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两件镇派之宝的攻击,秦安没有办法抵挡,因此想到了一个极为危险的方法,一旦判断失误的话,很有可能自己会受到重伤,并且自身道行也会受损。
不过,秦安还是打算用这个方法尝试一下。
秦安站在地上,张口一吐,一个金色的丹丸缓缓从口中飞出。
这颗金丹蕴含着极为强大的力量,光是出现在空中,就让周围的空气震荡起来。
这就是秦安的本命金丹,修成以后,已经可以将金丹外放对敌。
普通金丹期修士的金丹,已经可以达到普通法宝的程度,而且直接催动金丹,更是可以发挥出莫测的威能。
而秦安修炼《鸿蒙心经》,实力远超同境界修士,这金丹一成,更是可以媲美一些拥有大意如意的法宝。
所以此刻秦安打的主意就是用金丹配合天师符,轰开这两件镇派之宝。
自己有天师符的操控秘法,操控起来随心所欲,所发挥的威能,肯定比张天师使用的任意一件法宝都要大,再加上自己的金丹,倒也不是没有一拼之力。
只要破开这层束缚,自己定然可以将对方擒下。
想到这里,秦安不再犹豫,催动天师符,光芒大盛,将龙虎山印和天师道袍都撑得高高飞起。
然后秦安将金丹吐出,打开天师符,狠狠的撞击在了龙虎山印的底部。
‘轰隆’一声,如果打雷一般,龙虎山印翻着个向上飞去,上面的十几张巨力符全部变得破破烂烂。
而秦安只感觉到自己的身魂有些震动,脑袋一晃,就恢复了正常,看到金丹毫发无伤,秦安知道自己这一次赌对了。
秦安不敢犹豫,一口将金丹吞进腹中,全力激发天师符,撑开天师道袍,整个人飞快的蹿出,化作一道残影,瞬间出现在了天师道袍外。
看到秦安从天师道袍里出来,张知礼又惊又怒,想要再次驱使法宝对秦安进行攻击,但是秦安却伸手一招,地面泥土碎石纷纷飘起,凝聚成一颗颗人头般大小的石球,秦安将法力灌注其中,更是让石球变得异常坚硬,
秦安托着这些石球,朝着站在空中的张知礼跑去。
一颗颗石球如同炮弹一般,砸在张知礼的身上。
张知礼身上穿的天师道袍,同样也是一件镇派之宝,可以让人凌空飞行,更是可以将人收进袖内,引动袖内天火,另外还有着超强的防御力,抵挡这炮弹一般的石球倒是轻而易举。
不过,石球蕴含着极大的力量,虽然被天师道袍抵挡住,但是里面蕴含的劲力却没有完全消失。
普通人即使穿上防弹衣,也依然可以被子弹震断肋骨。
而这些蕴含着巨大力量的石球,更是传来了一股股的劲力。
哪怕张知礼是一个金丹初期强者,肉体可以堪比筑基期妖兽,但是却依然感到气血翻腾。
而秦安的力量好似没有止尽一般,地上的山石如同洪流一般,瞬间凝聚成石球,朝着张知礼砸来。
秦安拥有多种灵根,而此地灵气虽然稀疏,但是元气却极为充裕,让秦安的法力及时得到了补充,身体永远也不会感到疲劳。
甚至秦安还能够在石球中打入一道道法决,每当石球撞击在张知礼身上的时候,都会产生奇特的变化。
有的石球忽然变成一滩烂泥,打在张知礼身上。有的石球忽然炸裂,爆炸的威力使得冲力更大。有的石球在接触到张知礼的一霎那,却忽然蔓延起了一层层寒霜,并且这寒霜顺着石球表面向着他的身上蔓延。更有石球,被张知礼抵挡住以后,竟然生出道道藤蔓,向张知礼身体缠绕而去。
一时间,张知礼被弄得手忙脚乱,而秦安却玩得不亦乐乎。
在晋升为金丹期以后,秦安并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感悟自己的修为,但是在战斗中,却发现了金丹期和筑基期修士的不同。
法力更加浑厚,对于周围元素的感悟更加透彻,随心所欲的聚集五行之力,法决释放的速度更是比以前快了几十倍。
在这样的情况下,秦安将自己以前学过的术法都和石球融汇在一起,用这种方法,阻碍着张知礼的进攻。
这个时候,正一教的其他弟子也匆忙赶来,看到掌门人被打的节节败退,心中甚是着急。
前边的几个筑基期修士,连忙踩着飞剑向着这边疾驶而来,他们手里拿着符箓,显然是想要攻击秦安,帮助张知礼脱身。
只是,秦安的速度更快,十几个筑基期修士,初期中期后期都有,但是秦安只是一人赏了一个石球。
这些人看到石球袭来,都不敢大意,将手上的符箓扔出,化作一道道黄色圆盘,试图抵挡秦安的攻击。
但是这些圆盘却如同镜子一般,在接触到石球的瞬间,便被打碎,而后石球继续前进,狠狠的撞击在了他们身上。
这个时候,他们才知道为什么掌门人会被这石球打的没有办法还手。
里面蕴含着万斤巨力,更是有些稀奇古怪的术法,打在他们身上,每一个都口鼻喷血,身上不知道断了多少骨头,有些人从半空中跌下,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摔得头晕眼花,人事不知。
秦安看到这一幕,心中十分满意,于是将目光看向了张知礼,发现这老头在自己攻击其他弟子时,已经掌握了节奏,将龙虎山印祭在头顶,垂下一道道黄色光幕,而且天师道袍也被激发,秦安要想再用那种方式攻击,就难以起到太好的作用了。
不过,战斗在这个时候已经结束,虽然张知礼打的主意是让正一教弟子前来帮忙,一起擒下秦安,但是实力低微的弟子,反而是一种累赘,这些筑基期的修真者,哪怕只是刚刚晋升入筑基初期,在其他门派也是长老一般的存在。
但是此刻在秦安的手下,竟然不是一招制敌。
只有筑基后期和筑基中期的几个修真者,才能够在被石球击中以后不摔在地上,但是也已经失去了战斗能力。
看到这一幕,张知礼心中有些忌惮,而秦安却是淡笑着站在一旁,手里抓着两个巨大的石球,对张知礼说道:“张天师,如果你继续对我动手的话,那么我现在就杀了你这些弟子。你也知道,以我的实力,你根本擒不下我,只能看着我将你门下弟子屠戮一空。”
听了这话,张知礼虽然心中愤怒,但是却也知道对方说的是实话,以自己的实力,即使能够将他留下,门下弟子也要伤亡过半,虽然天师符和白玉莲藕十分重要,但是这些正一教弟子却也和他有着深厚的关系。
在末法时代的今天,修炼及其不易,张知礼已经三百多余岁,而这些筑基期修士,也都一百五十多岁,兴太和振字辈弟子,更是超过了两百岁,但是他们有的修为停滞,寿命也快到达大限,时日无多。
几百年的相处,张知礼对他们自然有不菲的情感。
哪怕是这天师符和白玉莲藕,也不是张知礼舍弃他们的原因。
而且,这次即使让这贼子走了也没有问题,等到自己喊来其他门派的修真者,联手杀上门去,倒不怕对方实力高深。
心思转念间,张知礼心中已经有了主意,叹了口气,说道:“你说的不错,你确实能够将我正一教弟子屠戮一空,我不可能坐视不管,既然这样的话,就让你离开吧。”
听了这话,秦安还没有反应,兴太就大声喊了起来:“师兄不可,不能够让这贼子偷走我镇派之宝和我教圣物,我等安危不重要,门派利益声誉才重要啊。”
兴太老道喊完以后,其他弟子也都大声的喊了起来,正一教上下团结一心,倒是没有任何人退缩。
但是张知礼却摇了摇头,说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我不能看着你们被杀死,所以就让他离开好了。”
说到这里,张知礼顿了顿,看向了秦安,眼神冷厉,说道:“今天阁下让我正一教吃了如此大的亏,还望你能够留个名号师门,来日我好上门讨教。”
秦安心底暗笑,自己怎么可能留下名号师门,你们正一教这南方修道者联盟执牛耳者的称号可不是盖得,一旦自己说出了名字师门,到时候你联合其他宗门高手,一起向我发难,我就是有三头六臂也难以抵挡。
不过,这话秦安可不会说出来,而是看着张知礼,一副轻蔑的神色,说道:“我韩某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老夫名叫韩云生,是北方天神教的长老,如果你要找我,那就去长白山找我吧。”
说完这话,秦安祭起玉牌,随便找了方向,激射而去。
而在背后,张知礼还在想着秦安刚才喊出的名字和背景,但是心底却愈发感到疑惑。
韩云生?天神教?长白山?
除了最后一个听说过以外,其他的两个我可从来都没有听过。
但是张知礼却也没有过于深究,对方的修为本就够古怪了,说些自己不知道的东西也无可奈何,或许这样才可以解释对方高深的修为。而且,就算这个信息是假的,凭自己收集到的东西,也可以请天机宗的道友帮忙找到对方。
到时候,一定要让他将所有的东西都吐出来。
想到这里,张知礼眼神中射出两道寒芒,双手也紧紧的握成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