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阴风阵阵,灯光忽明忽暗,夏弥等人背靠在一起,神 色无比凝重。似男似女的声音好像四面八方传来,又好像在正前方,又好似在别墅背后,直到那个身影的出现。
“桀桀...”
阴笑不断传来,别墅内的空气仿佛都在此时降到冰点,这是一种心灵上的冰寒。
只见那声音的来源,身高大约在一米七左右,一头火红长披盖在脸上,低着头看不清面容,一身红袍在这黯淡的夜色中,煞是刺眼。她脚尖离地大概有二十公分左右,移动起来不像是步行,度又极快,前一刻还在十米开外,下一秒便在众人五米距离。
阴白修长的手,紧握着一把巨型血色弯刀,在身后的地面上拖动,出刺耳的磨砺声,让人觉得异常难受。
夏弥和缪霆轩对视一眼,异口同声惊呼道:“这不是妖冶的兵器吗?”
话音刚刚落下,还不待众人有所反应,只见她猛然抬头,那张面孔,夏弥终身难以忘怀。不仅如此,特别是那双眼眸,只看一眼,便让他浑身冰冷。
那张脸,一半已经腐蚀的不成人形,甚至还有漆黑的血液不断溢出,另外一半正是妖冶的面容,惨白无比。面容一条条青经暴跳,还刻画着难以明了的纹路。其双眸一边空洞唯有眼白,一名却漆黑一片,她咧嘴一笑,再次出慎人的凄厉笑声。
“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这是人是鬼啊?”
清稚和幽兰冷汗直冒,精致的面容已被恐惧侵占。
安泽晨抓着头,不耐烦道:“这是活魂,将阴魂种在活人身上...”
魂控师以自身精血,加上活人的献祭,将死去多年的阴魂种植在活人身上。阴魂本没有躯体,就算空有无边的力量也难以挥到极致,而当他们有了躯体之后,就等于水有了容器。力量得以全面绽放,所造成的破坏力,难以想象。
而这条件也相对苛刻,活人不得有反抗,必须在自愿的情况下才能完成。否则,阴魂即使寄居在躯体内,也可能被排斥,难以挥出应有的力量。而且,在种植阴魂的过程,需要承受难以估量的痛苦。
一旦成功,即非人,也非魂,而成为活魂,徘徊在生于死之间。
妖冶就是如此,在震天被夏弥杀死之后,为了报仇,她甘愿成为活魂。而成为活魂之后,最难缠的并非实力多么强横,而是他们不畏生死,根本不存在正常人所拥有的痛感。
唯一杀死他们的条件,就是直接抹杀他们的魂。
“今天,你们都要死,都要死...桀桀...”
活魂妖冶仰头长啸,宋喆却不知何时,出现在别墅大厅中。他有恃无恐般走到马蓉身旁,将她扶起,冷冷盯着夏弥等人,咧嘴惨笑道:“这是我最杰出的作品,也是今晚送给你们的礼物,好好享受。等你们通通死了之后,我也会将你们练成这活魂,哈哈...”
马蓉花容失色,强忍着恐惧战战兢兢的站在宋喆身旁,看向夏弥等人的眼神 无不是怨毒。
“如果杀了宋喆,这活魂是不是就没人控制,会自动消亡?”夏弥回想起先前的四个阴魂,在宋喆被他击飞之后,剩余的三个也随之消散,不由低声问向安泽晨。
安泽晨痛苦的摇了摇头,从鸡窝头上硬生生扯出几根头,道:“不可能的,如果在没有完成之前是可以,现在已经失去最佳的时机。你看这活魂,似人非人,有自我意识。就算杀死这混蛋,也无法阻止她,除非直接将她击杀。不对,是直接将她的魂镇压,让她魂飞魄散。”
“蛮牛被你们俩残杀,今天就以你们的血来祭奠他...”
“轰...”
一道巨大的刀芒,挥洒出一片血色光影,在夏弥等人站立的位置,即刻出现一道深约一米左右的鸿沟,其破坏力,可见一斑。虽说比不上夏弥太极剑的剑芒,却也相去不远,而且,这不过是妖冶的活魂随意的一击而已。
刀芒不断闪过,别墅内宛如汪洋血海,就连一根巨大的石柱,都被齐齐切断。众人无一人敢触及锋芒,都在不断闪躲中思 索着对策,若不是夏弥在危难时刻将空谷抛飞出去,眼下估计已经死的不明不白。
妖冶再次一刀斩下,清稚来不及躲避,被血色刀芒的余波扫中,胸前血肉翻起,猩红的血液瞬间侵透衣裳,整个身体更是直接倒飞出去。要论实力,这里最弱的无非就是清稚和林炫,二人毕竟是魂探,擅长的也是搜寻魂徒。
“我看你们能躲避多久。”似男似女的声音从妖冶的口中出,此时在她看来,这不过就是猫捉老鼠的游戏,看着夏弥等人犹如丧家之犬一般四处逃串,让她抑郁的心情十分舒畅。
和那天在曼哈士酒店相比,剧情完全相反。
“死...”
妖冶诡异般消失,再次出现便在林炫身侧不到两米距离,血色弯刀毫无征兆迎头劈砍下来。林炫面色一白,脚下宛如千金之重,想要移动分毫都万分困难。
在他头皮麻,冷汗直冒的瞬间,夏弥面色巨变太极图凝聚到极致,脚下一瞪,瓷砖炸裂。下一秒已出现在妖冶面前,凝目喝声:
“太极掌!”
白皙的手掌上黑白光芒暴涨,向血色刀芒狠狠推去。
“砰...噗哧,噗哧!”
太极图摧古拉朽般破裂,光芒如点点星光四溅开来,血色刀芒虽有微小的减弱,却也不是夏弥能够硬抗的。手掌一道长约二十公分的刀痕,深可见骨,不见血液流出。巨大的力道连带着身后的林炫,倒飞出去,林炫连喷两口鲜血,气息萎靡。
“我草,这怎么搞?”
连战力最强的夏弥都不是一招之敌,更何况是安泽晨和幽兰,眼下已经三人受伤,不禁让他一句粗口爆出,心道:“难道又要用镇魂曲,这次伤好出来,还未找些许美女谈谈人生,聊聊理想,难道又要重蹈覆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