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重欢点点头,沈李氏拉着她的小手,满意地看了一阵儿。1357924?
后头又说起沈重安的婚事:“你重安哥哥的婚事,我跟你姨妈早说好了。到了年底,等这件事情风头再过一过,就把你薜表姐定下来。”
“那就好。那就好。”沈重欢心慰道。
上一世,沈重安和薜舜英就是一对儿,只可惜,硬生生被拆散了。
这一世,两人能圆上一世的缺憾,倒是一件美事儿。只是,她最担心的,就是沈丽君那边,以她睚眦必报的性子,这件事情,怕不会这么容易结束。
“好了,拉着你左一阵儿右一阵儿的说,估计你也累了。先带着你的人,回摛芳居去歇歇,到了下晌,有得是时间,够咱娘俩儿说话呢。”沈李氏笑眯眯的,起身就吩咐怒香好好照料沈重欢,便和轻风细雨几人,回了信仁居的东厢。
待沈李氏一走,怒香才扎扎实实跪地,给沈重欢磕了个响头:“姑娘,奴婢可算是把您给盼回来了。”
沈重欢动作微顿,忙叫浣纱将怒香扶起:“怒香,你这是怎么了?”
浣纱也跟着不解,一脸疑惑地看了沈重欢一眼,便问:“你这是怎么了?夫人好好儿的,从北萧府回来,可是件欢喜事儿。你这一下行这么大的礼儿,可是有什么事儿?”
沈重欢也这么想,便仔细看着怒香,等她继续。
怒香被当归扶起,她摇了摇头,抹了把泪儿,不好意思地憨笑:“没事没事儿,就是姑娘出嫁这么久,奴婢又守着这空荡荡的院子,心里念着姑娘。姑娘今儿个回来,奴婢又想起,平素奴婢一个人的时候,便有些伤情,自然就没控制住自己了。”
“我还说多大点儿事!竟让你哭成这样儿!”浣纱似是被吓了一跳,拍拍自己的胸口,睇了怒香一眼儿。
“唉呀,竟跟着姑娘说这些事儿去了,咱先回摛芳居吧。姑娘这才回来,肯定累了。奴婢今儿个一早就吩咐小厨房烧着水,姑娘可要沐浴去去乏?”怒香收了收哭腔道。
沈重欢倾头,她这时候,确实是想洗一个澡了。
随后,沈重欢便领着一群丫鬟婆子,回了摛芳居。摛芳居的东厢外间,早如怒香所说,备好了浴桶,小丫鬟们提着木桶,正一桶一桶加着水。
“水加好了,姑娘好好洗洗。来,奴婢给姑娘更衣。”怒香笑着凑上前,就要帮沈重欢去解腰封。
沈重欢却往后退了退:“你去外边儿守着罢,衣裳放在这边儿就行。”
“那……”怒香吞吞吐吐,以往姑娘洗澡,虽让人她们如何伺候,可这衣裳总要帮忙褪下的。
现在……感觉姑娘变了些……
“你下去罢。”沈重欢道。
怒香服了服身子,方才给沈重欢关上东厢门,退了出去。厢房门外,守着当归和浣纱,她们是早习惯了沈重欢沐浴的习惯,自然早就在外边儿候好了。
“方才叫你一起出来,你不出来。姑娘沐浴,最是不喜有人在身边儿。现在连更衣都不用了。”当归道。
“姑娘去了北萧府,倒是连平素的习惯也变了些。”怒香叹。
浣纱看着她笑了一下:“夫人毕竟是成亲了。有些个事情,夫人不让咱做,自然有她的道理。”
怒香没出声,只是沉默的点点头。
摛芳居东厢的水声渐起,沈重欢褪去外袍中衣之后,光着小脚踏进了浴桶内。在热水中浸泡了半刻钟,光洁的皮肤变得更加水嫩滑腻。
这会儿,东厢外间屏风后边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因着上次沐浴被劫,她平时便有了提防。乍一听到响动,便有些紧张。
待屏风后边的人,从屏风后边绕出来时,沈重欢轻吁了口气儿。
原是萧韶九。
“你,你......方才不见你在房中,你莫不是从窗口里跳进来的?我,我正在沐浴,你,你若有什么事情,待我沐浴之后再说吧。”沈重欢双手交叉,微掩着胸,羞羞涩涩道。
萧韶九已经脱去了外袍,此刻的他仅着中衣。
修长的身材显得略有些健硕,沈重欢呆望着他,待还没回过神来时,他已经将一只脚踩进了浴桶里。
“一起罢。”萧韶九淡声道,那说话的态度,就像平时他清清冷冷的,淡淡下达命令是一个模样。
他这是觉得无伤大雅吧。
“那,多不好。九哥哥,你若是想沐浴净身,不若我叫怒香再去烧水来。你待会儿再洗。”沈重欢满面通红,怯然道。
“麻烦。”萧韶九不耐地吐出两个字。
然后跻身进了浴桶。这会儿,因着多加入的萧韶九,桶里的水便往上涨,溢了出来。
哗哗的,水淌声,竟有些烧人耳朵。
沈重欢不好意思地往后退了退,直到雪背抵着木桶,再无可退。
萧韶九望着她缩成小小的一团,娇怯的模样,心情徒然大好。瞬时,又生了逗趣她的心思。
??5??@2('燝“我这背擦不到,你帮我擦擦吧。”萧韶九随手抓来一块丝帕浸水,欲给沈重欢。
沈重欢还来不及出声制止,她那换洗的干净衣裳,最里边穿的那件儿水粉儿绣荷花的肚兜,就被他扔进浴桶里糟蹋了。
“你,你手上拿的,是我的换洗衣物。哪有用换洗衣物来擦背的。”沈重欢低着头,带着些许怨气细声道。
这时,萧韶九才微蹙眉,拿起手上的肚兜看了看。
果然,倒果然她的衣裳。
他蓦地笑了笑:“是我的错,所娘子的小衣弄湿了。回头,让四季锦给娘子置办一批。”
沈重欢被他瞧得脸蛋儿通红通红的。知晓他唤自个儿娘子,准是起了戏谑的心思罢,便嚅嚅道:“我这小衣还多着呢,不用你置办。”
“那娘子,用手上的浴帕与我擦背便是了。”萧韶九拿眼神指了指沈重欢手中紧抓着,掩住前胸的那块白色浴帕。
“你,你转过身去。你既是要擦背,哪有面对着我的道理。”沈重欢嚅嚅着说,眼是再也不敢抬起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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