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恰恰没有想到的是,原本以为打开万古琴棺,一定会是一件很费周折的事情。但事实却是如此的简单。我将镜子拿在手中,看着青铜镜上那熟悉的脸孔,竟然怔在了原地。久久之后,才回过神来。
我深吸一口气,朝着那把琴再次看去。就在这时,我心中忽然生出一种奢望,我多么的希望那个抚琴女孩能出现在我眼前。能用眼前的这把琴,来静静的弹上一首曲子。
“你丫别做梦了,赶紧的。”樊伟的声音极为不和谐的发出。如果不是手中的这面青铜镜还有大作用,我真想狠狠的摔在樊伟的身上。这家伙也太会破坏气氛了。但是反过来一想,其实也不怪樊伟,现在也是到火烧眉毛的时候了,既然拿到了东西,那就要想办法,看怎么出去。
苟彩莲等一伙人说不定还堵在出口处,等着渔翁得利,现在我们面前并没有其余的路可以选,要出去就必须要原路返回,但原路返回,势必会和苟彩莲他们相遇。
“婉儿,你抱着琴。”我从棺椁里面将这把琴取出来,塞到了婉儿手中。
婉儿自从进来之后,别的东西都没看,就唯独注意到这把琴。我能看出来,婉儿是真心喜欢这把琴,既然喜欢,那就送,反正又不是我自己的东西。
“现在怎么做?”我看向强子,有点担心的询问道。
强子皱眉不语,沉默片刻后:“这样贸然出去,如果真的和苟彩莲正面相撞,那我们肯定会被打成筛子。”
“那怎么办?”我忧心忡忡的问道:“难不成还要憋死在这里?”
“如今之计,只有在这里等。”强子说道:“现在我们把守在这里,他们就算是发现这其中的秘密,也不会贸然进来。但如果我们出去,敌我悬殊那么大,肯定吃亏的是我们。”
听强子这么一说,大家都觉着有理,但总不能坐在这里坐以待毙啊!那不是我们的性格。关键是我们耗不起。就在我们几人正在想着办法时,我们刚刚站立的地方,竟然冒出了火花。紧接着,就是“突突突”的枪声。
我心头一惊,没想到苟彩莲这娘们下手这么果决,我正要拿枪对着天幕上方还击,强子却是一把拉住我的手。
“别急,兴许他们现在只是试探。”强子低声说道。
强子这么一说,我也觉着有理,但为了能够保证战斗力,我还是将枪取了出来,目光仅仅的盯着天幕上方。如果刚才不是我们打开这面墙壁,及时的进入摆放棺椁的墓室,现在或许早已经魂归楼兰。
与此同时,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却发生了。只见在手电光的照射下,天幕上方竟然坠落下一具具血淋淋的尸体。定眼一瞧,这不正是刚才跟着苟彩莲的那些魁梧大汉吗?而且看其死状,显然是被人用枪打死的。
我们几人一时间大眼瞪小眼,难道偷渡客里面也闹内讧?按理说不可能啊。但一想到他们这些人组成的复杂性,什么人都有,如果真发生什么,那也有可能。
就在我心头疑惑万分时,这次竟然掉下来一个大活人,我和那大汉相视一眼,还不等我反应过来,那大汉对着我狰狞一笑,手里的枪直接就向着我们这边射来。
我见情况不对,幸亏刚才准备的还算充分,赶紧将婉儿往地上按去,只见一梭子弹几乎是擦着我的头皮射过去的。
我倒吸一口凉气,此时我们几人也是迅速回过了神,手中的枪也是毫不含糊的向着掉下来的这个人射去。由于这里本来就空旷,这大汉根本没有地方躲藏。几乎是一瞬间,浑身上下就被我们打成了马蜂窝。死的也不能再死。
这本来就是你死我活的斗争,根本没有心软这一说法,看到大汉慢慢的向着地下倒去,我长舒一口气。这是我第一次杀人,但心里却一点恐慌都没有。
“藏到棺椁后面。”阿虎看到掉下来那个人死后,害怕在有人下来,急切的说道。
我们点点头,也不能大意,现在这里只有这口棺椁能供人掩藏,但让我们惊愕的是,人没有掉下来,在我们上方,竟然掉下来一根绳子。
我心头大为好奇,这是怎么回事?绳子是咱们平常的登山绳,可让人想不通的是,是谁想将我们从这里拉上去?难道真想上演一出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的戏码?
“还藏不藏?”樊伟下意识的问道。
阿虎看见绳子,精神一震,喜出望外的说道:“救我们的人来了。”
我们几人疑惑不解,谁会愿意进入这里来救我们?不来杀我们已经阿弥陀佛了。阿虎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只见阿虎走到那根绳子下面,用力的拽了拽,发现绳子已经吃力,说道:“我先上去,如果没有危险,我将绳子拽三下,你们也上来。”
说完,不等我们答话,阿虎已经抓住绳子,向上爬去。片刻后,阿虎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天幕上方。
而我们四人的视线则是一眨不眨的盯着眼前的这根绳子,那样子,要多滑稽有多滑稽,似乎是害怕一眨眼,绳子就会从我们眼前消失一样。
就在我们几人忧心忡忡时,眼前的绳子终于是动了。我心头狂喜,看来真的是天不绝我们。苟彩莲的如意算盘算是落空了。
“谁先上?”樊伟语气深沉的问道。
“我。”强子没有废话,说完后,直接向着绳子攀爬去。紧接着是樊伟,下来婉儿,最后一个是我。
上去后,眼前的一幕让我大吃一惊,到处都是鲜血,尸体摆满了那个狭小的通道。阿虎则是伫立在原地,望着那条通道出神。
“救我们的人呢?”我看着面前的尸体,急切的问道,这里的尸体不只是苟彩莲的人,还有不知名的人,但我想,这些不知名的人,肯定是为了就我们才会死。
“走了。”阿虎冷漠的说道。
我顺着通道看去,别的尸体都在,但唯独却没有见苟彩莲那个娘们,这让我心头好奇,难道苟彩莲跑了?
“走吧,沿原路返回。”阿虎不容置疑的说道。
其实我们现在都有点丈二和尚,但却明白,现在不是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出来的时候,异常顺利,外面的锁龙石也早已经被人打开。我们沿着通道,几乎是没怎么费力气,便到了外界。
站在山顶,我的心情很复杂,经历了九死一生的磨难,如今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而接下来就是最后的谜团。一切皆因黄河长生墓而起,也应该因它而终。是时候打开人形青铜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