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魔域已经晚上,绯月的屋中点着宫灯,绯月坐在床边盯着纸糊的窗户看,苍月很好奇,在绯月的身边坐下,顺着绯月的目光看去,便看见印在窗户纸上男子的身影,是尹魔心?苍月好奇的看向绯月。』天籁』小说m
绯月好像现苍月在看她,转身脱了鞋子上床,便躺下了,苍月看看装睡的绯月,有看看依然伫立在窗外的尹魔心,一头雾水,既然那般憎恨为何要隔着窗户看呢?这不是让自己更糟心嘛。
接下来的几日,绯月都是这样,坐在床边盯着那印着尹魔心身影的窗户纸看,起初还因为苍月的关系,她会尴尬的提前睡觉,但是后来渐渐习惯了,便只当苍月不存在,每每都要等到尹魔心的身影消失,才睡下。
一日,尹魔心的身影忽然没有出现在窗户纸上,绯月辗转反侧,一夜未眠。
“你说昨天尹魔心去了哪里?”第二天绯月顶着一双熊猫眼,破天荒的没有修炼,而是坐在桌边似在问苍月,似在自言自语的嘟嚷道。
“我可以帮你去看看!”苍月回道。
“你上次也说帮我去看看任佑在做什么,可是回来却一问三不知,现在又说帮我看看尹魔心在做什么,不会回来也什么都不知道吧!”绯月淡淡道。
苍月看着绯月,不知道说什么是好,她能告诉绯月,任佑和姬芮去什么凤羽山,捉什么凤羽妖兽吗?那样绯月还不要伤心死啊!再说了,三万年前的结局是绯月封印了魔域,她现在已经渐渐会过意来,尹魔心所谓的和魔后如何恩爱,全部都是他自己意淫出来的,绯月根本就不爱他,绯月一直都等着任佑,最后封印魔域大概也是为了任佑吧,毕竟在虚渺幻境中她曾今看见过那一幕。
若是她将任佑对她的不重视告诉绯月,绯月对任佑死了心,那才真正是改变历史,害了自己又害了尹魔心呢!
“那我就不去打听了!”苍月淡淡道。
绯月怅然若失的低下头,以后的三天,尹魔心的身影一直没有出现过,绯月也没有睡过一天的好觉。同样,苍月也若有所失了三天。
终于,不用绯月的拜托,苍月自己也熬不住了,她没有和绯月打任何招呼便自己去了尹魔心的书房,没有人;正殿,没有人;偏殿,依然没有人,到底尹魔心去了哪里?苍月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找到太子了吗?”就在苍月不知还有那些地方可以让自己去找的时候,莲的声音在不远处想起。
“没有啊!我都急死了,还有三天,三天就是即位大殿,你说太子在这个时间失踪,这……这该如何是好?”宇也急得团团转道。
苍月一下子愣住了,尹魔心失踪了,尹魔心怎么会失踪?尹魔心可是厉害得连恶鬼王都能封印的人,怎么会失踪?
“修和桡已经去了修仙界,希望会有消息吧!”幽叹了一口气道。
“真不知道那个绯月哪里好,自从认识她就没有生过一件好事,现在太子殿下都失踪了!”难道开口说一句话的雪,愤懑的抱怨道。
“又不是绯月将殿下弄失踪了,绯月可从来没有出过小院,你不要将什么坏事都扣在绯月身上,要怪你就去怪香好了,殿下失踪几天了,她都没有关心过,从前还说多么喜欢殿下,多么懂殿下的心,关键时刻,就不行了!”幽忙帮绯月说话道。
“说起这香妹子还真是奇怪,她不是因为爱慕殿下才离开巫族加入我们七君子的嘛,今次殿下失踪,我们都急坏了,却不见她半个人影,你说她不会看殿下娶妻,新娘不是她,她就将殿下拐到巫族森林住树洞去了吧?”莲阴阳怪气道。
香是巫族的,苍月被这个消息震惊住了,巫族的人各个都天赋异禀,要么是诅咒师,要么是灵魂师,要么是占卜师,香到底是哪一种。
“你别胡说,香不可能是这种人,她若是不想殿下娶绯月,有的是办法,你别忘了,她可是最高级别的灵魂师,她能操纵人灵魂!”雪抗议道。
雪的话如同雷劈一般,直直打在她的脑门上,香是灵魂师,香若是灵魂师,那她就是早就看见自己了,她为何不说,她明明可以看见自己一直跟着尹魔心,她为何一个字都没有提起?
苍月也不管七君子后面说什么,转身就朝着巫族森林赶去。香是爱慕尹魔心的,这个自己非常肯定,那么尹魔心失踪她不可能不着急,现在她一直没有出现,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带走尹魔心的就是香,而且,香这个人很奇怪,她明明能够看见自己,却一直装作看不见,这本身就很可疑。
思 绪纷乱,苍月不经意间已经到了巫族森林,看着一颗颗巨大的树木,一间间紧闭木门的树屋,苍月茫然了,到底香在哪里,尹魔心在哪里?
她先想到就是巫清,按照记忆中的路线,苍月找到巫清家,看见巫清第一句便问道:“你认得香吗?魔域七君子里的香!”
“香?你说那个叛徒啊!”巫清嗤之以鼻道。
“叛徒?”苍月不解的看向巫清。
“香,原名叫做巫香,父母倒是一般般的占卜师,可是生下的孩子却是全巫族最有天赋的灵魂师,当时族长夫人一看就喜欢得不得了,还说,我们巫族有最厉害的占卜术,最厉害的诅咒,就差最厉害的灵魂师了,香的出生填补了这个缺憾。族长夫人,将香带到身边教养,香那时候的待遇和两位小姐没有多大的区别,可是不想,香遇上了魔族太子,一心想和魔族太子走,还将巫族的至宝,巫莲偷去了魔域,献给魔君,后来成为了魔族的七君子。这种忘恩负义的人,你问她做什么?”巫清愤然道。
原来香竟然是这样坐上魔域七君子的,原来香真的是巫族人,真的是灵魂师。
“哎!你怎么啦?你不会也被香那个叛徒给骗了什么吧?”巫清见苍月神 情有些关乎,关切的问道。
“你知道若是香回到巫族,会在哪里藏身吗?”苍月回过神 来问道。
“族长那里,她肯定不能去的;她父母死了很多年了,那树洞都荒废了,也不知道能不能住人?再说了,她都已经背叛巫族了,现在在巫族是过街老鼠,她回巫族做什么呀?”巫清纳闷道。
是啊!若是想将尹魔心带走了,那她来巫族做什么呀?退而言之,她将尹魔心抓走做什么呀?尹魔心可不是容易屈服的人。
“巫清,你们灵魂师可有办法得到一个人心?比如,那个男人不爱你,你有办法让那男人爱上你吗?”苍月急切的问道。
她想若说什么东西是香最想要的,那应该就是尹魔心的心了吧。
“我们怎么可能有这种本事,我要是有这本事,我那死鬼男人就不会被那小寡妇迷住了!”巫清苦笑道。
倏地,她面色一凝,一脸不可思 议道:“除非是用巫神 祭坛,请出巫神 !”
“巫神 祭坛是什么东西?”苍月惊愕道。
“传说,我们巫族有一个始祖,是我们巫族的神 ,她神 通广大,会占卜,会诅咒,通晓过去未来事,可以任意左右人的心意和命运,是一个了不得的大人物,就是因为太厉害了,所以才被修仙界人族的神 ,魔域大魔神 并着魔神 坐骑,妖神 一并出手镇压,身体化作齑粉,灵魂支离破碎,她用她最后的生命力,将她毕生本领传给了她的三个子女,每个子女各得一样本事,这才有了,占卜师,诅咒师和灵魂师。而巫神 祭坛,则是每次巫神 逆天改命,控制人心智所用的。不过,巫神 祭坛同巫神 一样都只是传说,传说只有极强悍的灵魂师才能启动巫神 祭坛,反正我活到现在就没有见过哪个灵魂师能启动巫神 祭坛了,或许是我杞人忧天了,那只是一个传说罢了!”
“|那如何用巫神 祭坛请出巫神 ,用如何用巫神 的力量改变人的心意?”苍月诧异道。
“传说请出巫神 祭坛,就能聚集巫神 的一缕神 识供己所用,拥有巫神 的力量,既然当年巫神 有能力改变人心,那么拥有巫神 力量的人自然也会有这个本事!”巫清道。
苍月越听越觉得香可能干出这种事情,忙道:“若是香当真想要用巫神 祭坛,那会在哪里用?”
“巫族森林的深处有一处禁地,那里面守着一条神 兽鸣蛇,没有人敢进去,相传那巫神 祭坛就在禁地深处!”巫清愣愣的说道。
“好,谢谢你了!”苍月说完,便急急的穿墙出了巫清的树屋,朝着那所谓的禁地奔去。
若真如自己所猜测,这香的举动太疯狂了,苍月忽然有了一个极为大胆的想法,或许巫族的灭亡和这件事有关。若是当真同这件事有关,那族长说自己是这一切的一个变数,那么就自己做这个变数好了。反正在历史上香也没有得逞。
苍月运行了数次动静如幻,以最快的度很快就到了禁地外。就在她刚准备踏入禁地的瞬间,忽然一声刺耳的鸣叫声传来,好像要穿透她耳膜,直接穿过她的脑袋一般,苍月的头开始剧烈的疼痛。
这鸣蛇神 兽还真是名不虚传!苍月心中狠狠的咒骂一声,随即全身燃气红中带金色的火焰,将自己罩在全身焰的保护罩中。
那鸣蛇鸣叫的杀伤力终于没有那么大了,苍月整一个火人朝禁地里面飞奔起来。其实她是存在侥幸心里的,毕竟她现在没有实体,只是一抹灵魂,除了绯月就只有巫族的灵魂师能够看见自己,那神 兽鸣蛇或许根本看不见自己,就算感应到有人入侵禁地,那也只能漫无目的的吼两声,毕竟它看不见自己,连攻击都找不到目标。
可是苍月错了,那长着翅膀,长相异常怪异的鸣蛇不但能看见自己,而且还能准确的锁定她的位置,一个扫尾袭来,直接将苍月拍飞出老远,苍月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要被它散了。
鸣叫声依旧在继续,只要苍月的全身焰,稍稍有所懈怠,那声音就能让苍月的脑袋撕裂来疼痛。
苍月聚集魔力,使出‘万佛归宗佛手印’数不清的血红色佛手印如同下雨一般,朝着那鸣蛇打来,鸣蛇的鸣叫声更加大,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苍月竟然听到一丝兴奋,欢愉的味道。
真是倒霉,这鸣蛇定是寂寞久了,难得有个人出现陪它玩玩,它还不使出万万年积聚的洪荒之力?
苍月感觉到自己身上全身焰开始生扭曲,火焰也时明时暗,甚至有被扑灭的迹象,心叫不好,她似乎不是这条鸣蛇的对手,抬头又看见自己的佛手印被鸣蛇的尾巴,翅膀一一拍飞,对于孑然一身,什么武器都没有的苍月,似乎也无计可施了。
现在她最好的选择就是逃走,运行动静如幻,说不准还能保住她的灵魂,可是若是香当真启用巫神 祭坛,将尹魔心的心改变怎么办?
明知道结局,香不可能得逞,还有可能因此激怒尹魔心将巫族森林灭个干净,可是苍月就是不愿意放任他们不管,哪怕尹魔心只有一秒钟改变心意爱上香,她似乎都受不了。
苍月觉得自己简直就是疯了,不是说不能插手这个时空的事情吗?不是静静等着尹魔心将自己灵魂召回就行了吗?她此时在做什么?
苍月牟足力气,使出火焰掌,以极快的度闪到鸣蛇身前,就朝着鸣蛇使出一掌。
这是最简单,最粗暴的方法,也是最快解决这神 兽的办法,毕竟等这神 兽用鸣叫声破了她的全身焰,她就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一掌下去,让苍月没有想到的事,那火焰掌在鸣蛇面前没有半点作用,它那堪比铠甲的鳞片半点损伤都没有,却煽动翅膀再一次将苍月拍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