玢婷泪流满面地和严戎铮拉开了一些距离,她倔强地笑着,原来他不爱她已经到了这种装都不愿意装的地步,从前他也宠着她,而现在,甘霖才是他心尖上的人,是他的禁区,容不得一丁点儿亵渎。m
玢婷轻轻用手擦了擦眼泪,一字一句地吼道:“她就是,她就是贱人,如果她不是贱人为什么会抢走我的丈夫,怎么,我说她你心疼了。”
严戎铮再三克制着,尽量用平和的语气对玢婷道:“你能不能别这样,玢婷,你不累吗?”
“我累啊,”玢婷模糊着双眼看着严戎铮,扪着胸口痛诉,“我还不够累,我用尽了任何办法都不能把我变心的丈夫拉回我的身边,我不过是骂了她一声贱人你就心疼了,你为什么不心疼心疼我啊,再说了,这本就是不争的实事,若是她骂了我,你肯定就不会这么激动了吧。”
严戎铮听着玢婷诉说内心的痛苦,其实他不是草木,又怎么会那么绝情呢?只不过他真的不知道如何对待玢婷,“她不会说这样的话的。”
“看吧,这就是你对待我和甘霖最根本的差别,”玢婷冷笑着看着眼前维护甘霖的严戎铮,“王爷从前我们不是也很好吗?”
严戎铮看着哭的梨花带雨的玢婷心中内疚,他上前替她擦拭了眼泪,“玢婷,本王爱上甘霖已经是不改的实事了,你为什么就不能接受,本王也向你的父亲表示过了,即使有了甘霖,你还是慎王妃。”
“可是我也想要你的爱啊,”玢婷听到严戎铮的这番话,强硬的面具一下子瓦解,她扑到严戎铮的怀里,“若是没有你的爱我守着这个空泛的头衔有什么意义呢?”
严戎铮默默地看着玢婷,心里更加不安,或许玢婷对他除了占有,更多的是爱?“你说的可是真的?”
玢婷没想到严戎铮竟然把她的话听进去了,忙点着头,“真的。”
严戎铮便道:“既然你说的是真的,那么你把王妃的头衔让给甘霖,我好好爱你,你说行吗?”
玢婷一下子就止住了哭声,有些不可思 议地看着严戎铮,他这是什么话,她可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岂能随意让出王妃的头衔,说来说去他还是在替甘霖着想,为什么她不能既是王妃又能得到他的爱呢?
玢婷的犹豫让严戎铮知道了答案,他有些失望地转身,留下一句话,“你什么都想要,本王也不怪你贪心,只是该给多少本王心里有数,感情这东西你还是别碰。”
玢婷见好不容易的一次沟通又以失败告终,看着严戎铮决然的背影,她开始慌神 了,她撵着,“戎铮,你别走啊,别走。”
可是严戎铮连头都没有回,义无反顾地离开,他也有脾气,他不可能每天都花大把的时间去哄一个无理取闹的女人。
韵儿这个时候也上来伺候了,见玢婷哭得跟泪人儿似的,忙劝道:“王妃快别哭了,王爷只是出去了一会儿还回来。”
“他不爱我了,不爱我了。”玢婷扑在韵儿的怀里失声痛哭起来,虽然她早已知道是这个结果,可是每一次她都是痛彻心扉。
韵儿不敢说重话,只是轻轻地道:“王妃,您真不该跟王爷吵,王爷才回来,他需要的是一个舒适温馨供他休息的地方,您这样,不是亲手把王爷逼走吗?”王爷早就带着甘霖见过皇上了,他现在还怕谁呢?
“可是他......”玢婷说不出话来。
韵儿知道玢婷的意思 ,说句中肯的话,他们闹成现在这样和玢婷也脱不了干系,“王妃不想想,为什么王爷偏爱那个兰亭呢?”韵儿知道玢婷恨甘霖,所以总是称甘霖为兰亭,以提示甘霖的不堪身份。
“为什么?”玢婷现在对韵儿也好了很多,她不敢再那样了,若是连韵儿都背弃了她,她就真的是孤苦伶仃了。
韵儿这才扶起玢婷让她坐下,替她把鞋穿好,“兰亭从不要求王爷什么,只是一心爱着王爷,她越是无欲无求,王爷越是觉得亏待了她就会越爱她,相反,若是一味地要求,王爷就会觉得这个人贪心,反而疏远了这个人。”
玢婷觉得韵儿说的似乎有那么几分道理,可是她若是不去争取恐怕会失去的更多,“本妃怎么能和甘霖和平相处呢?又怎么会不和她争取王爷的宠爱呢。”
韵儿耐心地道:“王妃您别激动,兰亭和王妃的事连皇上都知道了皇上虽然默认了,但是也说过永不许她进入皇室,这就表示她不可能成为王爷的妾室,试问一个女人谁不愿意要个名分呢?”
“你的意思 是让本妃把她嫁了?”玢婷听明白了一些,可是这个主又岂是她所能做的,如果她真的敢这么做,只怕严戎铮会把她杀了。
韵儿听了摇了摇头,笑道:“当然不是了,这种事岂能由王妃做主,最好是让她自愿,王妃忘了吗?谨王妃有个胞弟,二十三了还未成亲,家里急得跟什么似的,若是能把他们撮合在一块儿,那王妃不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吗?”
玢婷听了心里有些不愿意,谨王妃的胞弟叫卫醒,长得也是玉树临风,为人更是温润儒雅,虽说卫家是小门小户,可是卫醒才学出众,早已博得了功名,在朝中为官,把这样的人给甘霖,那也太便宜她了吧,“本妃恨不得她下嫁给贩夫走卒,宫里的太监,怎么把这么好的人塞给她,不成不成。”
韵儿心中有些怨玢婷鼠目寸光,但是她不敢说出来,只得解释道:“兰亭的眼光如何王妃该不会不知道,一般的人她又怎么能看得上,况且兰亭极爱王爷,若是没有一个可以和王爷相媲美的男子出现,兰亭又怎么会变心,时间久了,兰亭总得不到名分,而身边又有一个愿意给她名分的人,王妃您说......”
玢婷听了点了点头,有些咬牙切齿地道:“本妃恨透了她,没想到却还要在这里为她的终身大事操心,真是可恶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