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跪地苦苦哀求着,场中之人表情各异,他们都惊讶地看着这一幕,唯独我还处在脑子当机的状态。天 籁小 』说m
就在这时,我感觉自己的手里被塞进了一样小东西,我回神 过来,现不知何时,与老爷子一同来的鬼爹出现在我的身边。我手里的东西就是他塞给我的,我感受了一下触感后便牢牢地捏在了手里。
那竟是我的小荷包,是阿爷留给我的装有暖玉的那个,但此时这小荷包里却多了一样圆圆的东西,那触感就像是一个手镯。
我不动声色地看向鬼爹,鬼爹向我眨了眨眼后,身子便飘向了阿爷的身边,跟着也跪了下来,却也不说话。
我抓紧了手中的东西,我知道里面除了原有的麒麟暖玉外,应该就是附灵镯了。真是太好了,要知道附灵镯里可封印着狐魂烨熠,加上麒麟神 魂,我无端多了两个大帮手了。虽然它们或者对付不了阎君,但是蚁多咬死象,只要能缠住阎君也给了我们逃出去的机会了。
此时,阎君面色已是越来越难看,抬手一挥,便将我家老爷子挥出去数米远,冷声道:“哼,花家可没有如此子孙!”
鬼爹见老爷子被甩飞出去,立时扑过去救人了,我想上前却被谢涵薇一把扯住,鬼小妞对我摇了摇头,轻声道:“别冲动,你且等等!”
我怒瞪着阎君,这个家伙长得英俊萧洒,下手却狠辣残忍,什么花氏老祖,他就是这样对待自己的子孙的!
但是,老爷子却爬起来,继续哀求道:“老祖,当年是您托梦与我,去乱坟岗里收养那小女娃,说她将是我们花氏道医一门的希望,我遵从您的吩咐做了,为了延续她的性命,我甚至损耗自己的法力用以命换命的法子来保她,如今更是身陷地狱也来赎当年的罪过。也是您托梦于我,若是要她活下去,必选三阳之人为其续命,如今他们小夫妻好容易在一起,且活了下来,老祖您怎能改变当初意愿,要他们性命!”
老爷子的话令我为之震撼,这难道是真的吗,原来我被抱回来还有这层内幕。可是,这又是为什么呢,阎君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我疑惑地看向阎君,却又感觉一道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我侧头看去,现是莫三。莫三对着我眨了眨眼,露出他那招牌似的狐狸笑脸。
我明白了,这只老狐狸一定知道些什么!
这时,阎君却是冷哼一声,道:“你个蠢材,本君让你扶养女童长大,何需让你为她驱赶身边阴魂,又何需你以命换命,一切都是她应该生受的,你与你那蠢儿子一次又一次替她挡灾解困,将她原有该走之路生生的折断。本君可有要你多事!”
阎君说着,大手挥出又将老爷子甩飞了出去,这回连同鬼爹也一起飞了出去。
啊啊啊,是可忍,孰不可忍!这什么狗屁阎君,狗屁花氏老祖,真当我们花家没人了吗!
我一把将小荷包砸了出去,“出来吧!杀了这个敢欺负我家阿爷和鬼爹的坏东西!”我大骂着,便冲了出去!
就见小荷包突然大放异彩,一道道,一缕缕光亮放射而出,里面出兽吼声,震耳聩,令场中所有人都隐隐后退。
阎君面沉似水地看着飞至他面前,着光亮的小荷包,他伸出手想要抓取过来,却在碰触到时,快地缩回手。
阎君怒目瞪向已经被鬼爹扶起的老爷子,“蠢货,你竟然将这东西交给了她!”
“呵呵,老祖,您不是说这东西是花氏一族世代相传,可护身保家的宝贝吗,我自然是要传给族人的了!”老爷子气若游丝地说道,可见他刚才已经伤及根本。
“哼,她可不是花氏族人,本君只是让你抚养她,可不是让你认她为主,将族长信物都交付于她,你将宝物交给外人,难道花家后辈都死绝了不成!”
“呵呵,人都是有感情的,自从我将那软软嫩嫩的小娃抱在怀里,就注定要穷极一生呵护她,保护她。看着她一点点长大,看着她承欢膝下,我的心就算坚硬如石头,也被她一点点软化。”老爷子抬起头,向我望来,那眼里满是宠爱,满是慈祥。
我的眼酸酸的,涩涩的,想落泪,却一点泪都没有。我的阿爷,一生都在为我活着的阿爷,你要我怎么来回你如此重恩。子欲养而亲不待,这怕是我永远的伤痛了!
“哼,妇人之仁!”阎君怒骂。
此时,小荷包里的兽吼声一声声急促,似有什么要挣脱出来。阎君却抬手一挥,“嘭”的一声,将小荷包砸下了一处巨石,“既然不为我所用,留它何用!”
“啊!”我一声惊呼,便向着小荷包扑过去,那里面可不只是麒麟暖玉,可是还有附灵镯的。
可是,我还没近前,那荷包终于亮到最极点,“轰!”一个巨大的身影出现,正是那麒麟兽魂。接着,又一个身影出现在它的边上,竟是兽身之下的烨熠。
两只巨兽的出现,立时响起了有人的抽气声,还有低低的惊呼声。
“终于出来了吗?!”阎君冷眼看着两只巨兽。
“吼!”“吼!”两声兽吼,比起之前更加威严。
“呵呵,不错不错,竟然是妖魂和神 兽之魂,花蕾儿,你这小荷包里装的东西可真不是一般啊!”莫三笑盈盈,摸着鼻子打量着刚刚出现的两只巨兽。
此时,我已经捡起了掉落下来的小荷包,跑到老爷子和鬼爹那里,和鬼爹一直搀扶起老爷子,“阿爷,您怎么样,要不要紧?”
老爷子见到我,露出了一抹久违了的笑,抬手摸了摸我的头,道:“没事,阿爷没事,丫头啊,等一下有机会,你就逃,带着你男人,能逃出阴界就逃出去,逃不出去也不要紧,你却找一处石碑,那里面有阿爷的老友,他会收容你们一段时日的。”
我知道,他说的应该是我们最初进来时的石碑里的老者,但是我还是摇头,“阿爷,您别说了,要逃咱们一起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