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晴空抬头看看这个红衣女人,面色很是冷淡,没有说话,从来都没有想到过,有一天,自己会和她结婚。
莫蓝雪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左晴空,她也知道,左晴空不喜欢她,可她却爱他爱的无法自拔,事情现到这一步,她即可以救哥哥脱离苦海,又能和自己最喜欢的男人在一起,简直像做梦一样。
看来老天还是很眷顾她的,有了他的陪伴,也就再无憾事了。
含羞脉脉的看着左晴空从黑暗中走出来,动情的喊了一声,“凌逸!你出来了?”
左晴空看都不看她一眼,绕过她就想离开,就在要绕过莫蓝雪的那一秒钟,莫蓝雪突然低音道“凌逸,冥王可监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呢?”
左晴空心里一惊,犹豫着停下脚步,转过身来,俊眉微锁,红色的眼眸看着莫蓝雪。
莫蓝雪一往情深的眼睛,也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左晴空是真的,真的很排斥除程思 念之外的女人,和自己保持这么近的距离,而且还有这样的眼神 。
不冷不热的问了那么一句,“莫蓝雪,你真的能接受一双这样的眼睛?”
莫蓝雪嘴角微微上扬,眼底尽是温柔,“凌逸,在我眼里,没有哪一个男人能和你比?”
是啊!左晴空的容貌,的确世间少有,尽管现在的他,拥有了一双血色的眼睛,却丝毫不能打压他与生俱来的俊美。
左晴空无话可说,有些事情真的是命中注定,姐姐和莫蓝雪的哥哥命断忘川,自己又阴差阳错的要和莫蓝雪结婚?就好像冥冥中自有安排一样,她们没能如愿以偿,却偏偏他和莫蓝雪硬要做夫妻。
叹了口气,犹豫着,抓住莫蓝雪的手,就往前走,虽然不爱,却也要为了自己爱的人,逼着自己做违心的事。
牵着莫蓝雪的手,脸色很是平静一边走,一边说着,“我们结婚,越快越好,只要成了夫妻,我会-负责到底,永远的留在地狱里陪着你,可好?”
左晴空心急如焚,既然自己出来了,就要尽快的把程思 念弄出来,万一程思 念真的像冥王说的那样,想不开,自杀了,那自己就真的万劫不复了。
莫蓝雪听了左晴空的话,激动的浑身直打颤,真的有点儿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惊讶着,问了一句,“凌逸,你真的愿意一辈子都和我在一起?”
左晴空没有说话,人世间的一辈子,只有短短的几十年,可他的一辈子,究竟有多长,自己却真的不知道,大概很长很长,这漫长的一辈子,就真的要留在这个冷酷无情的地狱吗?
心里总有一个梦想,那就是离开,离开地狱,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哪怕下一分钟死了,也绝不后悔。
莫蓝雪知道,左晴空能答应和她结婚,对她来说,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现在就试图让他许给她一辈子,是不可能的事。
不知过了多久,左晴空停下脚步,抬头就看见整个轮回殿竟然变成了红色,还贴着很多“囍”字,门外,很多的鬼差阴兵忙忙碌碌的在摆酒席,原来冥王早就知道他会答应他的要求,已经提前准备好了。
手不自觉的攥紧拳头,却听莫蓝雪“哎呀!”一声,才想到,自己还抓着她的手。
甩开她的手,愤怒的眼神 看着那一桌桌的酒席,大步走上去,就想掀翻,自己还没到桌子前,眼睛不自觉的射出两道红光,“嘭”的一声,桌子被穿透了,连同盘子也碎了两个。
鬼差们吓得连连后退,左晴空也是一惊,也知道,自己又失控了,还好只是桌子,要是鬼差,大概都被自己给误杀了?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自己连生气,都受限制了。
几个鬼差见左晴空回来了,虽然很怕,还是向前,规规矩矩的喊了一声“老大。”
事已至此,就算把东西都砸了又能怎样?倒不如心胸坦荡一点儿,自己选择的路,能怨得了谁?
左晴空身后,走来冥王,鬼差连忙施礼,左晴空头也没回。
坐在凳子上,冲鬼差使了个眼色,鬼差连忙走过来,拿起酒坛,给他倒酒,独自喝了起来。
明王没有在意左晴空的举动,而是走到桌子旁,在左晴空的对面,也坐了下来,面色很是平静,嘴里还说着,“这酒埋在下面一千多年了,那时,你还没出生?”
冥王身后的黑白二差也慌忙给冥王倒酒,冥王端起来,喝了一口,皱了皱眉,嘴里喃喃着,“没有预想的那么好喝?”
左晴空手里拿着酒杯,愣了一下,抬头看了一眼冥王,又垂下眼帘,看着杯中酒,“酒是好酒,冥王心情不好,所以觉得酒不好喝,我却觉得,这酒的味道,真的很不错?”
说完,一饮而尽,又接着道,“冥王,你对凌逸可真好,这么快就安排凌逸结婚,只是不知道,我的心愿,什么时候能够实现?”
冥王一脸平淡,沉着音道,“你放心,等你入洞房完了,那个女人也就从孤独地狱里出来了?”
冥王看着左晴空一身的白色,眉头一皱,“啧啧,这衣服……”
扭头对身后的黑白二差道,“我给你们灵主准备的衣服呢?给他拿来,让他换上?”
左晴空冷着脸,突然道,“冥王,算了,我就喜欢白色,还是不要换了吧?”
“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我还是希望你能喊我一声冥叔?”
左晴空没有说话,紧锁着眉头,又开始独饮,左一杯,又一杯的,不知喝了多少杯?
本来鬼差们兴高采烈的,以为今天老大和莫蓝雪结婚,都能大喝一顿,谁知道竟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冥王坐着沉着老脸,他们家老大,自顾自的喝酒。
莫蓝雪就站在远处,看着这样的场面,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儿?
左晴空抬头,见自己的属下,围绕了一圈,都看着他喝酒,一下子就想到了无忧,无忧在孤独地狱还没有上来,带着几分醉意,看着冥王,“冥王,无忧呢?你为什么没把无忧放出来?”
“无忧,无忧是自愿跳下去的,我为什么要放他出来?”
冥王话音未落,左晴空手里的酒杯“啪”的一声就摔在地上,起身一手抓住酒坛的坛口,又狠狠的往地下一摔,冷冷的道,“无忧不回来,这婚,我也懒得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