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瑞恼怒之余,又看向自己的师尊。天籁 『小 说m
原来他行走在外,都是自己做主,可现在他已经下意识的听从师尊的安排。
这就是师尊的厉害之处。
不过也难怪他了,当初先皇帝和几大宗门的宗主不也是听从师尊的话吗?
被当成主心骨的余浩微笑,金色的袍袖一弗,桌上原本只有的两个杯子又多出来了五杯。
邢瑞惊愕,旁边一直盯着这师徒两人的众人也都跟着瞪大了眼睛。
先前这位见面而知身后家世,现在又有了变化之术,比起他们所知道的那些修士不知道厉害多少!
余浩对这些目光视若无睹,淡淡的瞄了眼桌上已然漫着茶的五个茶杯,“你我一路安稳,可还有旁人风餐露宿等着喝茶的——”
呃,师尊话里的意思 ……
不等邢瑞反应过来,五杯茶倏的飞了出去,沿着五道轨迹。
“碰”“碰”“碰”“碰”“碰”……
连着五个什么被撞到的声音,五声似有若无的闷哼起。
茶铺中的人吓了一跳,赶紧的冲去看,只见五道身影快的闪离。
面面相觑之余,也意识到这师徒两个是被什么人给盯上了。
立刻,盯着他们的目光少了,连先前有些跃跃欲试想要凑过去也顺带的看看面相运程的人们也都沉闷不语。
好奇是好奇,要是被误伤到就不好了。
邢瑞很兴奋,注意他们师徒的人少了,还震慑了那帮心怀叵测的歹徒,师尊这一手简直是绝了!
邢瑞殷勤的给自己师尊再倒满。
“师尊,弟子这血光之灾是不是就过去了?”
余浩也没看他,端起茶杯抿了口,“智者见智!”
什么意思 ?
邢瑞茫然。
*********
似乎余浩那一手还真是震慑了那些人,在接下来的半日里,竟是安全的没有一个尾巴。
夜色渐笼。
车马进到了一座城池,城墙上高大的城门上写着三个字“赤水城”。
如今的赤水城,曾经的赤水县。
余浩故地重游,即便曾经城边的酒楼已经变成了客栈,曾经的客栈变成了酒楼,仍是心神 微动。
邢瑞是没看到余浩脸上的神 情,就是看到了邢瑞也猜不出,只是刚才掀开窗子,看到外面的人来人往,邢瑞还是忍不住提议,
“师尊,今儿晚上是城里一月一次的夜市,我们去瞧瞧吧!”
师尊这几日不是在车厢里打坐,就是传授他一些功法,根本就没有出去走动走动。不管是师尊是习惯还是结果证明他出言冒犯,他觉得自己还是要说一句。
余浩颌,“好!”
邢瑞很惊喜。
*
街头,余浩悄然的暗下了些身上金色衣袍的光色,神 色平淡的行走在路上。
往来的人们热闹的叫卖声不绝与耳,似乎和一百年前一样。
上次余浩行走在这片恒篁大6到现在竟然转瞬已经又过了四十年。
百年匆匆,转瞬即过。
那时候他还贪图口舌之欲,而现在似乎连口舌之欲也消失的差不多了。唯一只想着的是如何活着,如何和清影一起好好的活着……
邢瑞在前面开路,嘴里絮絮叨叨的说着沿途的小吃名胜。“师傅,这是神 仙饼!说是当初五宗门的宗主还有那位神 狼前辈都尝过呢!”
“师傅,这是遨游豆,听说百年前五宗门的宗主和神 狼前辈也赞不绝口……”
“师傅……”
“……”
到底没多久,邢瑞不再说了。
眼前的这些虽然都在赤水城传名百年,可似乎这名声就是自己这位师尊离开之后传扬起来的,也就是说这些东西在师尊眼里是早就品尝过了的。自己这不是关公门口耍大刀!
余浩心知道邢瑞心塞,道:“每样都买一些吧!”
“是,师傅!”
邢瑞兴奋,立刻吩咐自己的仆从下手买。
仆从领命去了,邢瑞脸上也恢复了神 采。
身边的累赘老实乖巧了,余浩也抬眸看向了前面那百年唯一没有变化的地方——那边的街头仍有不少的修士在贩卖符咒丹药。
邢瑞顺着看过去,也看到了。
只是师尊不是寻常人物,所看所行都肯定是有所寓意。
“师尊的要弟子买一些防身吗?”邢瑞问。
虽然邢瑞的修行也可以绘画一些符咒,可符咒的画法深奥,还要动用周身元气,余浩一时还没有教。
余浩抬手,指向那当中一众修士当中的一个,“从他那里买!”
随着余浩的话音落地,那边的人似乎也听到了,适时的抬头看来。
余浩勾起了唇,果然是那个人!
百年前卖给方昭月符咒的那个修士。
*
百年前,余浩还只是只狼,所以邢瑞和余浩走过去,那个修士并没有认出余浩,而是很热络的和邢瑞打着招呼。
“这位小哥,你印堂暗,显然有难,虽然不过有惊无险,还是多带些符咒防身的好!”
“实在不行,也可买一些送家人亲戚朋友!这种东西多多益善,总没有坏处!”
“哦,还有强身健体丸,这可是新修炼出来的,一夜十女不在话下!”
“……”
因为师尊的提点,即便是邢瑞很明显听出来跟前这人是在忽悠自己,也很大方的每样都买了,还多付了银两。
看到这么多白花花的银子,那位修士眉开眼笑,索性又往邢瑞的袋子里多塞了几颗强身健体丸,拉过邢瑞低声道:“送你的,绝对值!”
邢瑞,“……”
余浩,“……”
突然也想要买几颗试试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
邢瑞还没有走,旁边的修士一脸羡慕的瞅着那位,“又走了啊!”
“嗯!”
那位修士笑笑,开始收拾包袱。
邢瑞看着头顶上莫名的开始飞过一排乌鸦。
……买主还没走,这卖主走的也太利索,明显的是怕再找回来啊!所以这药和符咒真的有效?
邢瑞下意识的看向自己的主心骨——神 狼师尊。
余浩不负所望,站在那位修士跟前。
那位修士抬头,不由注目打量,只是不打量不要紧,这一看,那位修士的面色大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