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司白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将她所有的小动作都尽收眼底,然而他没有多问一句,只是平淡的说:“在这里再等上五分钟,跳下去,你就可以回家了。”
说着他就要走,叶萋萋先是看了一眼手表,然后叫住了他,“我可以问一下,你到底是什么人吗?为什么知道这么多?”
这位司白回头,微微一笑:“你想从我这里推测你那边的司白是行不通的,你可以试着去问他,他会告诉你。”
果然,不论是任何时候的司白,都是十分惹人厌的。
从白手臂到红房子,从青玉戒到通灵书,每一个奇异玄妙的事件背后,都有司白的影子。叶萋萋盯着湖水沉思 ,其实她一直很不科学的在想,或许司白的身份不能为外人道,也许他是古代吃了不老药活下来的老妖精,又也许他是一缕任何人都能看见的孤魂,再或者,也有可能是来自星星的外星人。
但不论是那一种可能,叶萋萋觉得自己都不能接受。
五分钟到了,她看了看表,然后纵身跳了下去。
她没有看到,身后司白的脸上,渐渐浮现的笑意。
这一次她没有浮出水面,这一次她睁开眼看到的是雪白的墙壁,这一次她不记得任何事。
gandhi一如既往的守在病房外面看着叶萋萋,他身旁站着一个老医生,医生摸着白胡子笑:“应该今天就能醒了,手术非常成功,虽然这种技术是第一次在人的身上实施,但是我敢保证,我的手术绝对是正确的,这位小姐醒来的时候一定什么都不记得了。”
gandhi没有看他:“你最好说的都是实话,这件事你没有跟denise讲吧?”
“当然没有,这项技术一直都是您提供资金支持,我当然不会背叛你,不过我有一个疑问,为什么您这么想要得到这个女孩?甚至不惜为她洗去记忆?”
医生冒着危险问的这句话并没有得到答案。
其实gandhi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之前和叶萋萋有过一面之缘,短暂的相处让他对这个女孩十分难忘,甚至后来找的女人也都分别有她的特色。gandhi知道,冥冥之中,这个女孩的身上有着吸引着他的闪光点,让他一定要得到。
病房里的机器突然响了,医生推门进去,还有几个护士也跟了进去,gandhi站在外面看,一群人围着的中心,叶萋萋睁开了眼睛。
——
“你还记得你叫什么名字吗?”医生拿着小灯照了照她的眼睛,轻声问。
叶萋萋只觉得眼前一片白光,她摇着头,随之而来的是昏沉的头痛感,她不禁揉着脑袋,小脸纠结成一团。
gandhi一把推开医生,坐到病床上,温柔的抱住她,“你总算是醒了。”
叶萋萋被干爽的怀抱拥着,心里却有一种排斥感,她推了推gandhi,然而并没有推开,“你是谁?”
gandhi闻言回头看了一眼医生,医生给了他一个“一切尽在掌握”的表情。
“是我,我是gandhi,你不记得了吗?我是你的未婚夫。”他说。
未婚夫?叶萋萋反复咀嚼着这个陌生而又带着那么一点熟悉的称呼,然后头又痛了。她感觉到gandhi轻柔的拍着自己的后背,她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她对这个人一点印象都没有呢?
不对,她是对所有人都没有印象了。叶萋萋惊诧的现自己的脑海一片空白,根本没有长大的记忆,她使劲晃了晃脑袋,得到的只是更重的头昏。
“不要乱动,你的脑补受了伤。”gandhi松开她,把住她的头,“你放心,在这里,没有人会伤害你。”
叶萋萋茫然的看着他,“伤害我?谁要伤害我?我是怎么受伤的?”
gandhi早就将这种问题的答案想好了,此时盯着她十分流畅的回答,“是一个叫司白的人,他看上了你,想把你从我的身边抢走,我不允许这种事情生,他竟然就暗里对你下手,将你退下了湖,你撞到了头,医生说会有失忆的情况生,这很正常,你不要害怕。”
叶萋萋看了看医生,医生笑眯眯的点头:“是的,现在你的各项指标都很正常,记忆的丧失属于大脑的一种保护免疫措施,等到适当的时机,你就能恢复记忆了,不要担心。”
可是她担心的不是记忆啊,叶萋萋想,她看着面前的男人,长得的确不错,有一丝东方的韵味还有西方的潇洒,一看就是混血种,这种人是她的未婚夫,虽然想想觉得很有意思 ,但是她心里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她不敢相信任何人说的话,可脸上又不能透露出任何的不信任。
gandhi看出了她的纠结,微笑安抚:“没关系,你现在不相信,等相处一段时间你就会知道,我说的都是真的。好了,你才刚醒,接受了这么多信息,一定还很疲惫,先休息一下,我就在外面等着,有事情可以叫我。”
他扶着叶萋萋躺下,留了一名护士看着,然后带着医生出去了。
一关上门,他就厉色的看向医生:“她的记忆真的会恢复吗?”
医生有些忐忑,面色不安:“按理来说洗掉记忆已经是逆反的行为,只要有契机,将原来的记忆打开一个缺口,恢复是早晚的事。”
“打开一个缺口的契机,你的意思 是她见到了原来认识的人就会想起曾经的记忆了?”gandhi问。
医生点头:“是的,但也不是所有认识的人都能成为契机,成为契机的人,会是那种她记忆中印象最深刻,情感最丰富的那个人。”
她记忆中印象最深刻,情感最丰富的那个人,gandhi眯了眯眼,能够称得上这样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司白。他暗下决心,一定要将叶萋萋藏起来,不让她见任何人。
叶萋萋躺在病床上,直勾勾的看着雪白的墙壁,她的脑子一片空白,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但又好像的确在想什么。她歪头看了看玻璃窗外,那个未婚夫似乎在和医生说着什么话,医生的脸色不太好看,他的脸色更是阴沉。
是在谈论她吗?是她的伤有问题,还是别的什么?叶萋萋眨了眨眼,她总觉得自己哪里不对,不,应该是哪里都不对。她蜷缩着身体,将自己抱成一团,慢慢睡了过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