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她意有所指,连澈只是温柔的笑,目光痴痴的打在她脸上,语气温柔:“清儿应该知道我对你的心意,自然不舍得伤害你。”
他这里表着衷情,一边的连陌却不乐意了。
手腕微微用力将沈清拉在身后,冷冷说道:“岛主屡次三番对我妻子出言不逊,岂非是小人行径!”
连澈眸子有阴暗闪过,笑容倏的冷了下来。
“妻子?宗谱玉蝶上,清儿是我名正言顺的妻子才对吧。”
净空和言为知道连澈曾经的身份,闻言只是略睁了眼看了看,随即低头念经。
樊起夫妇就吃惊不小了,沈姑娘曾经是岛主的妻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连陌才是横刀夺爱之人?还是里面有内情?
岛主之前的身份,莫非不是蓬莱人?
想到这些,樊起那黑黑的布满胡须的脸上,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下。
樊起夫妇这边暗自猜测着,那边连陌冷如寒冰一般的声音已响起:“过去不重要,重要的是,清清现在是我妻子,谁也别妄想打她的主意。”
樊起夫妇彻底惊了,岛主说的是真的?
沈姑娘曾经是他的妻子!
三人关系岂不微妙?
连澈呵呵一笑,看起来心情很好。
一边的殷洛也面带笑容的走上前来,一手自然的搭在连澈的臂弯处,一边热情的说道:“方才已让阿祝下去备了饭菜,想必客人们都饿了,何不边吃边聊?”
连澈目光一直在沈清面上巡梭,对于殷洛的行为只是略微皱眉,没有甩开。
连陌却是暗暗笑了,五年过去了,这个自大的男人至今还没有摸透清清的性格,在她的面前和别的女人亲密,自己当他是情敌还真是抬举他了。
沈清回头和连陌对视一眼,对于他突然的好心情颇为不解。又转身看了看净空师徒和樊起夫妇,心中转了几个弯,还是歉意的对殷洛摇头。
“多谢夫人美意了,只是我等既无心留在蓬莱,还是吃自己带来的食物为好。”虽说自己已经差不多确认是那尼罗果的问题,但是小心使得万年船,不止她和连陌,还有净空师徒和樊起夫妇的安危,哪怕是一点可能,她也不想冒险。
像是料到她会这么说,殷洛也不生气,依旧是热情的笑容,倒是看的沈清颇为不自在。
“既是夫君的旧友,沈小姐自然不必客气。若是几位无聊的话,可以让阿祝带大家随处转转。”
她招了招手,昨日领路的白衣少年上前一步。
“谨遵夫人之命!”
交代完毕,殷洛扬起小脸看着连澈,眸中有隐隐的讨好:“夫君一早起来也未曾进过水米,陪我一道用膳可好?”
连澈锐利的目光看向身边的女子,薄唇微启,“我现在没胃口,夫人自去便是。”
说完,他拉下殷洛环在他胳膊的手,头也不回的走开。
他看的很清楚,对于他和殷洛的亲密举动,清儿的眼中没有一丝嫉妒的痕迹,在她心中,自己真的没有一席之地了吗?
越想越烦躁,更不说还有一个让他恨的噬骨饮血的男人在,此时,他一刻也不想再呆在此地。
饶是殷洛再会伪装,还是不可避免的露出一丝尴尬,她冲沈清连陌勉强的笑了笑,提起裙摆,抬步追了上去。
再说沈清几人,虽然有人引导,几人还是干脆的坐在原地,眼睛盯着被烟雾缭绕着的江于四人。
这阿祝说是带他们参观的,她还真不信能看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连陌和连澈一番唇枪舌战,除了樊起夫妇震惊外,谁也没料到身处云柱之上的于小蝶也是听了一清二楚。
她的注意力一直都在连陌身上,哪怕身在高处,几人说话声音并不忌讳,自然一字不落的全进了她的耳朵。
此时的于小蝶哪里还能静下心来打坐,满心的愤恨全在沈清身上。
那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既然都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哪里还有脸来勾引她的陌哥哥,当真是不知廉耻为何物。
她不就是漂亮一点吗,陌哥哥一定是被她那狐媚样迷惑的,同时暗暗下定决心,等她下去后,定要找陌哥哥好好聊聊,万不能眼看着他继续被妖女迷惑。
他是那样清冷出尘之人,哪里是沈清这样徒有其表的残花败柳能配的上的。
连陌拉着沈清走到空地的边缘处,找了块干净的大石头坐下。
净空师徒和樊起夫妇也跟了过来。
一个冷面馒头,一壶水,几块肉干,就是一顿早餐。
沈清张嘴吃掉连陌喂到她唇边的一丝肉干,回头笑着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了过去。
连陌带着满眼的宠溺,唇角微勾,又撕了一块肉过去。顺便搂了搂她的腰,将她稳稳的圈在身前。
沈清小口微张,一边吃掉嘴边的肉干,一边拿眼睨着樊起身边的姜静琬。见她拿了个不知什么的野果用牙尖慢悠悠的啃,顿时目光深了起来。
樊起自然是注意到了沈清的目光,他讪讪的咳了一声,从姜静琬手中夺过李子一般大小的野果,然后在她掌心塞进一小瓣白面馒头。
姜静琬眉心一皱,就要作,却见自家夫君偷偷对她使了个眼色。她一愣,转头就看见沈清凉幽幽的眼神 。
心下忍不住一慌,苦着脸,就着清水,也不怎么咀嚼,一小口一小口的灌进胃里。
好不容易吃下一小块,胃里有阵阵刺痛感传来,她不得已停下。
可怜兮兮的看着樊起:“樊哥哥......”
樊起心疼的帮她擦着嘴角的水渍,一面拿眼看沈清的面色。
沈清知道不能一蹴而就,姜静琬能够硬逼着自己吃下去,完全是基于对她的信任,虽然并不多,但是也并不容易。
再看夫妻两那副悲戚的神 情,心下觉得好笑。
口中便幽幽的调笑着:“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我逼着静琬服毒呢。”
姜静琬虽知她开玩笑,当即还是紧张的解释:“不是的,实在是...太难以咽下了,我,我保证下次一定多吃点。”
沈清安抚的笑道:“静琬不必紧张,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樊起粗黑的手掌扶上她的肩头,安慰的拍了拍。
“沈姑娘说的是,你已经做的很好了,我们慢慢来。”
虽然不舍得她痛苦,但是他比谁都希望她能快点好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