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跑啊,我勒个去,我得被你给害死!”
库伯那声嘹亮的尖叫声要是叫不醒这栋房子里的人才怪。
斯坦贝尔跑得太快,以至于擦身而过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爱丽丝。本能的想要伸手去搀扶她,结果反应过来的库伯比他还要紧张,拉着斯坦贝尔呼呼的就往阶梯上蹿。
想了一下,爱丽丝作为戈瑞夫人的女儿,不可能受到多大的责罚,还是自己先跑出去再说吧。
两人噔噔噔的往上跑。
爱丽丝倒在阶梯,看着兀自离开的背影,感到委屈。
被误会的感觉是那么的不好受,她忍着疼痛一瘸一拐的跟了上去。此刻她也一样非常的紧张,从小到大她还没有忤逆过母亲,更别说半夜偷钥匙这种事情了。
一阵风跑后,站在石楼外,他往石楼瞧去,二楼的房屋窗台灯亮了,应该是戈瑞夫人被惊醒了。
“斯坦贝尔先生,你愣着干什么,快走啊,你难道还想被关起来么?”库伯拉着斯坦贝尔,但是那家伙纹身不动。
笑了笑,斯坦贝尔自信的说道:“既然我们已经出来了,那就没有任何人还能够困住我!”
“妈智障!”库伯自己一个人在夜色里疯狂的跑动了起来。
没过一会儿,那家伙又回来了。
“怎么,这么讲义气?”
“你自己往后看!”
斯坦贝尔往后面看过去,一帮噜噜族的年轻人正往石楼赶来。
这时,爱丽丝慢慢的从石楼里一瘸一拐的走出来了。
“你怎么了,痛么?”斯坦贝尔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不说还好,他一安慰,爱丽丝就整个人瘫倒在他身上。她觉得,如果斯坦贝尔还在乎她的话就一定会扶她。
手臂一沉,软玉在怀的感觉还是不错的。斯坦贝尔觉的,或许这件事情真的和爱丽丝没有关系,见钱眼开的丈母娘也不是只有这个世界才有的,作为里外不好说话的爱丽丝,说不定她比他更不好受。
“斯坦贝尔,我真的没有想要你的东西,我真的,真的很喜欢你!”趴在温暖的胸膛,她委屈不已。忽而表情一凝,像是下定了决心她认真的说道:“你放心,我一定会让母亲把土地还给你的,如果你真的,真的不想娶我的话,我......我不会强求的!”
“你......”
“不用说了,我知道你其实并不喜欢我,我也知道你是被母亲逼着才答应这门婚事的,我一开始就会错了意,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我不想成为你的心里负担!”
“不是,你能不能别打断我说话?”呵止了自怨自怜的女人,他继续道:“我是问你,那帮人是怎么回事儿,他们是你母亲叫来对付我的?”手往远处指去。
愣愣看过去,一帮乌压压的人正朝自己家走来。
“我,我不知道!”
“算了。”搀扶着爱丽丝,他认真的说道,“我这个人不是不负责任的人,我答应你母亲娶你不是因为无可奈何,而是我不想成为占人便宜就跑的混蛋!”
库伯忍不住回头鄙夷的看了他一眼。他比谁都清楚,那家伙一开始就是因为不用负责才去参见的姻缘舞会。
“你瞅啥,信不信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库伯耸了耸肩,表示没有其他意思。
“石楼的房屋被拉开,戈瑞夫人穿着睡衣从房屋内走了出来。”
夜色下,月光还算明亮,让人模糊间能够勉强视物。
“爱丽丝,过来!”她的话不容拒绝,爱丽丝愧疚的低下头一瘸一拐的朝母亲走去。她的动作蹒跚不定,该是先前被撞倒后扭伤了脚。
上前一个大大的公主抱,斯坦贝尔嚣张的对戈瑞夫人说道:“现在爱丽丝是我的人,她去哪不是你说了算!”
落寞的爱丽丝因为这蛮横的一抱惊呼出声。眼眸染了一层水雾的她双手紧紧挂在那个男人的脖子上,内里窃喜不已。
人群很快到了石楼外,带头的一个噜噜族男子看见抱着爱丽丝的斯坦贝尔后表情有些阴骘,他心有不甘的把头偏向戈瑞夫人点头致意,说道:“族长大人,刚刚有一帮从裸衣族村庄逃难来的难民和一些马勒镇边防军团的士兵来到我的村子,我从他们的口中了解到一件很紧急的事情!因为事态严重,我擅自通知了南部三十多个村落的元老赶到戈瑞村和族长你商议,希望族长大人不要介意。”
说话的是一个非常年轻的男人,听他的语气,那家伙还是噜噜族的头面人物之一。
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女人站了出来,大声喊道:“戈瑞,月光森林里出现了无数魔兽,据说卡桑丘陵的裸衣族村庄都受到了袭击,连马勒镇的边防军也受到了重创!”她说话的时候眼睛都不眨一下,表情凝重。
“魔兽?”戈瑞夫人听她这么一说,手禁不住微微颤抖。为了避免被人察觉到,她将手背到了身后。
事情也分轻重缓急,事关噜噜族的危机,戈瑞夫人没时间理会斯坦贝尔,她迅速让人通知其他村子的代表。
斯坦贝尔记得,他从月光森林出来前,除了见到一些小动物之外,并没有见到多少魔兽。就算是双头蝰和黑色布格尔也都被瑞加娜赶到了森林的深处。“到底有多少魔兽袭击了裸衣族的村庄?”斯坦贝尔拉着那个准备进到石楼的噜噜族男子问道。
那个男人把目光停在了斯坦贝尔怀里的爱丽丝身上,冷着脸不发一言,他没有回答斯坦贝尔的问题,心情不大好。
“库伯,那家伙有病么?”
“这个,我觉得你应该问问爱丽丝小姐!”库伯的话犹如点睛之笔。
感情那个家伙把他当作是情敌了!“爱丽丝,那家伙叫什么名字,在你们噜噜族是干什么的?”斯坦贝尔低头对爱丽丝问道。
那丫头在斯坦贝尔的怀里就像一只没有力气的小动物,乖巧的挂在斯坦贝尔脖子上,含笑的眼睛一直盯着斯坦贝尔。她还没有从那个男人的气场中脱离小女人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