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欢妹妹,只要我们派人守着沈丽君消失的地方,除非她永远躲在空间不出来,否则,她从哪儿消失的,就得从哪儿出来。??”沈重雯抱着奇哥儿,肯定地说。
“那这样的话儿,我怎么跟长安侯府那边儿说?”沈重欢蹙眉,可真是犯愁了。
那沈丽君消失的地方,就在长安侯府内,派人二十四小时看着,会不会打草惊蛇,可若是不派人看着,那又怎么能囚住沈丽君呢?
“这个简单,我这里倒是替欢妹妹想了一个法子,回头,你与三婶婶说说,剩下的事情,便交给我就行。”沈重雯道。
“既然如此,那就谢谢雯堂姐了。”
“不用谢,除去沈丽君,本就是我的任务。而且,不仅为我好,也是为咱沈府好,整个大燕的秩序好。”沈重雯笑道。
而后,沈重欢又给沈重雯的奇哥儿捉了会子脉儿,开了两个方子,换着用。都是用来泡澡,强身健体的。
两人又闲话了一些家常,便才告辞。
她那贴身丫鬟幻儿走的时候,倒是又折回了摛芳居问她:“你家相公还没有回来吗?全是叫我好等啊。没想到,今儿个随着姑娘专程来,可没见着真人!回头,你家相公回来的时候,你要不让人去6府送个信儿,留他一留,别叫他出府了。我再过来,瞧瞧。”
“这小丫鬟倒是挺有意思,不过就是跳脱了一些。”回头浣纱瞧着她那模样,笑了。
“嗯。”沈重欢点头。
“重安哥哥今日可去当值了?”
“早先听大同居的丫鬟们说,大公子是一早儿就出去了。这时候怕还没回来。夫人找大公子是有事儿?”浣纱问。
“也不是紧要的事情。不过,只是有些事情没想明白。”沈重欢道。
浣纱手上的动作一顿:“夫人倒也不必事事想着清楚,人有时候糊涂点儿,倒是件好事儿呢。”
“你这话说得倒有些道理。”沈重欢笑道。
“姑娘,姑娘,出事了,出事了。”这方才送走了沈重雯,当归便慌里慌张地跑了进来。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沈重欢问。
“您快跟奴婢去趟回春阁吧,怒香那边的情况好像不大好。”当归急道。
沈重欢面色一紧,疑了句便立即起身:“怒香不是好好的吗?怎么情况不好了?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奴婢刚刚过来之前,听李管事说,怒香有小产的迹象。李管事给施了针,开了个什么方子,可情况还是不怎么好。李管事叫奴婢过来找姑娘,奴婢便跑过来了。”当归边急着边喘着粗气道。
“那赶紧过去。”沈重欢皱眉道。
李管事跟着爹爹良久,不会连一般的胎象不稳都稳不住。除非,怒香的情况跟一般人不一样。
可,前些日子,怒香不还是好好的吗?
怎么会忽然变成这样?
沈重欢不敢多想,领着两个丫鬟,就往回春阁疾走。
人才到了回春阁,李管事便神色慌张地冲了出来,两膝往地上一跪,对着沈重欢道:“姑娘,您救救怒香吧!怒香,怕是不好了。”
沈重欢神色一变,也顾不得李管事跪在地上,忙让当归领着去了回春阁的厢房。
自怒香嫁给李管事之后,怒香便从摛芳居,搬到了这回春阁的厢房,与李管事住在一处儿。
两人日子过得倒是和和美美,倒叫不少丫鬟婆子羡慕了去。
这开年三春就怀上了孩子,那就更加圆满了。
李管事也是喜不自胜,逢人逢事儿,脸上都挂着笑意。
当归推开了回春阁厢房的门,过了外间,便到绕到了里间。
几个末等的小丫鬟按着她的手脚,薄荷正拿着帕子给怒香抹着汗。
怒香的情况看不上去不大好,面色苍白,满头大汗。
身上扎了几根保胎针,可似乎没怎么大用,另两个丫鬟分别按着她的手,似乎在制止她乱动。
沈重欢连忙上前,伸手抓住怒香的左手三部,秀眉紧皱。
“姑娘,怒香这情况,是怎么回事儿?”当归在一边儿急道。
沈重欢未出声,又抓过怒香的右手三部,探了探。
吩咐道:“薄荷,将我的针罐拿过来。要快。”
“好,奴婢这就去拿!”薄荷扔下手中的帕子,跑着出去找针了。
薄荷一出来,正巧遇着在外边急得跟什么似的李管事。
“怎么样?”李管事抓着薄荷问。
“姑娘要针!我要去拿针!”薄荷道。
李管事便松开薄荷,继续在厢房门外徘徊。
一会儿之后,薄荷找着了沈重欢的竹针罐。
沈重欢将针罐中的毫针取出,分别扎在了怒香的腹胸出。
然后将李管事原来找的针给取了出来。
晕迷中挣扎的怒香,在沈重欢的几针下,终于安静了。
这时当归喜道:“姑娘,还是您厉害!您看,您几针下去,怒香就好了!她好像不那么难受了!”
沈重欢却蹙眉,摇头,这当归只看到了事情表象,却不知......
怒香体内有一股极阴邪的胎毒之气,这气从胎心出,随着胎脉运行全身。她之所以浑身抽搐,就是因着这股胎毒之气,让她时冷时热,疼痛难耐。
只是奇怪得很,她刚回沈府给她抓脉时,这胎脉明明是正常的,怎的才过去半个多月吧,这胎脉就变成了这样?
难道,这其中,怒香接触了什么不该接触的东西?
“把李管叫进来吧。这件事情,得他来拿主意。”沈重欢略一想,沉声道。
当归见沈重欢这样,也猜出了个七八成,忙跑到门口,对着李管事道:“姑娘叫你进去。”
李管事急得是就失去了平时一板一眼的周正严肃,只道:“姑娘,您想个法子,把这胎引出来吧。”
“为什么?这孩子不是怀得好好的?为什么不要了?”当归骇道。
“李管事,这胎心有一股极阴邪的胎毒之气,这是从何而来?近日,怒香可有接触什么奇怪的事物?”
李管事摇头:“她素日就在摛芳居待着,也是姑娘回来的这段日子,才在回春阁的东厢养着。养身子的这些日子,奴才什么也没有让她做过啊。”
“这胎心的阴邪之气,不像是一般的胎象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