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该死!”镇南将军焦躁的踱来踱去,“这该死的苏廷!到底是什么意思!”
“主公息怒,息怒啊!”一边的文士说道。
“息怒?”镇南将军几乎大吼出声:“我要怎么息怒?苏廷他人呢!他人呢!姓苏的没一个好东西!目中无人!老子早晚……早晚要……”镇南将军发泄似的狠狠的一拳捶在桌上,“再派人去催一催!不!不要暗中去了,给我明着去!”
“明着去?”文士瞪大了双眼,“那前方陈恺的人怎么办?”
镇南将军又是一拳打在桌上:“这些事还要我教?打着使节的名号去!拦住了就拦住了,放过去就放过去!老子就算死,也要拉着这苏廷陪葬!”
“这……”这文士有些迟疑。
“还不快去!快去啊!”镇南将军吼道。
“是,是!”文士见镇南将军正在气头上,也不敢辩驳,只得出了门,谁知,出门不过一会儿,便又回来了。
“怎么还不去?”镇南将军见这人去而复返,不由烦怒的吼道。
“主公,是苏将军的来信。”文士苦着脸说道。
“什么?”听到这话,镇南将军吃了一惊,“他来信了?快,拿给我看看!”
镇南将军接过信来,快速的翻阅了一遍。
“好小子,这混蛋终于有动静了!”镇南将军看到这封信,却是露出了喜悦的笑容,“去去去,就按他说的去做!”
“可是……”文士为难的说道。
“可是什么?”镇南将军将眼一瞪,不满的说道。
“那封信,属下尚未看过内容……该如何去做……”文士答道。
“恁多麻烦!”镇南将军自知理亏,但嘴里依旧嘟囔了一句,“去,拿去自己看。”说完,将手上的书信扔给了文士。
文士连忙接住,“那出使的事?”
“屁!”镇南将军爆了粗口,“没脑子的东西,那什么苏廷都写信来了,还派人去干嘛?送死啊!再说,打草惊蛇是什么意思,难道还要本将军教你不成?”
“是是是……”文士一边应着,一边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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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宛陵城的苏将军出兵了!”这次的消息,宛陵附近的军队和暗卫几乎是同时刻向陈恺传达了消息。听到这个意料之中的消息,陈恺还是皱起了眉头。苏廷和镇南将军的联手,对于目前的扬州还是颇有威胁的。
“灵瑞,你觉得苏廷会怎么做?”陈恺不由看向一旁的唐芝,只有集思广益,才能做出更好的决策。
苏廷发兵既是已成定局,陈恺问的自然就是苏廷到底会以何种方式,用何种计谋出兵了。
“他到底还是出兵了。”唐芝叹了一声,“是苏廷的话,应当不会像镇南将军一样,想必还留有后手。而以他的骄傲,可能他是不会和镇南将军合兵一处的了,所以,我觉得我们应当加强丹阳郡的防御。但是,如果苏廷独自行动,那么同盟的优势势必也会降低不少……”
“嗯……”陈恺沉吟道,用手摩挲着眼前的地图,移过三个城市,最终停在了寿春上。“宛陵……”
宛陵经过历阳可直取寿春,这也是为何当初镇南将军请求苏厉出兵帮其夺回宛陵,而苏厉没有答应,而是派苏廷攻下宛陵的原因。
“主公担心苏廷直取寿春?”唐芝注意到了陈恺的动作,不由问道。
“未必没有可能啊!”陈恺叹道。
“那么,镇南将军岂不是只是起到吸引注意力的作用?他又岂会甘心?”唐芝道,“更何况,历阳也算大城,以目前苏廷的能力,想要直取寿春,只怕还不行。”
“我也是有这方面的顾虑……”陈恺皱着眉头说道,“看来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为了小心起见,还是加强防守吧!”
“主公也无须过忧,扬州的防守我们早有准备,更何况有暗卫相助,若是他们有什么动向,我们也可以早作防备。”唐芝说道。
有了暗卫的存在,的确减少了不少被对方奇袭的风险,想到此处,陈恺的心里的确也安定了几分。
“如今苏廷既然已经出兵,也该是我亲自去面对的时候了。”陈恺坚定的说道。
“主公要亲自出战?”唐芝略一沉默说道。
“不错,扬州之战,当然要我亲自主持!”陈恺说道。
“我明白了。”唐芝凝重的说道,“主公既然已经下定主意,我自然不再阻拦。万望主公勿逞一时之勇,以小心为上。”
“嗯,我会的。”陈恺笑道,“后方之事,就交给灵瑞了!”
“定不负主公所托!”唐芝坚定的说道,忽而又道,“主公这几日可有见过刘君?”
“尚且不曾。”反应到唐芝口中的‘刘君’便是刘晏,陈恺答道。
“芝才能有限,主公若是有难决之处,可和刘君商量一二。”唐芝顿了一顿说道,“昨日我去探访了刘君,刘君的身体在调理下似乎已有好转,精神亦是尚佳。”
“是吗?”陈恺笑道,“这倒是个好消息,我这就看看他去。”不过陈恺说归说,陈恺的心里倒是想到了不少问题,唐芝称刘晏为刘君,而非更亲密的朋友间相互以表字相称,看来唐芝对刘晏的观感不像表面上的如此亲近。唐芝主动去探望刘晏,只怕也是为了大局着想而非个人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