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汀被关在门外,叫两个殷大帅的亲兵拦住,不得进门,一直哭着喊:“小姐,你怎么样?和碧汀说说话,不要吓我啊。”
“我……没事……你下去……休息。”景寂被殷大帅抽打时,咬着嘴唇忍痛,不吭一声,唇瓣都被咬烂了,一开口,扯裂了嘴唇上刚刚凝好的伤口,疼得她脸色惨白,更加坚定弄死殷大帅的心。
碧汀没有离开,也不再哭着挣扎着要进屋,默默垂泪,守在门外,陪她可怜的小姐。
刚才在屋外,透过玻璃窗,看到屋里殷大帅提鞭子不停抽打景寂的画面,碧汀都要心痛死了。她家小姐从小锦衣玉食,平时绣花刺到手指头都要疼得落泪,刚才被打得那么惨,却不出声,分明是疼到极致,虚弱到极致,已经喊不出来了。
如果小姐死在了里面,她就想办法出去到黑市买鹤不听,直接叫他解甲归田,待在后院荣养晚年好了。反正这几年他也只是是情况不是很好,要我时刻守着小姐。注意药水,若是滴完了,就去隔壁屋子叫护士来换药。医生说若明天小姐能退热就还好,若是退不了,可能有性命之忧。呜呜……”
“行了,你也别哭。仔细照顾唐二小姐,等她醒来,叫人给我们传个话。”林思 玄疲惫不堪,也没有耐心和碧汀多说,交代完就回房休息了。
明天一早,他还要和少帅外出,绕去东北,和陈大帅议事。周军、叶军和中央军能结为卫华同盟,意欲对殷军下手,他们岂能坐等人打上门?
东北的陈军和殷家有两姓之好,陈大帅的嫡长女陈茵嫁给了殷二少,成了财政部部长夫人。两军利益一致,一直关系不错。如今卫华同盟蠢蠢欲动,相信陈大帅也不会坐观虎斗。
殷军与陈军唇齿相依,若殷军出事,陈军也危矣。唇亡齿寒的道理,陈大帅那样精明的人,不可能不懂。
只是要联合陈家,殷家少不了需要让出一些利益,否则怎么说动陈大帅出手相助?若真和卫华同盟军打起来,损伤必定不小,成败犹在五五之间,陈大帅必定慎之又慎。
听说前阵子卫华同盟派了代表,到东北与陈大帅共商大事。万一陈大帅被他们许诺的甜饼打动,临阵反戈怎么办?
……
殷世钦第二天临走前,去找殷太太谈了半小时的话,主要是告诉她,他已经吩咐人将殷大帅软禁了,并叫她这阵子最好不要外出,万一被同盟军的人抓住,拿来威胁他,他可不会因她而让步。殷家此时只能进不能退,否则便再无立身之地。
殷太太做了多年的军阀太太,对形势也不是一无所知,她当然懂得轻重。虽然儿子的话难听,叫她心伤,可话糙理不糙,如今时局动荡不安,她自然不会乱来。
比起这个,殷太太显然更关心别的,“听人说你昨晚到伏枥院,把老头子的二十一姨太弄回自己院子养了。世钦,你是怎么想的?真看上那个唐二小姐了?若你真瞧上她,也不是不行,妈完全没意见,只要你愿意成亲……”
她儿子难得看上一个女人,便是老头子的新姨太又有什么关系。便是总统的女儿,她也有办法把人娶回来。