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注意到了街边一家商店有人在卖卡萨布兰卡的传统服饰,赶忙拉着走了进去,分散了他的思绪。
我毫不迟疑的就买了一套白色的纱裙,换上以后,在面前一个飘逸的转身,娇媚的问他,“好看吗?”衣袂飘飘的雪白纱裙,带的头巾还有半遮面的纱巾,平添了些神秘冷艳的气质。
嘴角微翘,哂道,“不好看,你的皮肤不白,穿白色的显得皮肤更黑了。”但是,他的嘴角却勾起一抹暧昧不明的笑意。我失望的低垂下了头,“不好看算了,那我去脱了。”
一把揽上我的腰肢,在我的耳畔私语,“是得把它脱了,等回到船上,你在房间里单独穿给我一个人看,我要在床上亲手为你揭开这神秘的面纱。”
暧昧的低语让我的脸颊瞬间烧红了,我娇羞的嗔道,“没正经。”
的嘴角又勾起一抹促狭的笑意。我望着他的神情,思忖着,他此时的心情应该好一些了吧。我舒了一口气,心里也觉得安慰不少。
买下了这件衣服,我和他离团去了另一个著名的景点,那就是北非谍影里的电影场景,“里克酒吧”,一走进白色墙壁的酒吧,仿佛穿越回了那个战争年代,长长的吧台,角落里的一家褐色的钢琴,温和暖黄的灯光,都和电影里的看起来相差无几。背景音乐播放着那首经典的乐曲,“时光流转”。
我和找了张角落的桌椅,坐下以后,点了些吃的东西,还有一瓶红酒。他进了室内,摘下了墨镜,服务生看见了的面庞,微一怔愣,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但又有些不太确定,因为在角落昏暗的灯光下,的脸部线条看不清晰。
没办法,本来就受人欢迎,再加上发生在他身上接二连三的另人吃惊咋舌的事情,让他的知名度绝无仅有,空前绝后,可以说让人想不认识他都很难。
我见那服务生眼角的余光不停的打量着,轻咳了一声,语气里带有些许怒意,“你可以下去,给我们上东西去了。”
那服务生这时才回过神来,道了声抱歉,就讪讪的离去了。
此时的神情在无人的角落显得又有些清寂和黯然了。
上好了吃喝的东西,并没有吃,只是摇晃着手中的酒杯,殷红的唇瓣抿着透明的玻璃杯,他轻啜了一口杯中的红酒,便蹙起了眉峰,唇就离开了酒杯,好似樱花从冰片上掠过。
我见他的模样,赶忙说道,“这里的酒是差了些,肯定比不上你以前喝的那些,你随便喝两口,就当助助兴吧。”
苦笑了下,“现在,那还容得我挑剔的?”语毕,他拿起了手中的酒杯,毫不迟疑的一饮而尽。
静默良久,他又倒了一杯拿在手里,低着头,突然毫无预兆的开口道,“你把我带来这里,想对我说什么?说吧。”他也看过这部电影,知道那里面的情节。
被他拆穿心思的我,不好意思的又红了脸,我呐呐的开口道,“那个,我想你,也看过这部电影,其实,我想说的就是,有的时候,爱一个人并不是要占有,有的时候是放手。”那部电影里最后的情节就是里克他选择了成全他的爱人,忍痛目送着自己最爱的女人和她的丈夫奔向自由的天堂。
似乎一点都不以为然,他冷哼一声,“你也说了,这是电影。电影就是要感人至深,最好催人泪下。现实中,哪有那么伟大的爱情?”
我被他问的懵住了,半响,我吞吞吐吐的说了一句,“那,我记得你好像说过,那个b,好像心里曾有别的女人,那他,有没有对那个女人,纠缠不休呢?”我其实根本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的事情,只是没话找话而已。
闻言瞳孔骤然一缩,背上也被我质问的冒出了冷汗。的确,他还隐隐的记得以前和的对话。
那个叫的,b深爱过的初恋情人,明显还挺喜欢他,而他却好似根本不以为意,几乎没有做任何的纠缠,再联系那个b几乎殚精竭虑的找办法去救他以前的那个情敌。这个b也许真的比自己以前了解的还要让人觉得不可思议,怪不得,那个说他内心柔软善良,又重情重义。所以不止是,他那么多的手下都对他死心塌地,甚至愿意为他肝脑涂地。
思及此,突然觉得自己在这方面,比起那个男人,又差了一大截。半响,他不服气的,强词夺理的辩白道,“我和他的情况不一样,他们俩在公众面前当着我的面私奔,谁能忍受这样的奇耻大辱?”话到最后,他几乎是冲我吼起。
我被他吼的又是一愣,果然,被我猜中了吗?
我深叹一口气,回道,“如果你是因为这个原因,不是因为爱她,那就更没有必要去报复和掠夺了,说句不好听的,你这叫做损人不利己,纯粹的只是不甘心而已。”
一语中的,的耳根都被我说的发红发烫了。
没想到我平时看起来一副傻不愣登的样子,说出的话居然如此犀利,字字诛心。
他顿时无言以对,沉默良久,突然苦笑,背靠座椅,“就算不甘心又能怎样,现在的我,还怎么去报复和掠夺?”他的眼里又划过痛苦和无奈的神情。
我怔怔的问道,“如果将来有一天,你有了这个机会和能力了呢?”
眯起了眼睛,毫不犹豫的回道,“如果让我等到这个机会,我绝对不会放弃报复,就算不是为了那个女人,我也要夺回其他属于我的一切东西。”
我闻言又深深的叹息,喃喃道,“冤冤相报何时了。”我的眼神飘向远处,好似和尚念经般高深莫测。
握紧了拳头,“你不用再说了,我绝对无法忍受一直过现在这种窝囊的日子,这种日子简直生不如死。”
我又费尽唇舌的劝谏,“无论如何,生命还是最重要的。”我顿了顿,“只要能和自己爱的人相守在一起,即使日子过的贫穷一些,也会有幸福和快乐。”
怔怔的注视着我许久,随后开口问道,“如果这个人一无所有,你也愿意和他在一起共度一生吗?”他意有所指。
我低垂下了头,嗫嚅道,“怎么可能会一直一无所有呢?只要放的下`身段,凭你的聪明才智,无论做什么工作都能出人头地的。”我坚信不疑。
一声哂笑,揶揄道,“你的意思是,我如果肯放下尊严去卖`身,也一定能賺的盆满钵盈,名扬四海是吗?”
我微微一愣,嗔道,“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嘛。”
轻佻的笑笑,嘲讽道,“如果能够放的下自尊,你难道不觉得这种赚钱的方式是最适合我,也是最快最有效的吗?”
我举手投降道,“算了,我不说了。你想怎么做就按照自己的方式做吧。”语毕,我长舒了一口气,不想再和胡搅蛮缠,做无谓的口舌之争了。
见我不说话,只是喝着酒,也沉默不语了。
这天晚上回到船上,在房间里一直仰躺在床上,也不说话,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我见他的模样,心里暗自窃喜,难道,白天虽然死鸭子嘴硬,但是被我说的话有所触动了吗?我也爬上了床,趴在他的身侧,支着手肘,撑起了下巴,眨了眨眼睛,关切的问道,“你在想什么?是不是在想准备从事什么工作?”
龇牙咧嘴道,“嗯,想好了。”
我一愣,又问,“做什么?”
“做鸭。”的回答让我无可奈何的向天翻着白眼。
凑近我的耳边,不正经的说道,“为了学习实践出这方面的专业技术,现在就拿你来实习了。”话音刚落,他就以唇封缄,把我想说的话都堵在了喉咙,我被他吻的只是不停的急促喘息。他跟着就扯开了自己的衣服,把我压在身下,一直到我求饶方才停止罢休。
我们的船跟着又航行了好一段日子,经过了非洲最南端的好望角,沿着南非的海岸行驶。这期间,也没什么著名的旅游景点,非洲很多都是贫穷落后的地方,不外乎就是一些雨林,草原和沙漠,有的国家平民穷的,住的屋子都没有片瓦遮蔽,都是一些用草皮和木头搭的房子,而且这里的蚊子有些携带有疟疾病毒,所以,这段期间,我和基本都待在船上。
这条船上的人,渐渐的对的存在和出入不如之前那样的大惊小怪了,再加上在外一贯保持着谦和优雅有礼的态度,所以,也让船上的人对他产生了莫大的好感。
其中,当然有不少女人包括男人殷殷的向他示爱,他都拿我当挡箭牌给婉拒了。只是我倒霉成了被人攻击和嘲讽奚落的靶子。这条船上的人也就是这千余来人,一段日子下来,抬头不见低头见,无论走到哪里,似乎都有人对我横眼和冷嘲热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