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同,有什么可不认同的,我说的话有错么。┡Ω┡小Δ说┡ 别说是兄弟就是父母都不带这样掺和的,你说要是咱妈整日搅和在你与娇娇间,你心底能舒坦么。”这道理谁不懂啊,可做起来就是比登天难,不掺和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做个十足的睁眼瞎,对于别人来说是怎样的体验,林秋不得而知,可对于热情的林夏来说绝对是折磨,**裸的折磨肯定不舒坦。
只是这不舒坦只有忍着,叽叽歪歪掺和兄嫂的事,讨不着半分好处不说,反倒惹得一身骚,这不是傻是什么。
林秋凝视着秋夏脸上的无辜不解,只觉着头皮麻,林夏的目的说来单纯,无非是见不得兄嫂整日吵吵嚷嚷,闹得家宅不宁,无非是盼着用自己的绵薄之力力王狂澜。怀着老子愿意管,那是天大的恩惠,叽叽歪歪那就是不识抬举,出点是好的,这点不可否认,可不想想人家愿不愿意,这什么事都得讲究你行我愿的,这上赶着可不是事儿。
这份真挚的心意,她能理解却不敢苟同。若是换做是她,坚决不干这样的事儿,夫妻间的矛盾,无非就是床头吵架床尾合,不是闹翻天的事儿就别管。
“可这能一样么,咱爸妈什么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可能胡搅蛮缠不讲道理。”林夏震惊地瞪大眼,哪有袖手旁观的道理,再说父母可不是胡搅蛮缠的人,这怎么扯到父母身上。
“儿女婚事,父母少掺和,父母若是掺和过多无疑会导致矛盾的加剧,你这小日子舒坦得感谢咱爸妈没有管东管西。”这重点根本就没抓住,现在林夏的小日子能过得如此舒坦,那是二老开明,没想着自己给自己找罪受,没想喜欢着横插一手,否则可有他哭的时候。这就是纯粹地站着说话不腰疼,没经历过的人,自然是没什么心理压力的。
若不是郑父郑母爱掺和,郑雄和美丽是多好的一对啊,不就是叫这爱掺和给折腾散的,这父母也好兄弟也罢,总归是一方的亲人,偏爱的自是自家人。否则旁人眼中没有哪差的美丽,怎么到郑父郑母的眼里就是怎么都不如意,可不就是在父母眼中儿子是完美无缺的。
“你说说这父母掺和进去,尚且会激化矛盾,别说是你这个做弟弟。”林秋干脆加把火,她沉着脸,但愿她的话能说进他的心坎里,这番话能够点醒他,明明精明的一个人可这个时候偏偏犯糊涂。
林夏瘫在沙上伸出一双修长的大腿,沉默半天僵硬着脸,不知道是赞同还是不赞同。
“这若是我的小叔子非得掺和进两口子间的事,我非得拿扫帚将人赶跑,什么玩意,叽里呱啦的。”林秋干脆地摆明自己的态度,说得格外坚定,这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二哥现在摇摆不定的,她务必展现出坚定来,不叫他摇摆不定的。没主意就听她的,她不会害他。
林夏缓缓吐出一口气,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见林秋眉眼间的坚定,他仍有些许的迟疑。
“这人心是长偏,作为大哥的兄弟,说你不偏袒大哥我可不信。书棋这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习惯跋扈嚣张,习惯强词夺理,怼起来就是跟自己过不去,话说到这里,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老实说林秋对于纠正林夏的行事作风不抱希望,天性就是死撞南墙不回头,当好人自讨苦吃活受罪的典型,若是不警醒他,不知道会干出什么吃力不讨好的事儿来。
这人的性子怎是说改就改的,这根本就不符合常理,她能做的无非就是在这关键时候拉住他,不叫他冲动鲁莽以致将来追悔莫及。
这改性子的事操心的该是娇娇才是,她回头得好好说道说道,这好人不是不能做,只是做好人若是叫人嫌,确实是蛮失败的。
“我又不是不讲理的人。”林夏摸摸鼻子,不服气,“话说回来,你们女人心里咋就这么多弯弯道道的,叫人捉摸不透。”
“不知道有句话叫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兄嫂有矛盾,不用说,我就知道你铁定是偏袒大哥。你若是上赶着凑,叫大嫂怎么想,是不是觉着咱林家容不下她,是不是觉着你故意争对她,哪怕是为争口气也得绷着脸吵下去,非得分个胜负出来。”林秋没好气地反驳,女人什么样,搞得好像他很懂女人似的,若是懂女人就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少掺和哪有那么容易。”林夏喃喃道。
“不容易就给我憋着,少掺和不难,咱又不是坐视不理,只是叫你有个分寸,美美的病情谁不关心。”只是帮衬的法子是不同的,可心是相同的,不就是盼着美美的身体好起来,大哥大嫂日子过得和和美美的,书棋别整天作天作地的,作的没完没了,这臭毛病不知道是被谁惯出来,要知道她未出阁的时候,清一色的评价是子女温良贤德性情温顺,可事实真是打脸。温良贤德性情温顺,她怎么就瞧不出来,她自认不眼瘸。
“可是”林夏瞪大眼睛按捺不住忍不住想反驳。
“可是,有什么好可是的,若是信我就听我劝,好好的大男人,可别婆婆妈妈的,传出去叫人笑话。静观事态变化,若是叫我知道你莽撞干错事,仔细你的皮。”林秋可不给他反驳的机会,她怕他说出来的话将她气的半死不活,她现在年轻着呢!盼着多活些年岁,可不想短寿来着,这小顽固的话不听也罢。
“说起来事情也简单,不过是我和娇娇都是一举得龙凤胎,书棋只有那么个闺女又是病殃殃的。她越来越不讲理,越来越尖锐,肯定有这层原因。”林秋没有照搬李娇娇的原话,不过也是换汤不换药,这无缘无故阴阳怪气的不可能,只是到底根在哪,她不得而知,不过她现在说的确实不是假话,若是没有这层原因在她是不信的。
“书棋没有儿子,闺女又是这模样,没有安全感,没有底气,这闺女迟早是别人家的这只有儿子才是后半生的依靠,无非就是这等迂腐的思想,她这个自诩书香门第出来的娇小姐,别的没学到,到时将这套糟粕思想继承得七七八八。
这心里迈不过那道坎,再说耳边没少什么风言风语的,小姑子小叔子的娃健健康康还是龙凤胎,偏生美美是这模样,莫不是书棋命中带煞,克夫又克子,现在不是丈夫的厂子跟着折进去么。她惯是个心高气傲的,这怎么能忍,哪怕面上绷着不显山不显水,可这心里头肯定有苦说不出。”这个时候能看林夏林秋顺眼才怪,娇娇与书棋有摩擦,她又何尝与书棋关系好,这头凑上去是好心好意的,可到书棋眼中没准就是变着法儿地嘲笑她。
林夏不得不承认妹妹说的有根有据,这没有男娃就抬不起头,男人在外头就矮人一节的思想在某些地方仍旧是根深蒂固的。连生两三个闺女仍不罢休,躲躲藏藏怀着第三个,根本就不怕什么计划生育,这家中干净不知道跟什么似的,这罚款的人来罚又能罚什么呢!
林夏没有过于纠结,这事暂且就这么定,他来有别的事要办,他扒开公文包,取出来一个信封,将厚厚一叠钱递给林秋,“这钱你收着,大哥这头的钱我来出,你偷偷塞钱的事,我可是知道的。没有你出大头,我出小头的道理。”
“这钱我可不收,啥叫我出大头你出小头,咱们这叫做借钱,难不成你觉着大哥是个没本事的,将来还不起钱。”虽说林夏娇娇俩没哭过半句穷,可她不难猜出来,两人现在用钱的地方多着呢,现在事业不过是刚刚起步没挣什么钱,现在落户在省,买房买铺进货什么的,哪项不是大支出。林秋是不可能要这个钱的,连忙推回去,她现在不缺钱,兄妹仨日子过得最宽裕的非她莫属,不过这话她不好直说,哪怕大家心知肚明,免得显得她太过于张扬,“再说你这样就有点儿见外,兄妹什么的,非得掰扯得一清二楚的么。”
“可先头你说的不是亲兄弟明算账么!难不成就兄弟要算清楚,这兄妹就没必要,可没有这个理的。”林夏就差直说林秋说话前言不搭后语,他执意让林秋收回钱,他见林秋满脸不乐意的,“莫不是你瞧不起你二哥,认为我没本事,掏出这点儿钱就得喝西北风。”
林秋怔愣在沙上,她可没想到哥会这样顶过来,话说的没错,亲兄弟明算账是她说的,这兄妹没必要算那么清楚也是她说的。
“你该不会真的是这么想的,你这丫头可真是的,居然不相信你哥的能耐。”林夏瞪着眼睛,难以置信。
“没有的事,这给出去的钱没有收回来的道理,你是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林秋一急,这话语间就带着点霸道,不容他拒绝。
“真是不知道你这霸道性子是跟谁学的啥叫我收也得收,不是也得收。”林夏惊愕地盯着林秋,差点就认不出来,这是他老妹,妹妹什么时候养成这样的土匪性子,他怎么就不知道。
“我这可是学的,你不知道你质问的模样那叫一个凶啊!你若是不收,答应我不搭理你。”林秋挑眉盯着林夏,后者震惊的模样没有吓到他,“这午饭没吃,冰箱里有冻饺子,吃不吃?”
这钱到底还是落进林夏的公文包里。
“什么馅的?”林夏倒是没有矫情与客气,不说没感觉这说起来只觉着肚子饿得咕咕叫,饥肠辘辘急需美食的安慰。
“嗯,只有白菜猪肉馅的,团团圆圆闻不惯韭菜味,没有你爱吃的韭菜馅,有挂面,我给你下面去。”中午林夏根本就没吃什么,现在怒气缓过来肚子肯定饿,这么个青壮年肚里没有东西可不得怪难受的。
骨头汤做的底汤,半斤挂面,切点菠菜蘑菇丁,摊个荷包蛋,出锅后放十几块酱牛肉片淋上两勺辣椒油,光闻着味就叫人胃口大开。
林夏捧着大海碗,吸溜吸溜吃着面条,只见腮帮子一鼓一鼓的,不过五六分钟,饭盒已是空空如也,就连汁儿都所剩无几,真是狼吞虎咽,这架势活像是没吃过面似的。他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一边吸气一边问,“你怎么知道我没吃饭?”就差直白地问,是不是媳妇在通风报信,否则妹妹怎么会知道他几乎是空腹来的。
“擦擦嘴角的汤汁,这么大的人,吃东西漏嘴巴,传出去非得叫人笑话不可。”林秋在脑海里转瞬想好措辞,没有暴露李娇娇通风报信的事实,“你是我哥,我还能不了解你,遇上这件事儿,你要是能吃得下饭,我算你厉害,这不我一猜一个准。”
“别忘了我交代你的事儿,这事儿你得暗着来,可别明晃晃冲过去,否则有你好看的。”临走不忘挥挥小拳头,威胁林夏可别头脑昏,若是父母不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他就仔细掰扯掰扯。
林夏含糊地点点头,闷着脑袋,匆匆离去,有点落荒而逃的架势,估计是一时之间接受的信息量太大,头脑没有转过来,现在需要回去自个儿一个人好好琢磨琢磨。
回头他无意间问起媳妇儿,娇娇一个心慌,噼里啪啦一通将林秋卖个干净,什么自个儿琢磨出来的,根本就是说谎不打草稿,说的他彻底打消怀疑,没曾想居然是骗他的。
林秋知道的时候,岂是一个郁闷可以概括她的心情。
说好的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呢!她就那么像是长舌妇!这还没怎么着呢,就把兜给掏个干净。这样一来她在哥哥心中的信誉度岂不是不知道降到什么地步,实在是郁闷,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细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