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到了老爷子的身后,好奇地看着坐在茶几一边的那团黑雾人形,虽然对方连个显形都做不到,但他身上散出来的鬼气,却令人不可忽视,我也不也小瞧了这位,能与我家老爷子一起被关在光就居的可一定不是凡人,呃,是凡鬼!
呀,他看过来了!我连忙一躲躲到到阿爷的身后,他的目光好吓人,那道从黑雾里透躲出来的神 线,几乎要将我冻僵。天 籁小 』说m呜呜……我就说人家会给我来个下马威的嘛!
我在心里抱怨,有人却比我更快地做出了行动,就见鬼爹身形一闪,闪到了那团黑雾面前,挡住了他向我投来的视线。
“大叔,我家丫头胆子小,可经不起您老的威压!”鬼爹语气不善地说。
“啧啧,花家小子,你可真是不可爱,我老人家只不过是多看你家小丫头两眼,怎么滴,还不让看了?!”苍老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悦,我吓得又缩了缩身子,不是我胆小,而是感觉他的气场太强烈。
“哪里,您老人家要看还不简单,只是我家丫头没这福份,经不住您老人家的法眼!”鬼爹的话夹枪带棍的,显然他对这只老鬼很不感冒。
我眨了眨眼,难不成鬼爹还还在他手里吃过亏不成。
“哟哟,你小子还真是记仇,不就是上次你来的时候,我老人家把你的衣服烧了个洞嘛,有必要记得这么牢吗?”苍老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笑意,感觉就像长辈对晚辈的不满加报怨。
“行了行了,叫你出来可不是让你跟我家小子闲扯蛋的!”我家老爷子终于话,他把我从身后拉出来,继续说道:“老鬼,我把我家丫头交给你了,你可要把她安全送到叫唤大地狱去。”
“好了好了,知道了,真是麻烦,唉,谁让我欠你们花家的呢,欠债要还,天理循环啊!”老鬼感叹。
我家老爷子可没再理他,对我说道:“丫头,你跟着这只老鬼去,他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放心,他不会害你的。”
我有些畏惧地看着已经端起茶慢慢品饮的老鬼,就见那茶盏像是半浮在空中,被一团黑雾包裹着,然后茶盏慢慢地倾倒下去,还冒着热气的茶水便像倒进了黑色玻璃杯里一样,留下一条明显的水迹,却半点没洒到外面去。
我眨了眨眼,根本忘记的害怕,就觉得这像变魔术一样,直到老爷子的大烟枪敲上了我的脑袋。
“丫头,跟你说的话可记住了没有?”老爷子的脾气上来,声音有点大了。
我回过神 来,连忙捂着自己的额头,嘿嘿地笑了两声,装着乖巧地样子连连点头。心里却在奇怪老爷子的大烟枪怎么能敲到我,我现在不是魂魄状态的吗,难道老爷子的大烟枪也是法器啥的。
这让我想起了熊胖子曾在葛家村捡到老爷子的遗物大烟枪,我怎么看怎么觉得这杆很像,不过,那时我不是交给了熊胖子了吗,熊胖子后来也学会了抽旱烟,时不时地也拿出来抽上两口,可是阿爷手里怎么又一有杆呢?
我正在开着小差,却被鬼爹拉着走向老鬼,老鬼见我过来,也放下了茶盏,对我家老爷子说道:“好吧,老夫愿赌股输,就替你送这女娃一程好了。”
说到了此处,只见那老鬼已经起身,飘到衣柜前,从衣柜里面掏出了一套灰突突的衣服丢给了我,然后对着我说道:“不想死的话赶紧换上。”
这个老鬼办事干脆利落完全没给我说话的余地,而我却愣在了哪里,这一切生的太快了,以至于我都有些无法适应,于是我便对着那老鬼说道:“大爷,你这是…………”
“还大爷什么呀,跟我走!”他说着,便一把抓起我,我便感觉后衣领被一股冰凉的寒气贯入,我都还没反应过来,便感觉自己的身子飞了起来。
身边听到老鬼苍老的声音,“花老头,你家丫头老夫就带走了,放心,会把她送到安全地方的!”
老鬼说话之间,我便已经感觉自己飞出了光就居,飞出了数里,度之快令我赶紧闭上了眼。心中不住地抱怨这老鬼动作还真快,但他好歹也让我与老爷子和鬼爹道别一下呀,还有,这老鬼不是与我家老爷子一同在光就居里服刑的吗,怎么他能出光就居啊!
我心中疑惑重重,手中却一直抱着他给我的那套衣服,很快的,我就感觉自己脚踏实地。张眼看来,就看到自己已经身处在一个洞口前,石洞上方雕刻着两个大红的字体,“叫唤”。
我眨了眨眼,难道这就是‘叫唤大地狱’吗?
“好了,到了,赶紧把你的衣服穿上!”老鬼的声音在我边上响起。
只见那老鬼负手而立,见我看过来,,似是转头对着我一笑,十分淡定的说道:“现在开始你要叫我师父,你就是徒弟,明白么?”
我脑子里面‘嗡’的一声!心里想着这个老家伙是什么意思 ,怎么还让我叫起‘师父’来
难道他还要收我为徒吗?我心里面不住感慨的同时,也止不住的庆幸,毕竟有这样的一位神 人,或者说神 鬼肯收我为徒,我肯定能收益匪浅,而且他要是肯帮我,我一定能够成功救出骆鸿煊。虽然我怕连累我家老爷子和鬼爹,但是来了个便宜师父那就不一样了。
于是我便也不再罗嗦,直接套上了那套好像道服似的衣裤,等我换好之后,那个老鬼瞅了瞅我,然后咧嘴一笑说道:“嗯,还算像模像样,可还是不太像,来你过来一点。”
我听到这老鬼的吩咐之后便附身过去,只见那老鬼也不知道哪里摸出来一个酒葫芦朝我脸上一泼,哗啦一声,随之一股腥味扑鼻,也不知道什么液体泼了我满脑袋都是,我下意识的抹了把脸,现满手殷红,这酒葫芦里面装的应该是某种动物的血浆吧。
那些血浆弄了我满脸都是,且顺着脖子淌进了衣服里面,弄得我十分狼狈,而我见他忽然弄出这么一手,也不知道其中深意,便木讷的对着他说道:“师父,您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