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李瑗进了前总兵府后,康王爷家也很少再提起过她。天籁小 说m如今温子然问起李瑗,季墨轩面无表情地放下手里扎寿司的牙签,好半天也无话。李瑗出了那种被劫掠走,失了清白的事情,这是几家都知道的,但他却不能对旁人随意说起,这让他如何说呢?他对李瑗的境遇有怜悯,但是也没有办法帮着其遮掩就是了。
最终不一时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摸着下巴简短回答道:“恩,李瑗姑娘才貌是不差的。”
“小郡王以往不是和李瑗姑娘家里挺熟的吗?你怎么不说说这姑娘。我母亲近日里也打听了她。李老大人家里就那么一个嫡女,如今都已经嫁了景珩兄,再有都是庶女,和我等身份实在不相配,不然我母亲也不会盯上这李瑗姑娘。”不知何时起,程嘉彦也凑了过来,他倒是大大咧咧没什么心眼,说这话时并未避着人。
这时对面傅景珩那处静了一下,傅景珩往这处看了一眼,就继续若无其事的和旁人说起话来。而程嘉彦这时才意识到自己哪里错了,他心虚地问着季墨轩道。“没关系吧?”
知道程嘉彦是在问在傅景珩面前提起李瑗有没有关系,也知道李瑶和好友关系自婚后以来好似一直都不错,季墨轩也有心维护李瑶和好友,他便背手摇头低声道:“没关系的,景珩和李三小姐成亲那也是阴差阳错的缘故,那事情挺无奈的,也怨不得他们。”
虽说季墨轩不知是李瑗布置的计谋,使得傅景珩和李瑶成了亲,但是他倒是倾向于相信自家好友的。
程嘉彦和温子然有心还要再问事情因由,但是季墨轩却不打算说什么了。这时他心里倒是知道,李瑗如今这个样子是打算再找乘龙快婿的,但选秀李瑗是不能参加了。
而且纸包不住火,李瑗如今趁着遭人劫持的事情没被传出去想要入得高门,可事情真相被人得知后,她若已经嫁了人,那他在以后婆家的生活也就难了。
还有这些好友之间,他不好说李瑗的事情,他也不希望这些好友娶李瑗,免得娶了以后怨怪他事先没透露真相。
季墨轩话里话外都很少提到李瑗,这让和他说话的两人不免都心里有了疑虑,对娶不娶李瑗有了顾虑。
而就在同一日,季庭珲找上了傅家门来,除了他以外,户部尚书也找了来。他们一个是为了吃,一个是问了得到土豆种子。
对户部尚书李瑶还好应付,只说如今土豆产量虽比起寻常粮食作物产量大,可却还未到提供大量的种子的时候,若是想要将土豆普及开来,就还需再等上一两年的。那户部尚书也知道李瑶说的道理,但是最终还是求了有些土豆和种植方法回去,说是要亲种。
李瑶知道其就是做个样子给皇帝看,也不好不给他面子,就拿出了五百斤土豆给他。
季庭珲是千金贵体,如今虽然还未封王离宫,但是以后会被封王王是一定的。所以她来了傅家,倒是让傅家一大家子都不太自在起来,不过他倒是自得其乐,还要求李瑶给做些好菜,因为他知道李瑶在本地名声可是不小的。
李瑶等人返京时都住得官驿,又为了防止被人寻到后攀交,所以她们到了官驿很少往外透露身份,所以李瑶自是不知她在本地还算是有点名气的。
自那以后,季庭珲便基本上日日前来傅家府上,直到李瑶绞尽脑汁地将会做的都拿出来招待过他,可……他还是如此。
不过季庭珲虽说未封王,却是当了差的,他如今管了内务府。不久李瑶的羊毛线买卖就通过他的手做到了皇宫,又通过他的手做去了西北等地,还将毛线衣卖去了军营。而且因为有季庭珲的操作,朝廷也下了旨,明令禁止大泰人往番邦泄露防止技术,这倒是帮了李瑶大忙。
先时下了一场雪,没过得两日,又是下了雪,今年的雪似乎太频繁了些。虽说瑞雪兆丰年,但是今年的雪似乎太多了些,就如这场雪,雪厚竟达到一尺。
半夜里李瑶睡得好好的,却觉得一阵呼吸困难的心悸,她突地一下就坐起身来,然后朝着窗外头看了过去。
冬日里窗户紧闭,她看不到窗外头,可从外头映照的白光,以及耳里听到的悉悉索索的声音,她就知道雪又开始下了起来。
李瑶不习惯丫鬟在床边榻上守夜,所以春兰几个轮值守夜都在外室榻上。这会外头守夜的丫鬟睡得沉,还不知李瑶此时忽然没由来的惊醒了。
傅景珩觉轻,李瑶惊醒,他这会也醒了过来。回京后,他夫妻二人就一直同床睡的。
“阿瑶,你怎么了?手怎么这么凉?”即便屋里烧着地龙,可这会子从暖和被窝里钻出来也有些寒凉,傅景珩披衣起身,又凑近李瑶,握住她的手,将她揽进了怀里,省得她着了凉。明日里……不,这会应该已经过了子时,算今日了,他们早起还要去西山看雪景的,妻子这突然起身再睡下可睡不好的。
“不知道,睡得好好的,就突然惊醒了,估计是因为雪又下起来的缘故。”李瑶说不清楚为何她会突然心悸,便实说道。
两人在内里说话,外头的丫鬟这才醒了。傅景珩听到外头悉悉索索地动静,便吩咐道:“没事,不必起身了,屋里没什么事情。”
今日值夜的丫鬟是春兰和婵娟,二人听了傅景珩的吩咐,应了是便就没进来。
这时傅景珩将衣裳给李瑶披好了,然后下了床榻,从熏笼旁的茶桶里拿了茶壶给她倒了温水。
“喝了再睡吧。”李瑶习惯喝白水,傅景珩便也随了她,平日里也跟着他多喝白水,倒不像以往那般,时常茶不离口。
“呵呵,你快上来,让你这大半夜起来伺候我,倒是辛苦你了。”对她的事情,傅景珩很少假于人手,即便身边不缺丫鬟伺候,李瑶这时也一时没了睡意,便和傅景珩说起了玩笑话。
“你为我照顾家里,不也挺辛苦的,我做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傅景珩不在意道。这时怕他着凉,李瑶已经很快喝了水,借了杯子,傅景珩又倒了水,问过李瑶不喝,他便就着李瑶的杯子自己喝了。
李瑶心理年纪比傅景珩大的多,虽说她未经历过人事,但是那种片子也是看过的,这时候可能算是月下看美人吧,她竟觉得傅景珩身上如玉质清华,带着暖光,让人很想上手摸他。所以当两人躺好后,李瑶虽说和傅景珩各睡一床被子,她却凑近身,将脸埋在傅景珩怀里,然后又将手伸进了人家中衣里。
“你……你……阿瑶!”李瑶探手摩挲的动作,明显带着某种暧昧心思 ,傅景珩似乎是感觉到了。他这个年纪,该知道的也知道了,再说平日里在学里也会耳濡目染那些东西,他又怎么会不懂情事,所以当李瑶做这种动作时,他一时不知妻子从哪里学来的这种手段,便有些惊讶,从而迟疑一时后才轻喝止住了妻子。
“我就暖暖手,怎么了?”李瑶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着。
她这么一说,傅景珩虽在夜里看不清她脸上装出的一本正经,但是却能看到她亮的眼睛,这时他耳朵处有些热,很快那热度又散到了全身,他从中衣里将妻子的手拿了出来攥进手里,然后心里不确定道:“应是我想多了吧。”
两人正如此间,地底间就如过火车半,突然出隆隆的声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