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元婴中期的大修士面对林非的虚空目光,不死也要脱层皮。
林非的虚空之眼汲取轮回之力再度进化,上辈子就能抗衡元婴初期的目中神光,根本不是此时的关河能挡得下的,这一下就要去了他的性命。
至于另一道杀死关恒大弟子的金光,却是巧嫣儿发出的。虽然不像林非的目光能杀死元婴初期的存在,但杀死金丹期修士却也足够了!
“啊,长老和师兄都死了!”
这还没开打,自己这方的元婴强者和两名金丹期最强者都被诡异的杀死了,顿时这帮剑元宗的宗门弟子连连后退,剩下的金丹大修士面面相觑,他们当中一个身形高大的壮汉怒喝道:“师尊死了,我们为师尊报仇!”
“等等!”
边上其他金丹大修士连忙拉住他,一脸惊悸之色地打量着林王两家的家族驻地,“二师兄,算了!这林王两家有高手在保护,而且对方的修为很高,根本不屑与斩杀我们,否则我们早就……”
“那你说现在怎么办?”这个金丹大汉倒是性情中人,脸上的双眼通红,对拉住自己的师弟怒吼道,“师尊死了,而且还死得不明不白!”
……
“三……”
“二……”
林非盘坐在自己的房间内,面前的窗子打开,正对着剑元宗修士进攻的方向。他从来不是什么心狠手辣的屠夫,却也不是善心仁人,缓缓地倒数着时间,等待虚空之眼的神通冷却时间过去,林非就会再次发出目中神光,杀死几名金丹大修士。
不论是轮回之眼和虚空之眼,逆天的神通都是遭天妒的,无法持续使用。林非虚空之眼只能连续两次发出目中神光,就必须等眼中的玄空之力和轮回之力自行恢复,而巧嫣儿更是只能使用一次,无法连续发出第二道目中神光。
“一……”
林非双眼冰冷地看着窗外,身上森然杀机再次隐隐勃发,印堂上的虚空之眼缓缓张开,就在他正要发出第三道目中神光的时候——
对方却撤退了。
刷刷刷,没有了主心骨的金丹大修士们没有争执多久,连师尊都死了,他们没有勇气再次发起进攻,而是收敛起关恒父子和大师兄的尸首,飞走了。
“哗哗……”
劫后余生的人们不约而同的庆贺起来,而两家的家主和长老们都是长长呼出一口气,天知道那神秘的人会不会再次出手相助,要知道那可是二十几个金丹大修士,根本不是他们两个家族脆弱的阵法能够挡住的,而一旦阵法被破,那么他们两家之人离灭族也不远了。
接下来的日子中,林王两家迅速做出决断,立刻派遣族中使者前去剑元宗,询问剑元宗为何对林王两家做出如此举动,然后传讯给族中的老祖宗,紧接着召集族中最核心的弟子血脉,随时准备潜逃。
举族逃走是不可能的,庆仙国虽然不大却也有几百万平方里,而剑元宗独霸庆仙国,宗门实力在整个飞云南陆能跻身二流水准,也算一方豪强的宗门,林王两家之人根本不可能在剑元宗的眼皮底下逃走。
正当族中大人们忧心忡忡的时候,祸害的根源却心安理得地再次投入修行中了,林非三人都知道这次的横祸不过是关恒擅自的举动,与剑元宗无关,此次两家的灭族之灾已经安然渡过。
只是这次也给他们三人敲了一记警钟,必须尽快恢复修为,他们现在还太脆弱。
在两族人提心吊胆中,三个月过去了。
……
“道生一,一生二,三生万物!”
“大道初生,既为混沌,是为道生一;太乙衍化,过去未来,是为一生二;前世今生后世,此为三生,万物繁衍,命在其中,未来永恒。”
“何为未来?”
“一念初起,瞬息不留!”
未来是生,代表着无数的生机和可能,是世间万物广袤无限的永恒。
念着这八个字,房间中的林非缓缓地张开眼睛,一抹质朴至极的自然神韵,在他的瞳孔间熠熠闪耀,整个房间在这一刻似乎都增添了一种自然的生机感觉,窗外吹进来的风在房间里仿佛都带着一股春天的气息。
“嚟?”
“嚟嚟!”
几只鸟儿似乎疑惑地在窗台上停下,在窗沿上蹦蹦跳跳,侧着小脑袋打量着床上的人。林非转过头来,脸上露出一丝和煦的笑意,慢慢地伸出手。其中两只小鸟似乎看见了什么自己喜欢的东西一般,扑着翅膀跳到他的手掌上,发出清脆好听的啼鸣,更有几只飞到林非的脑瓜子上,亲昵地在为他梳理的头发,啄去碎屑,它们把林非当成了亲人一般的存在。
“啊?”
李氏站在门口,手掌轻轻捂着自己的嘴,一脸惊讶地看着在床上与小鸟逗弄的儿子。被她一声惊吓,林非身上的小鸟一惊,连忙飞到了窗台上,却依旧回首看着林非,不忍离去。而他手掌上的那两只鸟儿却只是看看李氏,随即又在林非手掌上优雅地度着步子,摇头晃脑地发出清脆好听的啼鸣。
李氏看着房间中的这一幕,此时心中竟然生出一个疑问,“这真的是我李婉茹生出来的儿子吗?”
那一种自然纯净、和煦可人的气息令人亲近,却令这位血浓于水的至亲望而却步,欲言又止。
“母亲……”
下一刻,林非的轻声呼唤却打消了她心中所有的不安和犹豫,看着眼睛明亮的儿子,李氏的心中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涌上来一种拥抱儿子的念头。
一种想呵护他,保护他的念头。
一种单纯亲近他,想靠近他的念头。
……
她上前几步,轻轻地将林非拥入怀里,只觉得自己像是抱着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瑰宝,李氏感觉自己像是回到了自己刚刚诞下林非的那个时候,只想抱抱儿子,看看儿子,然后就会无比的满足和幸福。
当然了,副作用也有。
“母亲,我想自己走路……”
“不行,我想再多抱你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