,文婉仪如今身边正缺人,所以擢升葡萄为大丫鬟,对付芬芳不急,她毕竟是文家人,跑不出自己的手掌心,倒是那个祖公望,文婉仪觉着他就是个祸根,早晚把自己与他的事给捅出去,所以要先除掉此人才行。
让葡萄把长福找了来,询问几句有关祖公望的话。
长福道:“大当家的不知道呢,那个祖家四少爷可真是个不省事的,逢人便说与大当家的先是拜过天地,然后有了夫妻之实,整个雷公镇没谁不晓得这一桩了。”
“什么!”文婉仪差点吓掉手中的茶杯,整个雷公镇都知道了,那么祖公略也应该知道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