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幽知止一只‘剪刀手’朝着蓝心双眼刺去!另一只手切向栖龙松的双臂!
突然,西幽知止的后方,一曲音波,如刀横切,朝着西幽知止的脖颈而来!西幽知止刹那惊慌,凌空一跃,倒立一指点在音波之上,方才躲避掉后方音波的突袭!
西幽知止回身一看,只见,一个年迈的男子苍而不老,满面红光,手执土韻,横身而立,一副挑衅和憎恶的样子!
西幽知止定睛一看,赫然一惊的神 情登时萎靡下来,抚着自己的胸膛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放心道:“我以为是谁,原来是东疆八怪,音怪韻生”!九州之中,唯武横行,在西幽知止眼中,更是如此!东疆八怪徒有虚名,只不过一群不务正业的纨绔而已!他们嗜爱音乐、赌博、琴棋书画、坑蒙拐骗、还有舞蹈!这样的人,玩物丧志,不足为虑!这也就是为什么,当西幽知止身后杀来一阵音波的时候,西幽知止身心一震,惊为天人!回头一看,竟然是东疆音怪韻生,便放心的认为东疆音怪韻生不值一提!
“快走,韻生”!栖龙松和韻生相差两辈,按照年龄,栖龙松应该将韻生叫声爷爷!可是,韻生是那样的平易近人!栖龙松的眼中,韻生根本不是什么爷爷,他是朋友!要是叫了爷爷,就生分了!栖龙松也相信,世间上,应该有这么一段情感,单纯,单纯的没有时间的限制!所以,栖龙松一只将韻生大师成为韻生!
“许久不见,都长这么大了”!
“韻生,你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不用担心,你是蓝心姑娘吗”?
“嗯”!蓝心侧着头,看着这位言谈举止温文尔雅的人,心中有种莫名的信任和喜爱!
“带着栖龙松走,这里交给我”!
“这”?蓝心半信半疑!有人在生死一线的节骨眼上说出这样的话,当然温暖非常!可是,对手是西幽知止,所以,就连半信,也只是情感上的感激而已!
“我们不是无意相逢,我也不是自不量力!走吧,带上栖龙松,这样,我就可以放开手脚,无所顾忌”!
“哼哼哼哼!自不量力”!西幽知止骤然而上,直指栖龙松和蓝心!
骤然,西幽知止瞳孔放大,心中一惊,急忙收起攻势,骤然停住!好悬!一线清凉轻触自己的咽喉!倘若不是自己心明眼亮,骤然停住了脚步,恐怕,当自己的双手之间触到栖龙松的刹那,自己早已人头落地!好精细的算计!西幽知止端详着脖颈之下的银丝,定睛细看,银丝如网!
虽然不知是谁在什么时间将数条银丝悄无声息的布置在此处,但是,栖龙松和蓝心近在咫尺,凭借数根银丝就想阻拦住西幽知止,真是痴心妄想!西幽知止翻身一跃,身轻如燕,竟然从众多银丝的缝隙之中穿插而过!西幽知止直指栖龙松,手型如刀,志在必得!
“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西幽知止坚信不疑。
哗啦,一声布响,栖龙松和蓝心竟然活生生的长在了绢帛之上!
西幽知止锋刃如刀的手触在了一张绢帛之上,西幽知止吃惊不已,双手抚摸着,左右打量,居然,栖龙松和蓝心竟是一幅画!惟妙惟肖,惟妙惟肖!
“好久不见,六眼无境西幽知止”!
西幽知止的转过身来,啪啪!两枚棋子正贴眼睛!
西幽知止一边气愤难忍,一边心中嘲笑这些人就会干一些偷鸡摸狗的小便宜的勾当!不过,这两枚棋子倒也是扔的精妙!要是寻常手法,没有西幽知止接不到!但是,这两枚棋子,竟然是随风飘过,所以声音自然,纵然是西幽知止这样一等一的高手,也难以觉察!不过,纵然觉察又能如何,这样的招式,没有一点杀伤力,纵然贴在眼上,也如同秋叶略过,无伤无痕!
西幽知止正对面,六个人嬉皮笑脸!
“徒有虚名,所以尽做些背后袭击勾当,东疆八怪,果然恬不知耻”!
“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以血还血,以牙还牙!对付你这样死皮无赖恬不知耻的人,当然得用一些下三滥的招式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东疆八怪都到齐了吗”?西幽知止嘴角露出不屑一顾的狠劲,似乎誓在将东疆八怪全数铲除!
“曾经是东疆八怪?现在是东疆六怪,我想,再也没有机会成为东疆八怪了”!东疆策怪回忆往昔,遗憾的叹息道!
“人各有志,残刀断剑脱离我们东疆八怪不是你的错,至于他们的遭遇,那也是他们咎由自取,和你没有一点关系”!东疆舞怪安慰着东疆策怪!
“东疆六怪,看来,今天是打定主意以多欺少”!
“胡说,东疆六怪对付六眼无境,六比六,刚刚好”!东疆赌怪嬉笑道!
“你,逞口舌之便”!
“你什么你,你师父鬼谷千刃没有教过你六比六是什么意思 ”!东疆赌怪乘胜追击嬉笑怒骂道!
“冤有头,债有主!我西幽知止虽然无恶不作但是,从来没有得罪过东疆六怪!我只是好奇,为什么你们似乎铁了心的想要对付我”!
“你做了比得罪我们更加难以原谅的事情:杀了东方悟和南宫月,有杀了花叶大师!是可忍,孰不可忍”!
“杀了你们,在地狱相见,你们刚好是九个人!常年道,九九归一!大吉大利,今天我就破例行行好,让你们死得其所——僵狱尸起”!
“阻止西幽知止起僵狱尸起”!
“我赌他动不起僵狱尸起”
西幽知止正要动僵狱尸起,突然,东疆赌怪的手中杀来六颗黑色的棋子!
“哼”,西幽知止的脸上皱起一撮不屑一顾的横肉,心中思 忖道:“一流高手和一流高手的对决,胜负只在一之隙!我们之间的距离又岂在千之隙”!
没错,按照东疆赌怪杀来的棋子度来判断!东疆赌怪的确相比西幽知止差了不止是千之隙!
正当西幽知止棋高一着,得意洋洋之际,嘭的一声,两颗棋子竟相炸裂!残屑飞溅,暮然之间,西幽知止促不提防!纵然是西幽知止这样,东疆书怪通过场景变换,能够将东疆弦怪和东疆音怪藏匿的让人无处可寻,虽然,一时之间,东疆弦怪和东疆音怪并能给自己造成任何的伤害,但是,水滴石穿,两个时辰之后呢,四个时辰之后呢!现在自己被困,连如何出去都不知道,虽然不甘心用此招对付东疆六怪,现在看来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没想到你们居然有资格死在我的终极招式之下”!
“没想到你还有终极招式!不管你有什么招式,都改变不了我们杀你的决心”!
“或许,你们马上就会改变你们的态度”!
“当你知道什么是痛心疾和思 念的时候,你就知道我们杀你的决心”!
“现在,你们开始后悔吧,后悔你们选错了较量的对象”!
东疆弦怪手法更快,东疆音怪旋律更急!
渗进西幽知止灵魂深处的音律更多,连接更大,杀伤力更强劲!
“鬼葬器主”!西幽知止骤然功,蓦然之间,西幽知止的脚下,赫然蹿出一个人!
此人一出,西幽知止全身一震!竟然是......竟然是他!
栖龙海全身一震,喃喃道:“爷爷”!
东疆六怪六怪也不由得全部惊诧!东疆弦怪怒张的丝倏然落下,东疆音怪的杀气腾腾的韻声铿然走音!笔走游龙的东疆书怪噌的一下,在绢帛之上赫然划出一道残笔!
东东疆舞怪、东疆赌怪都不由得从暗处现身!
刹那之间,此人的名字像是鱼骨一样卡在所有的喉咙之中!
良久,良久,西幽知止终于从喉咙之中挤出了四个字:“一枝六叶”!
一枝六叶安然的坐在栖龙山的祭剑坛密室之中!突然,如同上次一样,一股莫名的力量揪扯着自己的灵魂!活活要抽出一枝六叶的灵魂!不过,这一次,一枝六叶并没有像上一次一样,而是借力打力!这一次,他顺着揪扯着自己的力量的方向窜去!片刻,破土而出!
破土而出的刹那,站在一边的西幽知止不可思 议的瞪大着眼睛,右手弯曲的指着一枝六叶,喉咙之中仿佛卡了鱼刺一样,有话说不出!
突然之间,东疆六怪从画境帷幕后面闪出,用一种吃惊和陌生的眼神 望着故人!
“一枝六叶”!东疆策怪语气之中充满了震惊!
“你不知一枝六叶,你不是一枝六叶!你是鬼葬器主”!西幽知止瘫坐在地上,朝后挪动着身体,似乎不胜惊吓,疯傻了一般!突然,西幽知止收住自己被震的四散的心神 ,凝气聚力,想要重新控制鬼葬器主!
东疆六怪复仇心切,东疆赌怪趁着西幽知止心神 溃散的刹那,出其不意,骤然出击!
不料,东疆赌怪的锋芒方到,一道刃芒!东疆赌怪沿着原有的轨迹走到了尽头,赫然倒下!
“赌怪......”!
栖龙海全身惊颤,双眼烁动!爷爷,竟然出手杀了东疆赌怪!为什么,为什么,东疆六怪明明是中洲的朋友!到底是为什么!更加重要的是,爷爷收手的那一道光刃,实在是匪夷所思 !真真正正的达到了‘伤神 ’的境界!随心所欲的一招,便毫无伤的毁掉东疆赌怪的心神 ,实在有些心狠手辣!
栖龙海继续观望,一探究竟!
“不经过我的同意,就想伤害我的身体”!一枝六叶冲着东疆赌怪撇下不屑一顾的眼神 !
“你的身体,你说谁是你的身体”!
“当然是你,要不然你能活到现在”!
“你要干什么”!
“最强的元神 当然需要最强的身体”!
“最强的身体”?
“你以为第五块天地壁纹你是怎么得到的”!
“原来我一直以来是你利用的棋子!做了一辈子的主人,我又怎么会心甘情愿的做你的傀儡!从你出剑的度和能力,我就知道,我不是你的对手,可是,我宁愿在毁灭之中自由,也不会心甘情愿的做你的傀儡”!
“想要毁灭,没有那么容易”!咻!一道光刃,西幽知止赫然倒下!只见,从一枝六叶身体之中流出一道恍惚,钻进西幽知止的身体之中!
西幽知止铿锵站起,睥睨天下!
栖龙海双眼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