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我脑袋之中就隐隐有点兴奋,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一切只能用天意来形容。只不过不知道这种好运还能持续到什么时候。
铜钉在手电的照射下,熠熠生辉,而我示意强子别动,收起手电,向着那根铜钉走去。
既然现在已经弄明白情况,只要不出问题,只要找出铜钉的那个反射点,就可以找出隐藏在这里的第口棺椁。
现在铜钉的反射几乎只是停留在我们的对立面,我蹑手蹑脚的绕过强子向前走去,但令人惊讶的是,我刚刚走出去没几步远,停留在石柱上的棺椁影子却是再一次的消失不见。
这一次我真的有点纳闷,怎么会这样?难道是中间的某个环节出现了问题?
我重新回到起点,打开手电,棺椁的影子却是再次出现,我一拍脑门,瞬间明白了其中的道理,我根本不能动,这个棺椁影子的形成是靠我和强子二人手电的合力才能完成,单一的手电根本不可能完成这样的任务。我如是想到。
我头痛的叹口气,将目光看向一旁静静伫立的樊伟,轻声说道:“你去找出那个反射点……”
樊伟点点头,迈着碎步,向着铜钉走去,看着樊伟吊儿郎当的样子,我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这种心思缜密的任务看来以后是不能交给这家伙了。
走到铜钉跟前,樊伟冲我和强子一笑,指了指头顶的石壁又指了指脚下,我不解其意,但苦于没有办法动身,便说道:“你丫开口说话啊!又不是死人。”
樊伟大囧,叫嚣道:“光源太散,一时间估摸不到,要慢慢来。”
强子闻听,蹙眉思索片刻后,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对着樊伟说道:“你就查探铜钉的右侧,左侧不用管。”
“嗯?”我有点惊讶:“为什么?”
强子淡笑道:“我现在心里也每个准数,或许等会你们就明白了。”
既然强子这么说,我也没有多问,樊伟照着强子的话,开始在铜钉的右侧查探起来,但令人失望的是,樊伟这家伙磨磨蹭蹭,找了大半天,也没有放出一个响屁。而我这个人,又属于那种急性子的人,看樊伟半天没有搞定,便有点着急,说道:“你丫行不行?不行换我来。”
樊伟白了我一眼,打趣道:“你丫才不行,身为男人,怎么能说自己不行?”
樊伟话毕,我脑袋差点炸掉,这小子……真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长的文文静静,像个娘们,但说起话来,的确够损……
樊伟看我吃瘪,老神在在的从裤兜中摸出一根烟,点燃,冲着我吐了一口眼圈,又开始之前的查找工作。
其实在樊伟找了这么半天也没有找到后,我心头已经有点局促不安,按理说,这应该很好找到的,难道那口隐藏的棺椁和樊伟玩起了捉迷藏?但是那可能吗?
就在这时,强子却做出了一个出人意料的结果,只见他竟然将自己手中的手电关掉了。
两道光柱在一瞬间变成了一道,而强子整个人则是没有丝毫的停留,便向着铜钉走去。
强子接下来做出的举动令人更是不解,只见他从包里将手锤重新取出来,照着那根突起的铜钉便“砰”“砰”“砰”的砸下去。
我暗道一声不好,急忙叫道:“强子,你疯了?”
强子却是根本没有听进去我的话,三下五除二直接将铜钉重新砸进棺盖中,我心头一阵懊恼,樊伟这家伙离强子这么近,为什么不上前阻挡呢?要知道,铜钉只要偏差丝毫,那么投射出来的结果也会差之千里。
直到这时,我才反映过来,既然铜钉已经被砸进棺盖中,那我站在这里,已经丝毫作用都没有,急忙向着强子那里走去。
就在我准备责怪强子几句时,强子却说话了:“我们都被耍了。”
“什么意思?”我和樊伟异口同声的问道。
强子重新打开手电,指着棺椁里的那根圆形石柱,斩钉截铁的说道:“其实这根圆形石柱就是我们要找的第口棺椁。”
“不可能吧?”强子的话无异于颠覆性的,既然石柱是那口棺椁,那么石柱表面的影子又是从何谈起?
强子知道我们心中所想,开口解释道:“刚才我就一直在想,为什么这根石柱的表面会突然间出现棺椁的影子?为什么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在我们将樊伟从棺椁里面拉出来时,那影子在手电的照射下就出现了,现在想想,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做了手脚。”
“有人做了手脚?”我下意识的便向樊伟看去。
樊伟见我投来的目光有点不善,急忙辩驳道:“怎么,难道你小子还怀疑我?”
其实不怪我疑心,刚才只有樊伟一个人进入到棺椁内部,那么唯一能够动手脚的人肯定也是他。
强子见我和樊伟大眼瞪小眼,急忙说道:“你理解错了我话中的意思,做手脚的人肯定不是樊伟,而是当时的工匠。”
强子说完,我从樊伟那里收回目光,有点尴尬,谁都不怪,只能怪强子没有把话说清楚,樊伟见自己沉冤得雪,不爽道:“你小子下次判断前先将话听完。”
我急忙点头,脸上堆起真挚的笑容,悻悻然的说道:“对不住啊!下次一定注意,一定注意……”
樊伟听我这么说,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跳脚大骂道:“还有下次?”
我见又说错话,急忙举起双手,做出一个投降的手势……樊伟看我已经这样,在加上他是一个大度之人,便不再追究,看到樊伟这样,我心里默然,以后一定不会在怀疑自己的兄弟,这种能将后背交给自己的兄弟也不容怀疑。
强子见我们两个停了下来,耸耸肩,继续说道:“那做手脚的人是工匠,无疑,墓主人就是想迷惑我们,我想这根石柱的表面一定涂抹着什么,才能造成那样的结果。”
强子说完,樊伟恍然大悟,急忙补充道:“我明白了,我知道一种古代人们用来隐形的材料,名叫苦藤汁,据说是从某种植物中提炼出来的,和现在的隐形药水一样,用这种苦藤汁写出来的字,一般情况下根本看不到,只有放入水中,才能看到,这种苦藤汁在古代经常被朝廷官员用来传递密信。”
“可这根石柱表面并没有接触水啊?”不知道是我脑子笨还是一时没转过来,竟然连这种问题都没有想出来。
强子见我一筹莫展,笑道:“汗液……而且还是樊伟手心的汗液……”
一语惊醒梦中人,刚才樊伟在用军刀割石柱表面的木屑时,肯定用了不少力气,手心出汗是在正常不过,而双手离石柱那么近,时不时的和石柱做个亲密接触也是很有可能。
想到这里,真相大白,原来我们都被迷惑了,墓主人好算计,如果真按照那个影子去寻找消失的那口棺椁,就算我们找上一辈子,也找不到。而那个影子,显然是在樊伟汗液和光源的双重“呵护”下,才能出现。
我们三人没有过多的废话,既然已经找出问题的关键点,那么就没有什么好客气的了。
这次,强子没有让樊伟再次进入这个棺椁,而是自己亲自进入到了里面,而我也很好奇,这么小的棺椁,里面到底隐藏着什么?为什么墓主人当时不是直接用木板将石柱表面全部遮盖掉,而是偏偏露出这么一些,让人发现呢?这些都需要将这口棺椁弄出来,才能回答。
强子右手握着手锤,左手握着军刀,借着手锤的力量,不断的开凿着石柱周围的木头。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而强子的额头早已经出了很多汗水,我怕强子因为用力过猛,而牵动肩头的伤口,将强子从棺椁里面唤出来,接替了强子的工作,就这样,我们三人轮番上场,对这根石柱展开了车轮战。
不多时,一个长有二十公分,宽有十公分的圆形石柱就被强子给抱了出来。
看着强子手中的圆形石柱,我们三人有点惊愕,在看看石柱周围用火漆和蜡油封住的缝隙,我长舒一口气,看来这次没有错,这口迷你型的石棺正是我们一直苦苦寻找的第口棺椁。
可是它里面会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