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锋兔,使用撞击!”
查德显得十分谨慎,一登场,便让冲锋兔使用威力一般的特技‘撞击’,看来是想试探帕特里克的深浅。
“瓦尔科,飞起避开。”
作为拥有飞行能力的魔物,要是站在台上和对方肉搏,那一定是脑子进水了,帕特里克自然不会硬撼。
“冲锋兔,攻击驯兽师!”
查德见冰树龙腾空,立刻改变的策略。大赛的竞技要求,是以职阶者本身而非训练兽作为基准,因此只要职阶者被攻击逼下了擂台,便自动判负,至于职阶者携带的武器、训练兽等助力,赛会不做禁止但也不会计入胜利范围之内。
这也是一向被人看做手无缚鸡之力的驯兽师,能同其他战斗能力强大的职业对抗的原因。而对付驯兽师时,其他职阶者往往会选择放弃训练兽,先攻人类,达到牵制的目的。
查德身为驯兽师,同样也运用了这一手段。
“瓦尔科,用吹雪吐息,封住它的去路!”
帕特里克毫无惧色,冷静地给冰树龙下达命令。
冰树龙听到帕特里克的要求,两只猩红的眼珠旋即闪过一道银光,口中忽地冒出一股冰寒的冷气,猛烈地扫在冲锋兔前进的路上。
“冲锋兔,跳过去!”
查德暗喜,冲锋兔拥有极强的弹跳能力,这种简单的封阻怎么可能挡得住它,对面的驯兽师不过如此,看来是自己高估他了。
“瓦尔科,继续吐息,旋转!”
帕特里克看着跳到空中的冲锋兔,果断改变了命令。
“什么!”
在查德惊讶的眼神中,冰树龙忽然改变了吐息的方向,龙首就像摆动的时针不住转动,连带着喷出的寒霜也形成一道淡蓝色的寒冰彩带,在空中不停环绕,成为一个层层叠叠的螺旋,冲锋兔顿时仿佛撞上了一扇坚硬的箭靶,被冰息击中,重重地摔在地上。
“啾——”
冲锋兔痛苦的爱好传入查德耳中,让他急躁不已。
场中懂行的职阶者,已经看出了这一招的巧妙,所谓‘旋转’,并不是简单的控制发射源转动就可以做到的,还需要喷射者时刻掌控吐息的力道,为冲力强大的冰气柱带上一种旋动的的趋势,这才能吐出犹如彩带般柔软的吐息。
“这个驯兽师是什么人!可恶,上次的大个子和骨头架子剑士,还有这次的驯兽师,难道我之前得到的资料都是假的吗!?你们真是一群笨蛋!”
看台上那个长着两撇小胡子的中年人又一次按捺不住,把气发泄到了手下身上。
“看看你们查回来的东西,大个子叫拉多,来自【南部之星】边陲的小型部落,你们不知道他的目的,骨架子剑士住在市民区的一家破酒馆里,你们找不到他出现的时间,还有这次的驯兽师,你们跟我说‘只是个运气好,混进来的一阶新手’——看看你们都干了什么!”
下首的几名商会干事被中年人骂得红了脸,纷纷低下头不敢言语,他们每个最差都是一支小型商队的领头人,平时只有他们指使别人的份,这时候却像群温顺的绵羊,安静地承受着中年人的怒火。
“对不起,老爷,我们再去查,再去查!这次一定交给您满意的结果!”
等中年人骂的差不多了,几位干事才弱弱地说道,这也是他们大意,仅仅从传闻中攫取了一点信息就做成报告汇报上去,自然造成了帕特里克这几只‘漏网之鱼’。
而一副土财主相的中年人,此时却再度被场上的交锋所吸引。
“冲锋兔,忍耐一下,用聚气!”
查德见势不妙,也不再试探,直接拿出了准备已久的杀手锏。
聚气,冲锋兔的特性之一,以牺牲移动速度为代价,将能量聚集到身体之中,使下一击发挥翻倍,甚至数倍的效果,是极为强大的一项特性。
帕特里克眼睛一眯,聚气的威力将随聚气时间的长短而有所差异,拖得越久,对他越是不利,看来他必须速战速决!
“瓦尔科,用希亚多攻击它!”
冰树龙双翼一沉,强烈的魔法波动立刻在细如柳枝的翅膀附近汇聚,眼看就要爆发出去,让竞技台上的气氛为之一滞。
“不好!冲锋兔,快用碎心锤,和它拼了!”
查德一咬牙,决定中止冲锋兔聚气的行为,这段时间虽然很短,但也足够一战了,这一招一定要解决掉对方!
他可是堂堂的三阶驯兽师,怎么能输给一个籍籍无名之辈!
只见冲锋兔头顶的尖角上冒出一片红光,它的身体突然如同打了鸡血一样兴奋起来,两只覆盖着雪白毛皮的后腿猛力一蹬,冲锋兔就像一团长了毛的炮弹,向半空中的冰树龙快速飞去。
冲锋兔此时是以地打空,而且还没有限制冰树龙移动的手段,只要它选择躲开,这一击只能作为徒劳。
不过,帕特里克并没有指令冰树龙那么做,现在只不过是六十四强的比赛,他不想在此拖拉太长时间。
“瓦尔科,最大威力吹雪吐息,迎击!”
随着帕特里克话音落下,冰树龙再也不作收束,张开天蓝色的大口,比之前更为凶悍猛烈的吐息骤然喷薄而出,同飞过来的冲锋兔正面撞在一起。
“轰——”
强烈的气劲给竞技台掀起了剧烈的风浪,周围的观众只感觉到场中传来的凛冽寒意,冻得缩了缩脖子,再望过去时,却见冰树龙仍然巍峨不动,而冲锋兔则被冻成了一座方形冰雕,惨兮兮地立在竞技台中央。
“我……输了。”
查德落寞地低下了头颅,语气中透出几分无奈。
“承让!”
帕特里克抬手,还了一个竞技礼。
这一礼落下,看台上立刻爆发出巨大的欢呼声。
一场完胜!
“大哥哥好棒!”玛奇挥舞着幼细的手臂,兴奋的呼喊道,刚才的比赛让她学到了不少技巧。
“想不到他又变强了……”看完帕特里克的比赛,卡萝已经没了继续呆下去的兴致,她害怕碰见他,因为她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才好。
再看向看台中那个妖冶贵妇所坐的位置,早已没了那抹倩丽的影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