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来的ri子里,忽哥儿一次次的栽倒在地,但他后背的伤势却是一天好过一天。
这也让郑爷爷惊叹不已,要知道那条伤口可是直达心室位置的,就连他也只能勉强保证伤口不恶化而已。
小岛上的ri子一天天过去,小岛的渔民们已经不愿意回到那个伤心的地方,何况在这小岛上完全能够自给自足,就连食盐也能够用海水烧出来。
这完全是一个封闭的社会,不过渔民都很快乐。
郑爷爷还开办了学堂,免得渔民们的后代目不识丁,而忽哥儿也是兼职教师之一。
娃娃们最喜欢上忽哥儿的课了,因为忽哥儿上课的时候总会跑题,讲课讲着讲着就会转到国术上去,各种奇闻轶事,让娃娃们听得如痴如醉,心中都想象着自己成为故事里的大侠,行侠仗义,除暴安良。
每当这个时候,一双亮丽的眼睛总会死死的盯着忽哥儿那俊朗的面容,脸上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一丝丝红霞。
忽哥儿感到这种生活很快乐,但内心深处总会有一些莫名的惆怅,似乎这种生活并不是自己所想要的。
每当入睡之时,忽哥儿总会梦见一些很奇怪的场景。
一个白衣少年跟着一位中年人练习太极拳。
一名手提重机枪的战士冲入敌阵厮杀,更有一名爱搞笑的朋友与自己一起练习大枪。
在一个金碧辉煌的大楼里,自己被一群人追杀。
等等梦境,让忽哥儿心境在醒来之后久久不能平静。
自己之前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每当忽哥儿坐在石头上休息的时候,总会去想象自己之前的生活。
时间不断的过去,忽哥儿背后的伤在大半年后终于完全复原了,新肉长出来后,那道伤疤几乎无法看见。
不过让忽哥儿有点沮丧的是,自己额头上的那道伤疤却无法消除了。
只有郑爷爷的孙女郑青莲拍手叫好,说忽哥哥头上的疤痕让忽哥哥更像男人了。
这句话让郑爷爷抄起手杖就要打,不过郑清莲却拉着忽哥哥转身跑了出去。
看着沙滩上那两道年轻的身影,郑爷爷脸上挂着慈爱的神 sè笑了。
在后背的伤疤好了之后,忽哥儿站桩依然会一头栽倒在地。
忽哥儿在站桩运气之时,总会感到后背那条经络好似一团团淤泥,让那暖流无法前进一步。
这种情况让忽哥儿有些熟悉,好似自己原来也有过这样的遭遇。
依稀的熟悉记忆让忽哥儿坚持了下来,那剧痛就好像一种安慰剂,熟悉的感觉,让忽哥儿总觉得自己会摆脱这种问题。
每次忽哥儿栽倒在地后,总会有一双轻柔的手将他扶起来,每当这个时候,忽哥儿连剧痛都不会抽动一下的脸却会突然变得通红。
青懵懂渐渐变成熟知。
在不知不觉之间,郑清莲这个称呼变成了青莲妹子。
在森林的小树下,在海滩的巨石边,总会看见两条年轻的身影相依在一起,看着那落下的树叶,卷起的浪花。
郑爷爷似乎对这个趋势乐见其成,每当郑青莲说起忽哥哥如何如何的时候,总是会被爷爷打趣,惹得孙女一阵不依不饶。
小岛的落叶灌木在落下第二次叶子的时候,忽哥儿感到后背的经络突然之间通了。
那股暖流在忽然之间变得强大无比。
只是轻轻一点地面,忽哥儿就能跳上六七米高的巨石。
一掌拍出,脑袋大小的花岗岩都会变得四分五裂。
好厉害,忽哥儿!
渔民们好像看杂耍一样的欢呼,但只有郑爷爷的脸上带出几丝犹豫。
郑爷爷是老中医,也练过一些拳脚功夫,与那些渔民们相比,郑爷爷的见识宽广得多。
看到忽哥儿的功夫,他知道这座海岛是留不住忽哥儿的。
这样的青年不应该在海岛上荒度岁月。
在一个海鸟归巢,渔船回港的牛昏时,郑爷爷将忽哥儿叫到了自己的小木屋里。
“忽哥儿,你的伤好全了?”郑爷爷带着一些遗憾问道。
好了,全是爷爷的功劳!”忽哥儿现在已经跟着郑青莲叫老人爷爷了。
“我给你准备了一条小船,还是食物和干粮,你明天就可以离开海岛了。”
老人的口中带着一些不舍,他已经将忽哥儿看成了自己的孙子。
忽哥儿惊了,说话都有些结巴:“爷爷,你你你是要赶我走?”
“爷爷!”就在这时,一个苗条秀丽的身影扑了进去,拉住了忽哥儿的手,好似忽哥儿马上就会消失一般。
看着孙女嗔怪的目光,老人苦笑着摇了摇头:“傻孩子,忽哥儿不可能一直这样下去的,他必须回去,回去找到自己的父母,找回自己的记忆。”
郑清莲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但手上却丝毫不肯放松。
老人又转过头朝着忽哥儿笑道:“爷爷不是要赶你走,爷爷看得出,你的过去一定不平凡,等你找回了记忆,如果你还想着清莲的话,可以回来找爷爷的,爷爷还想着喝你们的喜酒呢。”
老人边笑边走出了小屋,将空间留给了这对即将分离的恋人。
“爷爷说得对,忽哥哥,你应该去找回你的记忆。”说完这话,柔软的身体投入了忽哥儿的怀抱,只是她的眼角流出了止不住的泪水。
一夜无眠,忽哥儿这一夜很少见的失眠了,就连那些熟悉的梦境也不能勾动他的睡意。
眼前似乎晃动着一个倩影。
清晨,忽哥儿跑到森林中练了一趟拳法之后朝着木屋走去。
却惊异的发现小岛上的居民都站到了沙滩上。
看到从森林里走出的忽哥儿,渔民们都涌了上来,将手中准备好的咸鱼,用葫芦装好的淡水以及一些干肉块,一个劲的朝忽哥儿怀里塞。
将忽哥儿搞得有些措手不及。
“你们干嘛?”忽哥儿有些纳闷,在一夜无眠之后,他竟然将自己今天要离开海岛的事都给忘记了。
郑爷爷给忽哥儿选的小船很结实,虽然说小了点,不过岛上的船一共也就三条,能够拿出一条给忽哥儿用,已经是天大恩情了,总不可能将那艘打鱼用的风帆船拿出来吧,那岛上的二十多人就没有口粮来源了。
大伙一起将食物与淡水在小船上堆放好之后,忽哥儿有点沮丧,郑清莲不知道怎么的,竟然没有来送他,只有那些小孩大叫着:“忽哥哥一定要记得我们啊。”
这才让忽哥儿的心情高兴了一些。
长痛不如短痛,忽哥儿登上小船之后也没有犹豫,用力一蹬,小船从海滩上滑入了大海。
在向渔民们挥了挥手后,忽哥儿用力的划了起来。
想必大家看了这么多,也知道忽哥儿是谁了吧。
没错,他就是夏子云,现在的夏子云已经达到了暗劲上层巅峰,两支木质船桨轻轻一划,小船就会窜出十多米远。
数分钟之后,小船在大海上就变成了一个几乎无法看见的小黑点。
郑清莲此时才出现在海滩上,双眼含泪,远远的望着黑点。
“傻丫头。”郑爷爷不由得轻叹一句,拍了拍少女的肩头,转身朝着木屋走去。
站在小船上的夏子云并不知道海滩上所发生的事情,面对空旷无比的大海,而自己却站在一艘小船上,不由得激起了他的心中豪迈。
一连串的鬼哭狼嚎顿时从小船上朝着四周扩散开来,惊得附近的鱼群四处逃散。
在嚎叫一阵之后,夏子云感到有些乏味了,躺在小船上养神 ,任由海浪波涛将小船推向更深的海洋。
一艘小船,光靠浆来划,就算是划几天几夜,也不一定能够看到陆地,倒不如让它自己漂流,大海里的暗流会将小船带向陆地。
热带海洋的阳光很毒辣,不一会儿就晒得夏子云心焦火燥,跳入海水中浸泡了一会,方才将那股燥意消除。
大海上的天气是小儿的脸,说变就变。
夏子云刚将身上的暑气除掉,天上就变得下来,一团团乌云迅速聚集,片刻不到的时间,豆大的雨珠就哗啦啦的落了下来。
不过正好,夏子云在太阳下一晒,海水就变成了一层盐垢,浑身难受无比,这下雨正好冲个澡。
不过冲完澡之后,夏子云就有点悲催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看他不爽,这雨越下越大,伴随着雨珠的却是风浪的不断增强。
总共才七八米长的小船在浪尖上荡来荡去,几乎如同乘坐过山车一般。
夏子云不得不抓住船沿,否则一不小心被颠下船去,就悲催了,这么大的风浪,一丢下水就能将你一瞬间送出几十米远,想要爬回船来就不太可能了。
夏子云在小船上被颠了大半个小时之后,风浪终于小了下去,雨点也跟着停了。
幸好船上的食物与淡水都是密封好了的,否则的话,食物被雨水一淋,再太阳一晒,以热带海洋的气候,这食物即便是腌制了的,也保证生霸。
和风浪搏斗了大半个小时,夏子云的肚子也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