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生最终还是没有答应那名老者的要求,拿了法晶就和花妮几个人离开了万宝阁。
“接下来我们去哪。”肖仁福死死的捂着怀里的那个装着二十六块中品法晶的袋子有些不安的说道,他现在看谁都有点像小偷。
“我们回去吧。”刘长生也有些忐忑的说道,他现在背上又背上了一个大包袱,里面全都是珍贵的灵药。
“恩,我们快点回去吧。”铁柱和花妮、赵果也是心情忐忑。
“等一下,那个好像是钟老,钟老,钟老。”
“哎,是你们几个小家伙啊,正好,现在路上乌漆墨黑的,上来我带你们回去吧。”钟老听到声音回过头来一看正是刘长生他们几个,有些意外的说道。
“嘿嘿,钟老你收获怎么样。”刘长生笑着问道。
“恩,不错,那只大蝎子卖了十六枚法晶,加上我以前存起来的钱买了棵三百多年的老山参,回去让你爹给我酿成药酒,看看能不能让我这个老鬼多活几年。”钟老喜滋滋的说道。
“那恭喜钟老了。”刘长生笑嘻嘻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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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因为有钟老陪着,花妮几个人也是稍稍安心了一点,但是仁福却是丝毫没有懈怠下来,依旧死死的捂着胸口,这让钟老有些奇怪的多看了两眼,这一下让仁福愈加紧张了,不过钟老见状也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嘴角露出一抹意味难明的笑容。
回到村中几个人相互叮嘱了几句话,多是让铁柱千万不能将这件事情说出来云云,说完就就各自回家去了。
山下的商队依旧在不温不火的与附近各个村子里面的人进行着交易,北山村里面也是一片热火朝天的样子,村子里的男人大多都进了山去捕捉铁线蝎去了,想趁这几天多捕捉几只,多换点钱,要不是那些个商户只要活的,而活的铁线蝎除了乌金网根本就没东西能困住,也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这几天刘长生的父亲也忙着上山捕捉铁线蝎和为那些亲邻酿造药酒倒是一时间没工夫管刘长生,这让刘长生得了几天清闲的日子。
让刘长生奇怪的是铁柱竟然真的没有将他们几个获得巨财的事情告诉父母这让他们几个大呼这铁柱终于开窍了,不过铁柱的回答却是,俺爹妈没问,我就没说。
听到这个回答众人不禁再次无语。
时光静静的过,一连三天,刘长生皆是无所事事,几个小伙伴也是心思 不宁,这几天刘长生想的最多的竟然是那个老者说的那些个喷火的巨龙,强大的法师,能够劈开大山的剑圣。
小山村里面没多少娱乐活动,精神 文明方面的建设几乎就是一片空白,不过也是在这个小山村里面能吃饱翻就好,饭菜里面有点油星就是一件颇为幸福的事情了,哪有什么功夫去想什么精神 文明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这也难怪,那些商队在哪里搭了一个简陋的舞台上面几个戏子咿咿呀呀的唱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能聚到一大堆人过去看。
“你们说外面的世界真的那么精彩么?”刘长生眼神 有些迷离望着漆黑的夜空喃喃的问道。
“可能吧,不然为什么村子里面出去的人没一个回来过。”肖仁福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眼神 同样有些迷离的说道。
“不,我爹说,村子外面太多山贼,土匪了,那些出去的人基本上都被那些土匪给谋了性命,侥幸活下来的也被那些土匪抓进土匪窝成了一名土匪,自然是回不来了。”铁柱瓮声瓮气的说道。
“长生,你想要出去看看么?”花妮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脸上有些纠结,不时的偏过头来看着刘长生。
不过刘长生正躺在地上看着夜空呆,倒是没注意到花妮的这些小动作。
“恩,我最近经常在想外面的世界是怎么样的,是不是真的有那个老狐狸说的那么好。”刘长生喃喃的说的。
“那你当时为什么拒绝了?”赵果有些奇怪的问道。
“那个老狐狸老奸巨猾,一定没打什么好主意,我自然不可能答应他。”刘长生理所当然的说道。
“你说你们突然有了这么多钱,接下来想要做些什么?”肖仁福突然出声问道。
“我倒是想交给爸妈,不过你们不让。”铁柱很老实的说道。
“我不知道。”花妮有些迷茫的说道。
“我也不知道。”赵果同样也是很迷茫的说道。
肖仁福嘴巴蠕动了两下但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一时间五个人各怀心事,躺成一个圈,望着漆黑的夜空,静默无言。
“爷爷,你说那个土鳖真的会来么。”那名叫做星儿的少女睁着古灵精怪的大眼睛好奇的看着一旁闭目养神 的老者问道。
“以那个小子的聪慧,在听了我对外界的描述之后,绝对不会不动心。”老者眼皮都不抬直接说道。
“不过,星儿,你都问了好几十遍了,你不会喜欢上那个小滑头了吧。”老者突然睁开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少女说道。
“才不是,爷爷大坏蛋,不理你了。”少女闻言,大羞,娇嗔一句就跑开了。
看着少女的背影老者淡淡一笑。
“看时间也该差不多了,再不来明天商队就要收市离开了。”老者看着天上的月色,淡淡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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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哥,你真的不会走么?”花妮眼中满是纠结和担心的问道。
“恩,我不走。”刘长生眼中闪着莫名之色,口中淡淡的应道。
听到刘长生的回答,花妮感觉心中一松,仿佛放下了什么重担似得,脸上出现了丝丝笑容。
但是一旁的肖仁福却是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刘长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夏日的虫鸣吱呀的响着,动听的,悦耳的,令人烦躁的,恼人的,交织成一片,落入不同的耳朵之中,回响成不同的悸动。
回到家中躺在床上,久久不能睡下,耳边传来父亲沉重的呼噜声,一声声沉重的敲击在他的心头上,让他得心变得愈来愈沉重。
推开门走到院子中,就那样坐在地上,抬着头看着月亮缓慢的移动。
时光慢慢的走,月色已经走过中天,山脚下的商队已经在悄然的开始收拾东西,明天天一亮他们就要开始动身离开了。
一名老者盘坐在路口,静静的等着,但是等的人却是迟迟未来,这让他看向路口的眼神 渐渐出现了些许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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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西垂,北山村还在沉睡,刘长生却是背着一个不大的包袱走在下山的路上,眼神 有些伤感的往回望了一眼依旧笼罩在夜色之中的北山村。
当清晨第一缕晨光破开浓重的夜幕,刘长生坐在一马车后面的横木上,背靠着车厢,眼角带着一丝晶莹望着不断远去,不断变小的乌蒙山。
别了,花妮,仁福,铁柱,狗蛋,我的好友。
别了,我亲爱的父母。
别了,疼爱我的叔伯。
别了,生我养我的北山村。
生不知离别苦,离时泪横流。
刘长生最后还是选择了离开,没有一句告辞,没有一句离言,刘长生就那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