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能不能问一下都需要我做什么？”陈川忐忑的问着老板。
老板一脸正色道：“我们作为红石榴街第二大的牛郎店，必须要让每个从这里走出去的女客人带着满足的微笑。”
这工作让一直大男人主义的陈川有点接受不了，头脑有点发懵。
老板看到陈川的神色说道：“我们是男人女人沟通工作上的先驱者，连接男人女人之间心灵的重要桥梁，是伟大而又神圣的职业。”
“你们这里缺不缺打杂的。。”陈川还是不甘心。
“可以，打杂的话，一天五十法克。”
五十。。。猴年马月赚够一万五。。。。
“我想通了，我要为女性生活的美满贡献自己微薄的力量。”陈川销魂一笑。
这一笑，融化冰山，暖人心脾。
连身为男人的老板都被陈川的笑容勾的心神不宁。
回过神的老板一拍陈川的肩膀：“好好干，有资质，争取夺下红石榴街第一牛郎的称号。”
第一牛郎。。听起来很带感的样子。。
老板拿出一套工作服给陈川：“进去换上，试一下。”
黑色的衣服穿身上感觉有点像西装，看起来很绅士，胸前插着一朵小黄花让陈川很不舒服，衣服把陈川银白色的头发衬得更加显眼。
老板看着陈川的样子非常满意道：“我就说你有资质，我们风花牛郎店打败雪夜牛郎店称霸红石榴街的日子终于要到来了。”
就在这时，店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个面色疲惫的女人，看年龄接近三十上下，虽然面容不很漂亮，但是并不惹人反感。
老板一拍陈川，示意陈川上去接客。
陈川激动的走路都迈起了八字步。
“欢。。欢迎光临。。。”陈川结结巴巴道，然后学着先前的帅哥弓腰摆了个请的姿势。
女人走到角落，坐在沙发上，陈川尴尬的坐在旁边道：“需要来点什么喝的么？”
女人疲惫道：“随意。”
陈川连忙拉过店里打杂的低语道：“拿两瓶最贵的酒来。”
女人忽然双手捂面恸哭了起来。
啪，两瓶酒放在桌子上。
陈川连忙倒满一杯对女人道：“来，一醉解千愁，快喝一杯。”
女人头都没有抬接过杯子，然后瞬间又还给了陈川，陈川一愣，竟然已经喝干了。。。
立马倒满，递给女人：“情多最恨花无语，愁破方知酒有权，再来一杯。”
瞬间又空了一杯，陈川拎起酒瓶看了一眼，这度数不低啊，我勒个去，好厉害的女人。
再满一杯，陈川豪情道：“谁不爱女人、酒和歌，谁到死也不会体会人生的快乐。”
女人这时候抬头了，一把拿过陈川手里的酒杯，哗啦一下又干了。。
连喝三杯，还是一干二净，陈川震惊了。
女人喃喃道：“他不爱我，他不爱我。”
陈川叹了口气，又是一个为爱痴狂的，本着牛郎的责任感，陈川开始找话题。
“要不你把我当成他，想说什么使劲说吧。”陈川大无畏道。
“把你当成他么？”女人傻傻的看着陈川。
陈川最看不下去的就是女人的眼泪，温柔道：“想说什么就说吧。”
啪，女人扇了陈川一巴掌。
“我只想扇他。。”女人解释道。
真冤枉真憋屈。
“那个。你说就行了，不用动作表示。。”陈川无奈的捂着脸安慰道。
“我就那么差劲么，他最后连看都不看我一眼。”女人颤声道。
“你很优秀的。”陈川已经掌握到牛郎的诀窍，多说好话，越甜越好。
“那他为什么不要我。”
陈川一下就头大了，你问我，我去问谁？
“他笨，他傻，他二百五，他想不开，这么好的女人他不要是他的损失。”陈川胡口乱诌。
“可是我好舍不得，心里痛的要死。”女人再次捂面。
“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满大街跑，眼睛要向前看，没了他你就自由了，你可以敞开大步尽情的享受人生纵情声色了。”陈川越说越激情。
一边说着一边又开始倒酒。
在陈川的灌酒套路下，女人一会就醉了，开始不断的说着自己烦心的事情。
陈川只需要点头，然后说：“对对对，就是就是。”
过了不多会，女人看了看手腕上的表，踉跄的站起，揉了揉太阳穴，陈川赶紧上前扶住。
女人很满意的去店里付了钱然后问陈川道：“你叫什么名字？”
陈川看了眼自己衣服上的牌子念道：“十一号，夜尽欢。”
女人点了点头道：“我明天再来。”
送完女人离开，老板拿出一把钱给陈川道：“这是你的提成。”
陈川看了看桌子上两个空瓶子诧异道：“就两瓶子酒提成就那么高？”
老板高深莫测的一笑：“我们风花牛郎店的未来就靠你了，击败雪夜牛郎店的金星，你就是本街第一红了。”
老板说罢，喊了下店里的一名男子过来问道：“刚才十一号表现如何。”
男子立刻井井有条的分析道：“表情僵硬，微笑次数不够，二十分钟里只笑了三次，声音有六次过于大声，倒酒姿势不够恭敬体贴，但是与客人沟通良好。”
陈川挠了挠头，真是让人惆怅的职业，竟然还有分析师。
不过看在这么高收入的份上。。。忍了。。。
“出去拉客吧。”那男人淡淡道。
“拉客？？？”陈川斯巴达了。。
“不拉客生意怎么可能好的过雪夜他们家。”老板解释道。
陈川叹了口气站到了门外面，表情呆滞的倚着墙，忽然转头问店里老板道：“有烟么？”
“烟？”
“就是用纸卷着草，抽一口能高潮那种东西。”陈川解释了一下。
老板不多会拿出个烟斗和一把草塞给陈川：“是这个吧。”
“对对对。”
老板转头对打杂的喊道：“记上十一号欠店里六千法克。”
。。。。。。。
这时候，陈川忽然看到对面有家店门口生意很是火爆。
老板叹息道：“这就是雪夜店了，咱们红石榴街的第一牛郎就在他们那。你一定要击败他。”
陈川无语，这关我什么事，赶紧赚够钱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