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年后,林浩拿出三个亿港元注资已经破产的东林地产,一个月后,林浩买下的破产的东林地产在程唯贤的带动下,开始预备重新运转起来。从招收人马开始,程唯贤都是亲自来做,忙了两个月,公司也算重新运作了。
此时,第二学年的上半学期也结束了,林浩也过完了年,又回到了学校。在上半学年里,林浩利用手中的情报上演了一出张一一和冯长治私奔的大戏。而在这半年里,张瑾的省长做得益发稳固。
张瑾从来不是一个小心谨慎的人,位子不稳时,他就敢收受贿赂,当然,和很多官员比起来,张瑾算是比较有原则的人,他是个在政治上有抱负的人,因为这一点,有时他不会计较贿赂的事,更在意展示自己的政治能力。
当然,这是因为作为一个内地的政治世家,他为家族着想的缘故。归根结底,他也只比很多人的眼光远一点而已。
此时,体育馆的兴建也纳入了计划,招标和设计规划工作业已完成,附近的拆迁工作也已经开始展开。
张瑾每天的工作都很忙,作为一名省长,他要处理的事务并不少,体育馆的这件事,他授意之后就没有再去关注。
半个月后,张瑾正在主持开会,周卫星走过来,低声在他耳边说道:“省体育馆的工程有了问题。”
张瑾心里一惊,脸上却没有任何变化,他点头对他们人致意,起身跟着周卫星走出了会议室。
“怎么回事?”会议室外,张瑾低声问周卫星。
“有一家三口,因为拆迁费的事,爸爸跳楼自杀了,妈妈也上吊自杀,女儿开煤气自杀了。”
张瑾的头脑里嗡地一声,他压下心中的火气,沉声问:“怎么搞成这样的?是谁负责的?”
“杜勇平。”周卫星说道。
张瑾双手夹着腰,无奈地看了一眼会议的门,摇了摇头:“这个不争气的,拆迁费有什么谈不拢的,至于搞成这样?我接着去开会,你去我的办公室等我。”
“好的。”周卫星点头答应着离开。
张瑾回去主持开完了会议,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是三个小时以后,他推开门,周卫星正在那里。
“周勇平对这件事他怎么说?”张瑾开门见山地问。
“他想把这事压下去。多少钱都行。”
开玩笑,这是钱的问题吗?张瑾心中怒骂,一个拆迁费用,和这个工程的重要性相比哪个重要?。他是准备提拔杜勇平的公司的,出了这样的事,张瑾也想把他压下去,可是已经不仅仅是钱的问题了,他必须去保倚重的人。
“就说了这些?”
“他说这家人就是图钱而已。”
“图钱?”张瑾冷笑,“他到底线他们多少安迁费?图钱至于用命来图?命都没有还花钱?”
“事情已经发生了。”周卫星无奈地说。
“小周,这件事你去办。”张瑾沉吟了一下,说道,“尽可能把事态最小化。”
周卫星点了点头。张瑾一脸的不悦。
这件事甚至都没有登上新闻,只在原市的街坊里巷之间传播,而死亡报告上,三个人的死法也只自杀,却不会提及任何原因。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无论什么时候,个人都是渺小的。
周卫星是个很有个人能力的人,自杀事件很快就平息了,工程也依原计划顺利地展开。张瑾的心渐渐地安定下来。
而此时林浩的地产界的公司的地皮也开工在建了。在地产界,东林地产还是一家小公司,因为香港的地皮非常贵,房子又属于必需品,所以地产界的注资远比珠宝界还要大。但是有陈天赐带路,林浩进入地产界的路途还算顺利,至少一开始就有不错的生意可做。
商场上,朋友是必须的,无论是国内还是国外。
半年后,东林地产的第一个承包的工程,一间大型商厦建设完毕,工程质量过硬,验收也很顺利,很快就赚到入行的第一桶金。林浩对它继续注资,成为完全的拥有者。
而这八个月,陈家和罗家的争瑞也正式暴发了,林浩借此机会,要求保证工程质量,迅速地抢占了一些市场。
当然,林浩也会回报给陈天赐一些好处,对罗宁那些和自己实力相仿的的盟友,林浩毫不客气地与他们竞争,并取得了多数的胜利。
当然,在香港的地产界站稳脚根之后,林浩还有一件更大的事要做。
中午的时候,张瑾正和省时的官员在饭店吃饭,突然有手下找到周卫星,周卫星立即离席,听对方附耳和自己说话。这一切,都没逃离张瑾的眼睛。
过了很久,张瑾才看见周卫星重新回来,看他眼神,张瑾就借故离席,跟他去了洗手间,把手机递给了张瑾。
“您最好尽快回去,董委等六个人联合给你上了参本,某人也保不了你了,把你当成了弃子,如果你现在回去,也许还来得及走开。不能多说了,我挂掉了。”
手机响起了忙音。
几句话,就让张瑾头上见了汗。
董委他们一直和父亲面和心不和,想挤掉他也是有可能的事。所谓的某人,则是在他们之上的一个人,现在张委眼见他也放弃了自己,自己的情势,自己父子亲的形势,一下子就变得极为险恶。
所谓厚积薄发,这样的情况绝对不是突然无意发生的,大概在更早的时候,这些人应该已经在准备了,他们踩自己,大概真正的目标是自己的父亲。
张瑾放下了手机,呆呆地站了一分钟,这才扭头回到了席上。
瞬间,他又恢复了平时的冷静和自信,和大家吃了五分钟饭,就借故离席,坐上了自己的车。
车子快带地向办公室开去。
这里距离张瑾的办公室不过十分钟的时间,但是这短短的十分钟,张瑾却想了很多。
他可以选择外逃,很多贪官都是如此做。张瑾也不想被仇家送上审判席,乐呵呵看他落败时的惨样。
但是就在车子停下来的瞬间,他最终决定,还是留下来。
以他的身份,就是外逃,也难逃一死。
像他们这种地位的人,仇家一向很多。只要败落,就会有很多人迫不及待地踩上一脚,无论在哪里,他估计他都一样活不太久,因为仇家一定会买凶杀了他。另外,也许事情也没那么悲观,张瑾还觉得,父亲多多周旋,也许队们张家还有安好的希望。
既然如此,还不如安静地等着其他人对自己的审判。
张瑾明白,阴晴圆缺,盛衰荣辱,是这个世界不变的真理,他们张家不可能长兴不衰,只是他从没想到,会在自己这一代就繁华梦尽。
一小时后。
港大的教室里。
中排拿着手机浏览新闻客户端的林浩,不由得冷笑。
《常委之子张瑾因贪腐被捕》
《关于原晋省省长张瑾因贪腐问题被立案调查的公告》
……
仅仅五分钟的时间,张瑾下台的消息就刷爆了各大网站的新闻头条。
当然,这件事里,林浩的功劳首屈一指,因为他的情报,其他人才扳倒张瑾。而这是扳倒张家的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